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01章常彦强
楚寒天原本还想着处理完这件事就立刻去程家阳他们那一趟,结果没想到光是在这机场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
这么长时间,他都能做很多事情了,现在白白浪费,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也就连带着不会给赵文洲好脸色了。
赵文洲气的不轻,恨不得拿个胶布把楚寒天的嘴给封上。
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那嘴叭叭的怎么那么能说?
但不论他心里怎么气炸了锅,但这话也确实是他说过的,当下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狠狠的剜了一眼楚寒天,而后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在这等着就行了。”
万幸的是,又等了二十多分钟之后,等的人终于出现在航站楼门口。
赵文洲在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之时,感动的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连忙想要上前迎接,奈何因为站的时间太久,这一抬脚就有眼前一黑,两股战战差点瘫坐在地上。
楚寒天忍不住笑出声来,赵文洲气的回头瞪他:“你还干坐着干什么?人都已经出来了,你赶紧下车迎接!”
楚寒天推开车门下车,来到赵文洲身边的时候耸了耸肩:“都跟你说了在车上等就行了,你非不听。”
赵文洲心里那个气啊,要不是你来了那么一句,他犯得着在这儿跟个傻子似的站这么久吗?
但是显然,这些不满也不好说出口,就只能压着火跟楚寒天一起朝海宁工厂的总经理走去。之所以说这次的合作对他们赵家有着重要意义,是因为海宁工厂乃是他们业务内的一家源头工厂,要是能拿下这个订单,成本都能减去不少,并且质量也能随之提高。
这可是一劳多得的好事情,所以重要程度也不言而喻了。
海宁工厂的总经理名叫常彦强,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此时正从机场航站楼走出,赵文洲就一脸热情的迎上前去招呼。
“常总,您好啊!一路上奔波,辛苦辛苦。”赵文洲笑着寒暄道。
常彦强在此之前也见过这位赵家的副董,所以当下也很给面子的伸手道:“赵董好,真是抱歉啊,飞机因为天气原因耽误了这么久,让你久等了。”
赵文洲摆了摆手道:“那算什么,等您这位贵,再等上一天都行!”常彦强笑了笑,赵文洲就又立刻转向楚寒天道:“你还干站着做什么?赶紧帮忙拿行李啊!”
常彦强手上的行李箱才十八寸,就算里面装满东西也不可能有多重,更何况还有轮子,只是需要用手去拉而已。
楚寒天见赵文洲一脸狗腿的样子,就差没有把“阿谀奉承”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心下也很是无语。
合作是建立在双方平等的基础上的,你见面就表现的如此殷勤,难免会让人轻视,对谈合作根本没有半点优势。
常彦强也下意识的看着楚寒天道:“这位是……”
楚寒天大大方方的伸出手,道:“常总,你好,我是赵佳明,负责这次的合作事宜。”
一听这话,常彦强也是有些讶异的看着赵文洲,后者嘴角抽搐几下,但还是很快介绍道:“常总,这是我侄子赵佳明,也是我们赵家未来的继承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主动跟老夫人请缨要负责这次的合作,老夫人便将这件事交由他负责了。”
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年轻人难免会有些地方做的不到位,要是冒犯了常总,还望您多多担待,别忘心里去。”
常彦强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
赵文洲又连忙道:“常总说的是,现在也到吃饭的时间了,不如常总先去用个饭,我们已经为您订好了接风宴。”
常彦强道:“不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到下午的时候再跟你讨论商业合作的事情,如何?”
赵文洲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左右对他来说,只要能留住人就万事大吉。但是还不待他开口,楚寒天就在一旁道:“常总要是不着急的话,不如等到明天再谈合作上的事,如何?”
一听这话,不管是常彦强亦或是赵文洲,皆是愣了住。
赵文洲当即呵斥出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常彦强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楚寒天却继续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既然常总想好好休息一下,那自然是要应允的,休息一两个小时怎么够?今天休息好了,明天才会有精神谈合作上的事情,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总有些不对劲。
常彦强代表着他们赵家能不能拿下这次跟海宁工厂的合作,不管是赵家任何一个人在这儿,都会想方设法极力讨好,以便促成这次的合作。
赵文洲本就觉得楚寒天负责这次的合作要坏事,现在一听这话,更是警铃大作,气的差点没昏死过去。
你小子在家里横也就算了,在外面能不能给我收敛一点?
楚寒天却又道:“常总或许还不知道,我们九点多的时候就到机场了,一直等到现在,而且还为您精心准备了接风宴,想来我们赵家的礼数已经足够周到了,您觉得呢?”
常彦强先是一愣,很快便意识到对方这是在表示对他的不满。
你航班晚点,连带着我们也要在这里干等几个小时,现在连吃饭都不乐意去,说要回去休息,好家伙,合着我们白等了呗。
楚寒天特意提了一嘴赵家的待之道,也是想隐晦的提醒他,他们赵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敬人者,人恒敬之,但要是你不给我们面子,也别想让我们给你面子!若是换另外一个人在常彦强面前说这番话,后者肯定懒得给对方一个眼神,扭头就走都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跟楚寒天对视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淡然的跟他对视着,并无那种盛气凌人的傲慢,也没有高人一等的感觉,只有平等。
只有完全将对方视为跟自己平等阶级的人,才会如此淡然的说出这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