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
除非,钱给的还不够。
但恰好,在达成与天上人间的合作后,牧长生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在听到他给出一天二十两银子的酬劳后,那些差役眼睛都发出了绿光。
虽然,从牧长生帮他们想出了天牢赚钱之策后,他们能捞到的油水是更多了,但,大部分还是要给上边的,他们顶多啃点骨头罢了。
何况,谁又嫌钱多呢?
当即,有人说道,“既然牧公子如此有把握,那我等就助牧公子打造武器,看看威力。”
“对,若威力尚可,我等也不是不能与牧公子走上一趟。”
“我也试试!”
百名官差俱都答应下来。
吃过饭后,牧长生就将他们带回了家,开始打造兵器。
同时,帝非霜这边也得到了消息,“你说,牧公子带领百名官差回家后闭门不出?他在做什么呢?”
青鸾摇头,“做什么都好,反正只要他不去奔雷寨送死就好。”
帝非霜点了点头,“刘知府刚刚说的对,广陵淫魔一案刚破,天地教妖人才刚刚被诛,广陵城好不容易才迎来了久违的太平,此时实在不宜发兵奔雷寨。”
“若能将奔雷寨一锅端了也好,但若不能,皇家与官府才刚刚在广陵百姓心中树立起的,又将一扫而空。”
“为了陛下的大业,为了广陵的民心,本王这次,只能对牧公子爱莫能助了……”
本来,帝非霜是执意要出兵攻打奔雷寨的,可经过刘知府一番劝导,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此,她心中对牧长生愧疚更甚。
不仅是她,同样关注牧长生动静的,还有安静姝。
这一切事宜都是因她而起,她当然想看看自己的成果如何。
“芸儿,牧长生与夏家那边可有动静?”
芸儿道,“今早,夏青松去了牧家一趟,之后牧长生去了天上人间,并且,还为云想容与秦伯玉大打出手……”
“再之后,牧长生又去了歧王府,之后则是酒楼宴请百名差役,共同回府,闭门不出。”
“哦?”安静姝眼角微微上扬,“他去歧王府,想来是想让歧王帮忙解决奔雷寨一事,但之后又宴请百名差役,想来,是歧王拒绝了他的求助。”
“我就知道,官府一定不会为了夏家出兵剿匪,不过,有一点,本小姐想不清楚……”
“牧长生将那百名差役都带回了家中,他想做什么呢?”
芸儿答,“听酒楼内其他人说,牧公子好像要带他们制作什么厉害的武器,还要打上奔雷寨去。”
“呵~”听到此言,安静姝瞬间笑了出声,“虽然牧长生是有些本事不假,但仅仅百人打上奔雷寨?简直就滑天下之大稽!”
“怎么?他不知道奔雷寨有多凶险,那些差役竟也不知道?还跟着他胡闹?”
芸儿道,“听说牧公子给出了二十两白银一天酬劳的高价,那些差役必然是看在这二十两白银上,至于之后,他要去奔雷寨……这些人必然会中途放弃,毕竟钱哪有命重要?”
“哼,就让他先折腾去吧,什么时候,他孤立无援之时,本小姐再什么时候去向他伸出援手。”安静姝满脸都是得意的笑,“比起锦上添花,雪中送炭永远更令人难忘。”
“我说过,被我盯上的人,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向我俯首,要么彻底消亡。”
……
……
“阿嚏!阿嚏——”
牧家,正全心指导那些差役打造武器的牧长生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陈子航打趣儿道,“牧少侠不愧为牧少侠,什么时候都有人惦记~只是不知道这次想你的,是那天上人间的云想容姑娘,还是歧王殿下呢?”
面对好基友的调侃,牧长生翻了个白眼,“你别胡说,我只是鼻子突然痒痒,适才打了喷嚏。”
陈子航道,“那我们怎么不痒呢?”
牧长生道,“也可能我是受凉了。”
陈子航一副懂,我都懂的表情看着他,“广陵四月,春风如沐,还会冷啊?大名鼎鼎的牧少侠该不会体虚吧?”
你才体虚,你全家都体虚!
牧长生启唇,正要言语,夏轻舟却突然出现在了院内,她带着千斤准备了上百盏甜汤,对众人幽幽一拜,“诸位辛苦了,虽然我不知道长生哥哥要做什么,也不能帮上什么大忙,但还是想略尽绵薄之力,我为诸位准备了些甜汤,诸位谢谢,喝点再继续干吧?”
