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公子请上车。”来人对牧长生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牧长生点了点头,走上马车。
直到进入马车后,他还回味着夏轻舟那独属于少女的温柔,以及身上沁人心脾的香味。
待广陵淫魔案告破,他不入官场,经营些许生意,有夏轻舟这样的佳人相伴终生,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就在他想入非非之际,微风徐拂,吹起车帘,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不是回歧王府的路!
等等,方才去夏家请他的人,他好似也从未在歧王身边见过。
为证实心中猜测,牧长生偷偷撩起帘子,瞄了一眼驾车之人,服饰不对,佩刀不对,甚至就连气质都不对。
方才他之所以没有怀疑,是因为对方胆敢光天化日打着歧王的名号进入夏家,他觉得贼人应当不可能胆大如此,现在嘛,一切都得重新审视了……
“歧王殿下说,此番若能抓到周芸,调查清楚淫魔案背后真实的目的,就择我为王夫,你身为歧王身边人,日后还要相互提携帮助。”牧长生道。
驾车之人明显一愣,但随后还是道,“那是自然,公子乃殿下心上人,属下自然不敢怠慢!”
听闻此言,牧长生的眸子陡然眯起,眼底闪烁着无尽寒芒。
“歧王何时说过这般话了?本公子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根本不是歧王的人!说你是何方神圣,想将本公子带到何处?”
牧长生突然发狠,跃出马车从后用手臂死死的勒住那马夫的脖子。
与此同时,歧王府。
“殿下,我们的人接到消息,说:武安侯府小侯爷来广陵了……”
“谢景行?他不好好的待在京城,来广陵做什么?”帝非霜柳眉一蹙,眼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烦躁。
青鸾道,“听说,是来帮殿下抓淫魔的。”
“就他?”帝非霜就差翻白眼了,“武安侯府这位小侯爷是什么样的人你我还不清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靠他去抓淫魔,怕是这辈子都抓不到!”
“若他找来,你替本殿下婉拒,让他速速回京,不要待在广陵添乱!”
“是。”青鸾领命。
帝非霜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牧公子还没有回来吗?”
青鸾蹙眉,“不对啊,我们派出去的密探回来了啊。”
“什么情况?”帝非霜当即将那负责盯着牧长生一举一动的密探传来。
“殿下,不是您派人去夏家把牧公子带走了吗?看牧公子要回歧王府了,属下便没有再跟……”
“该死!”那密探的话还未说完,帝非霜便道,“本王何时让人去夏家接过他?”
“……牧公子有危险!”
“青鸾,速速传本王令,全城搜捕牧长生,务必要保护他周全!”
“殿下的意思是,是淫魔背后的贼寇对牧公子下手了?”青鸾问。
帝非霜冷哼一声,“这些贼寇不敢对本王下手,就瞄准了牧公子,属实可恶,你速速带人前去,若遇贼寇,务必留活口!”
青鸾领命,正要退下,背后突然传来帝非霜的声音,“等等,本王与你一起去!”
…残阳如血,晚风飒飒。
一辆马车在广陵城最偏僻的地方疾驰。
车头,一风流倜傥的少年死死勒着车夫的脖子,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他的身上,“还是不说是吧?小爷我敲爆你的头!”
见牧长生竟识破了自己的身份,那车夫索性也不装了,腾出一只手从腰间取下一个信号弹,对着天空拉响。
稍后不久,便有人带着一队人马拦在了车前。
为首,一男子身着紫色长袍,金冠束发,腰环金带,打扮十分骚包。
他伸手停在马前,那方才还在疾驰的马儿瞬间就停了下来。
“你就是牧长生?”
男子冷冷的盯着牧长生,眼底踊跃着无尽寒芒与杀意。
车头,牧长生总算甩开了那可恶的马夫,认真打量起眼前男子,不是,那淫魔案背后的组织这么有钱吗?
金冠,金腰带都戴在身上了,对方就不怕太招摇了?
想到那该死的淫魔案害自己深陷其中,牧长生便满腔怒火,咬牙道,“不错,小爷我正是牧长生,你想怎样?”
