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了？”
萧睿居高临下睨她，那眼神凌厉之余满是厌恶。
柳美人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句话说不出来。
关护卫很快把方公公带到。
方公公在内务府当差，入宫资历二十多年，是个十足的老人。
他一看到小太监跪在那，还有柳美人躺在地上的样子，心头猛然一抖。
“叩见皇上。”
方公公跪下行礼，深深低着头，在心里把棺材都想好了要什么样的。
“是不是你把药给的小桌子？”
萧睿审问，“你最好从实招来，胆敢欺瞒，朕立刻杀了你！”
方公公差点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果然，果然啊。
“皇上，奴才什么都不知啊……”
方公公试图含糊过去，企图有一线生机。
萧睿身上的凛冽气息早已经迸发开来，毫无耐心，“查，查到直接杀了！”
方公公这下，彻底不敢再嘴硬了。
“皇上饶命，饶命啊皇上……”
“是奴才让小桌子这么做的，可奴才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药。”
“是，是盐运史柳大人他跟奴才说，那是让柳美人争宠的东西，事成之后，便让奴才担任大内总管。”
方公公欲哭无泪，害怕的浑身都在打颤，“皇上，奴才一向忠心耿耿，绝没有要害您之心啊。”
容公公哼道：“蠢货，皇上龙体金贵，要真出了什么事，你九族的命都不够死的！”
就这，还想当大内总管？
当他吃白饭的？
方公公哭道：“奴才真的知道错了……”
小太监也跟着求饶。
萧睿被下了药，额头上冷汗涔涔，面容上怒气未消。
“把柳镇远给朕召来！朕倒要看看，他到底多大的本事，还想干预朕的事！”
柳美人脸色早已没有了血色。
今晚的事，百密一疏。
如果不是姜弥月突然过来，他根本不会失败。
对！
没错，就是姜弥月。
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没人知道，她做的十分隐晦。
而且这么晚了，姜弥月早该歇下了才是。
怎么会忽然过来送醒酒汤？
姜弥月淡淡的看着她，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仿佛知道，她这会到底在想什么。
柳美人感受到视线，猛地抬起头，缓缓从地上起来，盯着姜弥月恶狠狠道：“是你算计我！”
姜弥月看她装都不装了，好笑的勾唇，“哦？你给皇上下药，是本宫算计？”
柳美人被怼的一窒。
孟贤妃厌恶道：“是你心术不正，一心想着要得到皇上的圣宠。”
“你简直无耻，用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孟贤妃想起刚才萧睿说的，又提了起来，“有一年你陪着皇上去明昭寺祈福，看样子，当天晚上，你就做了这种事吧？”
萧睿阴沉着脸，杀气弥漫。
那股强大的气势，充斥在这殿内，让众人都不敢听，不敢看。
宋鸣却不放心，提醒，“皇上，小心龙体。”
“你刚服下解药，不能过怒。”
萧睿嗯了声，缓缓压下呼吸。
姜弥月来到他身边，看着他俊美的面容，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有现在那么强烈的希望，他如果是个寻常人该多好？
不用管这些尔虞我诈，深宫算计。
“皇上，宋副院史说得对，你要多加休息，别动怒。”
姜弥月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众人，“此事，就让臣妾来审。”
“皇后放心，朕没事。”
皇上握着她的手，眼神里的冷厉褪去，变得几分柔情。
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萧睿才会有的模样。
柳美人看得嫉妒的要发狂，忽而冷笑起来，“皇上就是这样，和皇后恩恩爱。爱，琴瑟和鸣，不曾想过后宫里的姐妹苦楚。”
“嫔妾入宫多年，却从来没看皇上对嫔妾这么笑过。”
“皇上，既然你不想碰嫔妾，为何又要纳入宫中？为何又要给嫔妾希望？”
柳美人心中万分苦楚，落下泪来，“皇上如果当真只想要皇后，为何不遣散后宫？好断了我们的念想？”
“今夜的事，即便真是嫔妾做的，那都是让你给逼的！”
柳美人大喊着，声音尖锐，仿佛要刺破那黑夜长空，控诉帝王的无情。
萧睿面色一沉，忽然又走上前，卡住了柳美人的咽喉，“这么说，你给朕下药，还是朕错了？”
柳美人顿时感觉脖子一紧，感受到强烈的杀气铺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