说完这句话,那小丫鬟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羽瑶浑身猛地僵住,突然神色大变,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谢游紧跟在后:“慢点!瑶儿!”
王氏急的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秦羽瑶跑到禾冬住的小屋。
一群下人已经听见风声,围在那里。
“起开,都让开,少夫人来了。”
不知谁说了一句,人群自动散开,个个埋着头退到一边。
秦羽瑶手扶在门框边,怔怔看着不远处。
禾冬就躺在那里,像睡着了一样。
她深呼吸两下,又往前走了两步,目力所及,禾冬凄惨恐怖的模样一览无余。
秦羽瑶尖叫出声,突然双腿一软,登时扑通栽了下去。
禾冬头歪向一边,嘴里满是白沫,脖子因痛苦鼓起的青筋还未消散。
脸上则发黑发青,两眼朝上翻着。
从秦羽瑶那个方向看去,好似正不满地瞪着她。
一看便是中毒而亡。
她手边放着之前秦羽瑶给她那包药粉。
只剩下一张包着药粉的纸。
“贱蹄子,好你个贱蹄子,我就知道你吃里扒外,没放进去。
都吃了也好,是你的报应!”
秦羽瑶恶狠狠地咒骂,可还是止不住地落泪。
“去去去,都干自己的活去!别围在这里!
更不许出去乱说,谁敢多说一个字,我把他舌头割了!”
谢游赶来,径直路过秦羽瑶,把一群围观的下人训了一通。
秦羽瑶还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王氏也小跑进来:
“瑶儿,快起来,地上凉。”
王氏一手拽着秦羽瑶胳膊把她往起拉,一手拿衣袖给她擦泪。
“来个人呐,都是死的吗!”
她急得怒吼,听着像是在骂下人,谢游却觉脸上不自在。
像明晃晃地对他说。
“禾冬的尸首拿出去烧了,晦气!”
王氏看都没往禾冬的方向看一眼。
......
“禾冬死了?”
秦如颜骤惊。
“姑娘,是秦羽瑶害的吗?”
菱儿抹了把泪珠,哽咽着问。
她原来一直唤秦羽瑶是大小姐,现在气得直呼其名。
禾冬虽然替秦羽瑶做事,说起来现在和菱儿并不对付。
但毕竟她和菱儿一样是秦府的家生子。
从小在秦府两人一块长大,伺候两个小姐。
多少也有些情分在。
秦如颜一双远山墨眉蹙了蹙,不置可否。
“少夫人,听说禾冬是中毒死的。”
菱儿从下人处听来。
侯府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几乎阖府都能传开。
更何况禾冬这事闹得很大,枫华院的下人基本都清楚。
他们可没那么嘴严。
陈姨娘还在秦如颜跟前坐着:
“得先去告诉主母,禾冬算是羽瑶的贴身丫鬟,她的死可不是小事。”
“我去,我这就去。”
菱儿抹了把泪,抬腿就跑了出去。
陈姨娘握着秦如颜的手,心下惴惴不安。
“颜儿,菱儿为什么那么说,羽瑶干嘛害禾冬,禾冬是她最得用的丫头。”
陈姨娘又想到今日在前院,女儿进来后,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饭桌上,王氏母女俩也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