看到温柔贤淑的夏轻舟,陈子航撇了撇嘴,嘟囔道,“我可记得之前有人说过死都不娶夏小姐的,如今……真香!”
生怕陈子航将昔日自己把千斤错认成夏轻舟的事情说出,牧长生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低语,“替我保密,今后天上人间但凡你去都挂我账上。”
“义父!”陈子航深深看了牧长生一眼,继而对夏轻舟好一阵阿谀奉承,“小嫂子人美心善,牧长生这小子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
“对了,我怎么忘记了小嫂子,刚刚牧长生打喷嚏,必然是小嫂子你在心中骂他死鬼!”
“小嫂子,你和我说说,昨晚,牧长生表现的怎么样?他是不是体虚?”
在陈子航八卦的眼神下,夏轻舟的面色越发绯红,不过看到院内上百双眼睛盯着自己,她还是咬唇,硬着头皮答道,“长生哥哥……不对,是夫君,夫君不仅不体虚,还十分勇猛。”
“若非我知情,还要以为他吃了一夜九次丸。”
说罢,夏轻舟便含羞的跑回了屋内。
这下,反倒是陈子航等人既羡慕又嫉妒的看向了牧长生,合着什么好事都让这小子占了。
文武双全,相貌俊逸,是广陵城内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牧长生这么牛掰呢?
牛掰到他都快要不认识了。
“好了,诸位暂且歇歇,喝些甜汤,我去看看轻舟,半个时辰后,我们再继续开工。”牧长生交代了一句,便向着屋内走去。
房间内,想到自己方才当着众人面说出了那么羞耻的话,夏轻舟面颊滚烫,双手捂着脸,将自己整个面部都埋进了被子里。
听到践行渐近的脚步声,她更知道是长生哥哥。
怎么办?
长生哥哥该不会觉得她随便、八卦、长舌吧?
呜呜……
就在夏轻舟内心挣扎之际,牧长生已经坐到了她身边,用手握住了她的双肩,将她扳正,拉入怀中。
可即便如此,夏轻舟依旧死死的捂着面颊。
牧长生开口安抚,“别理会陈子航,他自小和我一同长大,嘴巴上坏了点,但绝无坏心思,你若不喜欢,我一会儿就去教训他。”
看牧长生没有怪自己,夏轻舟才试探着放下了掩着面部的双手,道,“长……夫君不怪我?”
牧长生摇头,“你方才在人前极力维护我的面子,我为何要怪你?”
“可……”夏轻舟还想再说什么,但牧长生已经吻上了她的红唇。
“没有什么可是,你是我牧长生的妻子,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夫君,你真好。”这次,换夏轻舟主动吻了牧长生。
牧长生倒抽了一口凉气,“光天化日,外边还有那么多差役,你再这样,为夫可要忍不住将你生吞入腹了。”
“你坏~就会吓唬我。”夏轻舟嗔怪。
牧长生拉着她的手,认真道,“我可不仅仅是吓唬你,而是你这么做我是真的起心动念了,不信,你摸摸。”
砰砰砰。
手掌触及的刹那,夏轻舟面色更红了,心也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就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一般。
为事态不朝着无法想象的地步发展,她连忙抽回手,转移了话题,“对了,长生哥哥,你叫这么多差役来,可是夏家商队遇到了何事?”
“你怎么知道?”牧长生一愣,明明早上岳丈大人来时,特意支开了夏轻舟。
夏轻舟笑,“虽然爹爹有意支开我,但我却也知道,他无事不会来打扰你我蜜月,而至于夏家能发生什么紧要的事情,还必须在你我成婚的第二日清早来呢?”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商队出事。”
“只是,我猜不到,夏家素来与人为善,是何人对夏家商队出手了。”
就连牧长生也很佩服自己这小娇妻的脑子,真不愧是出身经商世家。
他宠溺的刮了刮夏轻舟的鼻子,道,“是奔雷寨,劫走了夏家几批货物,还放出狂言,要将夏家困死。”
“所以,夫君让这么多人来做那些东西,是要对付奔雷寨的?”夏轻舟问。
与牧长生接触的这段时间,她已经看出了牧长生的勇猛与不受控于人。
所以极有可能,对方要与奔雷寨硬刚了。
“知我者,轻舟也。”牧长生赞了一句,“敢在我迎亲当日对夏家出手,还敢与我和岳丈大人过不去,我一定要这奔雷寨与他的幕后主使都付出代价!”
“轻舟,你等着看,待这些武器造好之日,就是我攻上奔雷寨之时!!”
牧长生目光坚毅,眼底是无尽的杀意与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