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精，我也不想杀你，可你偏偏自毁前程。”
“你怎么能明白呢？”
花精笑的凄凉，“只有杀了她，他才能得救啊。”
她？杀了她？
苏姑娘猛地一惊，暗自后退两步，慕容星河也在心里暗叫不好，不等两人做出反应。
脚下已经生出了婪尾春的花丛，柔软的枝蔓缠着两人的脚裸，花朵层层叠叠的将她们包围的密不透风。
慕容星河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朦胧中，只听到苏姑娘焦急的呼唤，和那一闪而过的……自己？
“星河，你不能死啊。你若真的出事了，吾漉会杀了我的。”
吾漉……
此刻，真的有点想他呢……
“琳琅姐姐，她还活着吗？”
“嗯。还活着呢。”
慕容星河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听到青蛙躲在荷叶里的鸣叫声，听到自己身下鲤鱼的游动声，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还有……自己？
“九小姐，我等你很久了。”
谁在等我？谁在说话？
慕容星河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黑暗中随着水流缓缓地飘浮在水面上，她努力的想睁开自己的双眼，可终究只是徒劳，仍由自己飘向黑暗的最深处。
“我是精灵，你现在正在我的记忆里面。”
精灵？记忆？
“我就是那枚铜镜，我是个丫鬟，镜子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我家小姐说，这面镜子让她看起来更漂亮，强行索要了去。”
“我几次讨要未果，小姐气急，就让人乱棍打死，挫骨扬灰，抛尸山野。”
我跟你一样，死了吗？
“你没死，是琳琅姑娘救了你。”
琳琅姑娘？
“琳琅姑娘是月老大人的座下宠物，是她救了你们。”
为什么要救我们？
“因为……”
恍惚间，慕容星河感觉耳边有热风拂过，她感觉自己的手脚渐渐的温暖了起来，耳边传来湘桥的惊喜声。
“九小姐。快来人呀，九小姐醒了。”
慕容星河悠悠转醒，看着聚集在自己周围的几人，眼里夺眶而出。
纳兰先生敲了敲慕容星河的头，轻叹，“傻丫头，你总算醒了。”
“昨天晚上你脉搏皆无，把曼素给吓了个半死，又哭又叫的，天亮了才睡了过去。”
“那个花精呢？”
“死了，被人一击毙命，我们赶到后不久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纳兰先生说着，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那个花精，本性不坏，看样子，虽然修成了人形，但还是很虚弱的。”
“曼素的镜子呢？”
“好像在仙月山庄那个羽雀小姐的闺房里。”纳兰先生说着有些疑惑的转身，“那羽雀小姐也是奇怪，太子殿下明明说是病了，才让人请了我去，到了山庄后她又说没病，只让苏公子陪她赏月。”
“师兄还没有回来吗？”
“那羽雀小姐盛情邀请，他整个人眼睛都绿了，我哪里拦得住啊。”
慕容星河：……
怎么平日里也没见师兄对自己有多大的兴趣啊，怎么一听那个羽雀就这么兴奋，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