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香江的娄晓娥,收到从老家传来的消息里,知晓了许大茂和秦淮茹提前结婚的事。
她手中紧握着那封信,信纸在指缝间微微颤抖,精致的面容上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紧接着便被愤怒填满。
之前娄大力传信过来时,就提过许大茂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碰到贵人被提前放了出来。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就窝着一股火,暗骂这狗东西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可如今,得知许大茂居然和秦淮茹结了婚,娄晓娥简直怒不可遏。
她猛地将信纸摔在桌上,双眼圆睁,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在她看来,秦淮茹和许大茂两人肯定早就背着她勾勾搭搭在一起了。
不然怎么会在许大茂刚被放出不久,两人就迫不及待地结婚?
想到这儿,娄晓娥只觉得一阵反胃,许大茂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她恶心至极。
这个许大茂,以前在外面就不安分,又是勾搭寡妇,又是招惹村姑的,现在倒好,连身边的“窝边草”都不放过。
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男人。
她越想越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喷发出来才肯罢休。
娄半城看着女儿娄晓娥气成这个样子,不禁微微摇头,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
他缓缓走到女儿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晓娥啊,你们现在早已没有关系了。他许大茂跟谁结婚,你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他的声音平和而沉稳。
“那种人啊,早早地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娄半城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睿智,他深知女儿的性格,也明白她对许大茂的感情并没有多深。
“以许大茂的品性,若是继续和你纠缠不清,说不定还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现在他和别人结婚了,你也该彻底放下,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娄晓娥听了父亲的话,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五味杂陈,既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可又难以抑制内心的那股愤怒与不甘。
“爸,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他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开口“晓娥啊,过去的事终究是过去了,你也该彻底放下了。
你看你,总不能一直被这些过往的事绊住脚。”
他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与期许,“我和你哥商量了一下,给你找了一户人家。
这家人啊,家底殷实,家风也正,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归宿。
明儿就让你妈陪你一起去看看,要是觉得各方面都合适的话,就把婚事定下来吧。”
娄晓娥微微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听到父亲的话,她只是木然地点点头,轻声说道:“知道了吧。”
心里却一阵苦涩,想起曾经和许大茂的过往,自己以为能和他携手一生,可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而如今,自己的婚姻依旧无法自己做主。
之前和许大茂的结合,背后也有家族的考量,自己根本没有太多决定权。
现在呢,连未来的丈夫是谁,都只能听从父亲和哥哥的安排,自己依旧是那个被命运摆弄的棋子。
娄半城这次为娄晓娥寻觅的联姻家庭,确实比电视剧里她怀着何晓时所找的那家要强上许多。
那时她身怀有孕,处境尴尬,在那样的情况下,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也为了自己今后能有个依靠,家里给找的人家,条件自然要稍差一些。
毕竟带着个孩子再嫁,很多家庭都会有所顾虑。
可这次不同,虽说她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可好在并没有孩子的羁绊。
娄家在挑选联姻对象时,便有了更多的选择余地。
对方家庭不仅家底更为丰厚,门第也颇高,虽然也是二婚,但男方本人更是一表人才,在当地也算是颇有名望。
这看似是个不错的机会,能让她摆脱之前婚姻的阴霾,重新开启一段生活。
然而,娄晓娥心中却并无太多喜悦,毕竟这一切依旧不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望向窗外,眼神有些游离,即便知道这门亲事或许对自己的未来更有利。
……
顾从卿正全神贯注地在教室里上着基础课。
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课桌上,同学们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安静得只听得见老师讲课的声音和偶尔的翻书声。
这堂课是高数课,教授在讲台上深入浅出地讲解着复杂的公式与理论,顾从卿不时低头做着笔记,或是抬头思考。
然而,在课上到一半时,被粗暴地打破了。
一群胳膊上戴着红袖子的人,连门都不敲,便气势汹汹地猛地推开教室门。
门被撞开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惊得同学们纷纷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诧异与惊慌。
为首的一个人,身材魁梧,一脸严肃,径直冲着台上的教授大声质问:“你们少年班为什么不参加劳动?”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们委会组织了去附近农村开荒挖石头的劳动活动,这么重要的事儿,为什么你们班一个人都没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叉腰,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一圈,眼神中透露出不满与责备。
台上的教授听到这般质问,神色微微一怔,随后不慌不忙地推了推那副黑框眼镜,轻轻将手中的书本放下,脸上带着一贯的儒雅与沉稳,缓缓开口说道:“我的主要职责就是给他们授课讲学。
至于少年班参不参加劳动这类事宜,并非我所负责的范畴。
你若想了解详情,大可以去办公室找他们的班导陈老师,他对这些事务更为清楚。”
为首那人压根没心思搭理教授的解释,只见他眉头一皱,满脸的不耐烦,径直大步流星地走上讲台,伸出粗壮的手臂,一把将教授推到了一边。
动作粗暴且无礼,教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与不悦。
紧接着,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现在,你们少年班所有人都跟我们去参加劳动,都听见没?”
然而,台下少年班的学生们仿若没听见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的学生正低头专注地做着数学习题,有的则在认真地翻看着书,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顾从卿则与众不同,他微微向后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这位气势汹汹的不速之。
那人也注意到了顾从卿投来的目光,毕竟在一片埋头的学生中,顾从清是唯一一个抬头,且没有看书的。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于是怒目圆睁,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顾从卿,大声吼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