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还要换地方吗？
宁姜默默望了眼身后的小区大门，他不回远洋公馆了？
疑惑间，宾利已经驶向大路，按喇叭提醒了她一声，宁姜回过神来，操控着方向盘跟上去。
是一条熟悉的路线。
直通城郊外，宁姜越走越觉得熟悉。
一个小时后，两辆车一前一后直达一家疗养院。
她当即想起来，是京辞的妹妹所住的地方，上次京辞带她来过。
不过今天门外热闹了很多，草坪上布置着长长的桌椅，挂了小彩灯，一闪一闪的很漂亮。
树上挂着气球，印着：生日快乐。
她在过生日。
“咔哒——”
门开了，女孩穿着白色的长毛衣，从里面奔出来，冲着京辞喊了声。
“哥哥。”
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比上次活泼。
看来这阵子不自杀了。
京辞摸摸她的头，鲜少有温和的一面，他指了指宾利，说道：
“礼物在后座。”
女孩立刻拉开车门，从后座掏出来一个大纸袋子，拆开，里面放着一张黑卡。
“……”
女孩眉头蹙起来：“又是卡，我不喜欢。”
“想要什么自己去买，我买的你都不喜欢，总要丢掉，浪费精力。”京辞司空见惯。
女孩撇撇嘴，把黑卡丢进口袋，她余光一扫，瞥见京辞手腕上的黑檀木手串。
“这条手串好看，我不要黑卡，你把这个送给我吧。”
她说着就要去摘，被京辞抬手躲过去。
“这个不行。”他说。
“为什么？”
“这是我的，别摸。”
他转移话题，对宁姜勾了勾手指，低头说道：“你的好朋友来了，上次不是说你没朋友吗，和她玩，让她当你朋友。”
女孩一扭头就看到宁姜。
“是你？”
她还记得宁姜的名字：“你是那个什么姜块……”
“我叫宁姜。”
宁姜开口纠正她。
什么姜块，怎么喊得跟权野一个样。
“哦……都差不多。”女孩等了会儿，上下扫了眼光秃秃的她，没忍住问道。
“今天我生日，你没给我带生日礼物吗？”
宁姜被问住了。
她看了眼京辞，一时有些尴尬。
说好的白嫖，原来嫖的是她的礼物？
她根本没有准备。
她摸了摸口袋，只有两枚硬币，惺惺地掏出来，递过去。
“生日快乐啊妹妹，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没准备礼物，你先收下这两块硬币，下次找我兑换礼物。”
女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京辞，眉头蹙得更深了。
“你们俩真是抠成一对，一点都不上心。”
她冷着脸抓过硬币，和黑卡丢进一起，扭头气恼地走了，丢给他们一个后脑勺。
宁姜默默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尴尬开口。
“你说的白嫖，是让我准备礼物的意思啊？”
京辞偏头看她，意味深长：“不然你以为我想嫖什么？”
宁姜张了张嘴，把满脑子的颜色废料压下去。
“没什么。”宁姜扯出一抹笑，“这是我欠京总的人情，您随意嫖。”
只要不是出大钱就行。
两枚硬币她还是出得起的。
“会做蛋糕吗？”京辞突然问她。
“不会。”宁姜摇摇头。
“长寿面呢？”
“也不会。”
京辞瞥她：“那你会做什么？”
“我会做西湖醋鱼。”宁姜认认真真地回答。
“……”
京辞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大好的日子，让她的“拿手好菜”上桌，恐怕他妹更想自杀了。
他深吸一口气，随手一指，给他安排到草坪上的烧烤架。
“烧烤会吧。”他说，“你今晚负责那边的食材。”
“啊……”宁姜犹犹豫豫，“一定要我做点什么吗？”
她不是很愿意。
毕竟这种东西没什么含金量。
她只想回去学习，不想跟他在这儿混。
“怎么，这也不做那也不做，想在这儿白吃白喝？”
京辞的俊脸微微压下来，似笑非笑揶揄她：
“到底是我嫖你，还是你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