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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广陵城内大大小小上百家酒楼达成合作之后,第二日清晨,牧长生就从夏家招募了一些信得过的下人,来牧府酿酒。
他正忙得不亦乐乎,一道声音自玄关处传来,“瞧瞧我们近日来的风云人物牧少侠,竟还真的全心做起了生意~”
“不知,牧少侠这是想要扮猪吃老虎、麻痹敌人呢?还是说真的打算自甘堕落,做个商人?嗯?”
极有特色的御姐音,牧长生即便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何人。
他没有停下手上的事务,一边干活,一边开口道,“我承认此番能破淫魔案,能将天地教妖人一网打尽,离不开你提供的线索,你要的东西,我已经上告歧王,想必不日就将从京中送来。”
“我们之间很快两清。”
“呵,这不还没有两清吗?”门口的人摇曳着婀娜的身段,轻移到牧长生身边,手臂支撑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面门呵气如兰道,“别总这么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嘛~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又不吃人。”
牧长生堪堪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云想容那几乎要送到嘴边的洗面奶。
当然对方不是故意勾引,而是身材足够骄傲。
他瞬间呼吸一窒,“你确实不是洪水猛兽,但你比洪水猛兽可可怕多了。”
“哼~这广陵城内这么形容姐姐的可只有你牧长生一人。”云想容不满的嘟起红唇,“你冷静的都让我有时候想扒下你的裤子看看,你是不是一个正常男人……”
“牧少侠,咱就是说,有病就治,你还年少,未来人生还很长,何弃疗啊?”
云想容一边说,一边饶有深意的扫了一眼牧长生的双腿间。
牧长生瞬间明白,这妖女是把自己当不举了。
他冷声道,“本公子没病,只是单纯的对你提不起兴趣。”
“是吗?”云想容莞尔一笑,继而竟是一屁股坐在牧长生面前的桌子上,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在他胸口轻轻画圈。
就连一条修长的玉腿也搭在对方的脖子上……
她尽全力将婀娜的身段展现在牧长生眼前,“姐姐倒要看看你是真的提不起兴趣,还是假正经~”
“云姑娘自重!”牧长生说了一句,便飞速拉开二人间的距离,别过头去,不看云想容一眼。
见此,云想容更加来劲了,“牧少侠怎么不敢看我呢?难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就连牧少侠也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
“……你到底有何事,不妨直说。”牧长生沉着脸道,他是真不想与云想容这妖精过多接触。
是问,这天下间哪个正常男人能抵抗住云想容的诱惑?
除非,他就不是个正常男人。
尤其是在知道对方洁身自好后,牧长生每每与之接触,事后都觉得自己要憋炸了。
他只求,能快点结束与这妖精之间的纠葛,今后离得远远的,井水不犯河水。
“奴家能有什么事?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来?我就不能来看看牧少侠?”云想容反问,“牧少侠为民除害,比歧王还厉害,城中多少少女视少侠为梦中情人,难道奴家就不能心动吗?”
“……”牧长生无语,只好道,“若云姑娘没事,那就请回吧,等你要的东西到了,我会让人给你送去。”
看牧长生是真的下了逐令,云想容终于正色起来,“罢了,没意思,若要广陵姑娘看到你这么不解风情的一面,必然会打消对你的所有幻想,毕竟,谁家好人姑娘会想与一木头疙瘩过一辈子?”
“我们,还是来说点正事吧。”
终于步入正题了吗?
牧长生目光一沉,对云想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人多眼杂,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去室内谈吧。”
“既是牧少侠盛情相邀,我岂有拒绝之理?”云想容跟着牧长生一同走入了房间。
牧长生随手带上了门。
这般警惕的模样,让云想容不由得笑得花枝乱颤,“咯咯咯……牧少侠这般小心翼翼,不知道的还要以为我们是在偷·腥!”
“现下已无人,云姑娘有话还是快说吧。”牧长生催促。
云想容只好轻哼一声,“行吧,那我可要说正事了……”
“牧少侠,你以为,铲除了天地教驻广陵全部势力,你,就能全身而退了吗?”
“什么意思?”牧长生蹙眉。
云想容红唇噙笑,缓缓道来,“看来,牧公子是真的没有好好了解过天地教啊……”
“这天地教,是大乾民间最大的一股反叛势力,是在大乾建国之初就已存在,只是这么多年,行迹飘忽,又没做出什么危害百姓的事情,皇室这才不得不对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同样,它也得到了机会,大力发展,以至于势力之大,可与皇室媲美。”
话到此处,云想容略微停顿,“而今,因为牧公子你,撕破了天地教的伪善,同样将打破他与朝廷的平衡……”
“你说,广陵出了此事,皇室会不会大力打压天地教就其他地方势力?若不,皇室岂非威严全无?”
“天地教会将这一切怪在谁的头上?”
“你的意思是,天地教会报复我?”牧长生问。
云想容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我不妨实话告诉牧少侠,我得到消息,天地教已经派出了护法,出使广陵,一方面重新建立其在广陵布局,一方面,除掉牧少侠,报仇雪恨。”
“怎样?牧少侠怕不怕?要不要投入姐姐的怀抱,让姐姐为你遮风挡雨啊?”
说着,云想容竟然真的向牧长生张开了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
可牧长生却并没有将注意力过多放在她身上,而是喃喃,“所以就是说,我想过太平日子,还不可能了?”
云想容点了点头,“理论如此,不过,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牧长生问。
“把天地教全部势力都铲除干净!”云想容一字一句道。
呵。
牧长生差点就笑了出来,连大乾朝廷都做不到的事,他如何能做到?
即便能,也需要一定时间吧?
而且,万一背后再牵扯出其他势力组织,他麻烦不就更大?不就永无宁日?
这件事情,他必须好好想想,必须力求一个良策。
“多谢云姑娘特地跑这一遭,提醒我,放心我绝不辜负你的期望,在没有将你要的东西转交给你前,绝不会死在天地教手里。”
“你可以放心离开了。”
说着,牧长生已经将云想容推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云想容一脸问号,不是,她虽然是想要功法秘籍不假,但今日来绝不是单纯仅仅是为了功法秘籍……
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只要牧长生愿意投入她的怀抱,她就为对方遮风挡雨,拉拢之意再明显不过,对方怎么就听不懂呢?
还是说,他在故作不懂?
云想容紧盯着牧长生紧闭的房门,俏脸上写满了不甘,这天下间就还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等着瞧吧,无论如何,她都要牧长生为她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