“是牧长生就好了……”那骚包男奸笑连连,“我要找的就是牧长生!”
“敢在我面前自称爷的,你还是第一个,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会送你到地下,去见你爷爷!”
“所有人,给我上,杀了牧长生!!”
骚包男一声令下,顿时他身后的所有人都围向牧长生,看起来足有三十。
他自己则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靠在一侧的树干上,看起了好戏。
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牧长生这家伙邪的很,竟然一招击败他一名手下。
砰砰砰。
手下被击飞声四起,牧长生的目光也终于落在了骚包男的身上。
“你们就是淫魔案背后的组织吧?”
“奸杀七人、为祸广陵,害小爷我身陷困境,现在又想杀我,今日,我就抓你们回歧王府,让歧王对你们严刑拷打,问出尔等背后阴谋!”
对于牧长生的话,骚包男根本就听不进去,因为此时此刻,他只想击败牧长生,证明自己不比对方差。
“也好,就让本小侯爷来与你单打独斗,省得你输了还怪我胜之不武!”
骚包男吐掉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就向着牧长生袭去。
他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遗传了父亲武安侯,自幼武功高强,是习武的天选之人。
所以,他根本就没将眼前这个身形不起眼的少年放在眼里。
然而,真正对决的时候,他却发现,这俊秀风流的少年,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对付。
无论他祭出再多的杀招,对方都总能四两拨千斤的应对过去。
几次三番下来,牧长生竟在他这里占了上风。
“玩够了,接下来,该收尾了。”牧长生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懒得再与眼前之人玩下去,他一个飞腿,狠狠的踹在了对方的脸上。
砰!
骚包男就这么被踹出去三米,身体狠狠的摔在地上,嘴角也淌出了一抹鲜血。
可即便如此,他仍死死的盯着牧长生,这货有点东西啊,也难怪,他能成为歧王的座上宾。
骚包男不服输的再度爬了起来,近乎想与牧长生拼命。
可惜,爬起来一次,被踹飞一次,爬起来一次,又被踹飞一次……
如此循环往复,近百次,骚包男终于力竭。
但哪怕这般,他还是不服!
见此,牧长生给他脑袋上来了一拳,“你不服是吧?小爷我就将你打服!”
砰砰砰。
又是几拳下去,街头响彻骚包男惨烈的叫声。
他那些手下看着自家主子如此凄惨,想要开口,然而牧长生一个目光扫过去,他们便都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咬牙,低头。
把对方揍了一顿后,牧长生又将他头上带着的金冠,以及腰上缠着的金腰带搜刮,带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用那些手下的衣服栓了一条巨长的绳子,将所有人捆绑起来,“走吧,小爷我带你们回歧王府!”
一想到只要将这些人交给帝非霜,自己就能功成身退,去和温柔的轻舟妹妹过幸福的小日子,牧长生就止不住嘴角的笑容。
骚包男一听到要这样去见歧王,当时就炸毛了,“牧长生,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管你何人,站在人民的对立面,就是敌人!”牧长生说着,掏出一块帕子塞进了骚包男的嘴里。
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同时,帝非霜也得到了消息,“殿下,据我们的密探来报,说,带走牧公子的并非淫魔案背后的组织,极有可能是……”
“是谁?”
“是武安侯府小侯爷谢景行!”
“那个莽夫,他素来对本王穷追不舍,又喜欢争风吃醋,但凡本王身边出现一个男子,他都要赶走,他不会伤了牧公子吧?”帝非霜柳眉倒竖,满目忧色,“青鸾,加快速度,本王一定要确保牧公子平安!”
青鸾讶异的看了一眼帝非霜,“平日因为殿下被小侯爷教训的男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属下怎么没有见殿下关心过别人?”
“呃……那些人都如谢景行一般,是烦人的苍蝇,牧公子却不一样,他对本王并无图谋,是本王强行将他留在歧王府的。”
“本王总不能让自己的人被其他人欺负吧?此事事关歧王府颜面,当得重视!”帝非霜很快便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青鸾没再说话,加快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