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夏轻舟后,牧长生决定,去天上人间走一趟。
虽然,他是真的不想与云想容那个妖精有过多牵扯,但,之后若要对天地教来使下手,有可能还真要用到对方。
还有,对方要这九幽玄元功,他总得知道用处。
别搞不清楚善恶,就助纣为虐了。
“姑娘,牧长生牧公子求见。”丫鬟来报。
听到牧长生三个字,云想容立刻将方才还缠着她的富家公子就晾在了一边,“秦公子,您听到了,奴家有贵来访,实在不便陪秦公子吟诗弄月,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奴家告辞~”
云想容微微欠身就想离去。
然而,那位秦公子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云姑娘,你把我秦伯玉当什么人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还是说,云姑娘你也如世人一般庸俗,见风使舵?”
听到秦伯玉的话,云想容柳眉轻蹙,“秦公子何出此言,我不过是请秦公子来天上人间,帮我做了几首词曲而已,而且,还有付酬劳给秦公子,你我之间不过是场交易,何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哼!”秦伯玉冷哼道,“是,云姑娘请我来是让我做词曲,可在这过程中却对我三笑留情!这都秦某亲眼所见!现在因为广陵新贵牧长生来,就想将我赶走……”
“云姑娘这难道还不算是见风使舵吗?我秦某是贫瘠,但胜在寒窗十几载,满腹诗书,云姑娘你今日以钱财取人,绝非正确!”
“圣人云……莫欺少年穷!”
“……”云想容几乎都要气笑了,她什么时候对这秦伯玉三笑留情了?
见面第一笑,不是套寒暄吗?
第二笑,则是因为对方一直盯着她看,化解尴尬。
第三笑,完全是因为她要送,出于礼貌……
可谁曾想,对方竟然如此自傲,曲解了她的意思!
就在云想容想着如何解释,摆脱这不正常的家伙时,一道冷笑从门外传来,“呵,莫欺少年穷,然后呢?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死者为大?盗墓贼的眼泪吗?”
“还云姑娘对你三笑留情,你的尿是哑光的吗?也不看看自己长得歪瓜裂枣,有什么值得云姑娘对你三笑留情的!”
“你这么自恋,你祖先知道吗?还不快滚回家去看看祖坟?老祖宗没准都被你气的跳出来了!”
“……”秦伯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来人一阵语言炮轰。
他感觉他的脑子都跟不上对方骂人的速度了。
“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你是在诅咒本公子一辈子寂寂无名,穷困终身!还说死者为大,盗墓贼的眼泪……你还诅咒本公子死后也一穷二白,连盗墓贼都哭着离开!”
“还有,你说本公子的尿是哑光的,你是想让我照镜子……”
“你,你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牙尖嘴利!”秦伯玉毕生还从未见过如此会骂人的人,一时间双眼瞪大,死死的瞪着来人。
云想容则是嗤笑一声,一脸赞许的看着来人,“秦公子还不认识,这位就是牧长生牧公子。”
“你就是牧长生?”得知牧长生的身份后,秦伯玉的目光更加尖锐阴沉,“近日广陵盛传,牧公子是如何少年英雄,今日一见不过仗势欺人之辈!明明是我先来,先见到了云姑娘……你却仗着今日风头,要赶我走!”
“你就不怕此事传了出去,惹人非议?”
牧长生冷笑道,“明明是你厚脸皮,人家云姑娘都送了,还赖着不走。”
“你小名是叫癞皮狗吗?”
“……你怎么知道?”秦伯玉出身贫寒,家里人更是信奉贱名好养活,所以从小叫他狗子,而小时候他又爱无赖,便有了癞皮狗之称。
只是,牧长生为何会知道?
“噗哈哈哈!”牧长生本就是随意骂他,没想到竟然真的猜对了他的名字,瞬间捧腹大笑。
就连云想容也忍俊不禁,“秦公子,我看你还是速速离开吧,我并未对你三笑留情,一切都是你误会了,别与牧公子过不去,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哼!我不信!你就是对我三笑留情了,常言道,戏子无情,你肯定是因为有了更好的选择,所以想踢开我!”秦伯玉一口咬定,然后恶狠狠的看向了牧长生,“牧长生,我要挑战你!”
“今日我就要云姑娘看看,传言中的牧少侠有多么不堪一击!”
“我要她知道,谁才配做她的入幕之宾!!”
“……不是,你脑子有病吧?”人无语到极点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就连见过了奇葩的牧长生也对这货无可奈何。
而对方更是直接耍起了无赖,“你不接受我的挑战,我就不走!”
“不走?”牧长生眉毛微微一挑,眼底掠过一抹寒光,“本公子已经和你讲过理了,但你若听不懂道理……本公子也略懂一些拳脚。”
说着,牧长生用力一脚向着秦伯玉踢了过去。
砰!
“啊——”
秦伯玉直接被踹飞出了天上人间。
牧长生则摇了摇头,“总算安静了,云姑娘,现在我们能说正事了。”
“牧公子,去我屋内谈吧?”云想容意识到,能让对她避之不及的牧长生主动找上门来,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外面,人多眼杂。
牧长生最怕的就是与云想容这妖精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但此刻却也没有了更好的选择。
天上人间确实人多眼杂,于是只好跟着对方一同走进了想容阁。
对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走在牧长生身前,丰臀大摆,腰肢纤细,将身材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以至于牧长生都想上手摸摸,她的腰到底有多细。
“今早,奴家去找过牧公子,可牧公子对我宛若避瘟神,现在怎么主动送上门来了?”在进入房间后,云想容关上房门,直接给牧长生来了一个壁咚。
她的秀发随风而起,轻轻拂过牧长生的脸颊,芳香丝滑,宛若这世上最好的丝绸。
她的眼睛与牧长生四目相对,隐隐要燃起些许火花。
她的嘴唇近在咫尺,呵气如兰,呼吸一下一下的扑打在牧长生的脸上。
还有,巨大的胸怀映入眼帘。
咕咚。
牧长生出于本能的吞了一口口水,继而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我有要事要与云姑娘相谈。”
“哦?能被牧公子称的上要事的,是什么事?”云想容来了兴致,故意用头发撩·拨牧长生的脸庞。
呼……
牧长生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若你还想要九幽玄元功,最好正常点与我说话。”
“九幽玄元功?你拿到了?”云想容瞬间拉开二人间的距离,等候牧长生的下文,“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