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西装革履的样子,身体里却像藏着一只贪得无厌,强势霸道的野兽,面目可憎。

    很快有人给我送来了美食,其中几道还是我家乡的特色菜,我惊恐的看着,荣宴在拿捏和收买人心这件事情上,倒是费了点心机。

    我将脸瞥开,虽然肚子快要饿扁了,胃隐隐作痛,我还是不会吃他的东西的。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已经凌晨了,我独自面对一桌子的食物,心凉到了底。

    可是,如果不与命运抗争,一次一次的妥协,那我也将毫无底线。

    做人,总该保留一丝底线,将来不至于太过难堪。

    不知道是不是受惊过度,还是开了一下午的车神经绷的太紧,又或者现在饿的眼冒金星。

    我离开桌前的椅子,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好像陷入了一个冗长的梦境中。

    回到了小时候,在郊区的小河边跟随父母去玩水捉鱼的画面。

    一开始父母坐在旁边看着我和年幼的弟弟玩,等我玩了一会,回头去看,父母不见了。

    我立即奔向父母的方向去寻找,找不到他们,我惊恐的跑回河边,发现弟弟也不见了。

    那一瞬间,那条河起了雾,我独立一人,恐惧到极点。

    我蹲在浅水中,捂脸痛哭失声…

    “慕晚棠,你哭够了没有…”

    昏昏沉沉中,我听到有一道生气的男声在喝斥我。

    我恍惚的睁开眼,薄雾散尽,出现了荣宴的脸。

    梦境和现实重叠在一起,我竟转换不过来,直到发现自己的手像抓浮木似的,抓住了一条结实的小臂,才惊恐的将那手臂扔开,惊呼一声后,我急速的缩至在沙发的角落里。

    荣宴面色阴沉沉的,他解开了袖扣,扯起了他那白衬衣,露出被我尖锐指尖掐红的印痕。

    我看到这,也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荣宴看了早就凉透的一桌食物,又看了看窗外暗沉的天色:“慕晚棠,骨气不是你这么用的。”

    我已经被他整的神经有些麻木了,有一种世界毁灭的心态。

    “那你教我怎么用?荣宴,欺负一个女人就是你最大的本事吗?”

    “欺负?”荣宴拧眉:“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负吧,我一直在给你机会选择过更好的生活。”

    “没有自尊和公平的生活?算不上好。”我回怼他。

    “自尊和公平?这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两样东西。”荣宴打击我:“你不会真的相信有吧?傻子。”

    我的信仰一瞬间崩溃,我痛恨的盯着他。

    荣宴失声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接受这样的事实很痛苦,但越早了解社会运行的规则,你会越早的收获你认知以内的财富,别傻了,我可以助你实现你很多的愿望,这不好吗?”

    “好,当然好,你会无条件的给我钱吗?你不会,好的背后,是你权势的掌控。”我脑子乱乱的,回怼的欲望却很强。

    荣宴似乎不屑跟我聊下去了,他叹口气:“你再不吃点东西,你就真的要昏倒了。”

    “那不更好,如你所愿。”我轻哼一声。

    荣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还有三个小时就天亮了,如果天亮时分,你还不给我一个选择,或者确切的决定办法,那我就按自己的决定去做了。”

    “你别碰我的家人。”我惊恐的望着他。

    荣宴目光沉敛的看着我:“不碰你的家人,但会把你弄到我床上去躺着。”

    我心头震荡了起来,这无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