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09章劫持
得知楚寒天要离开之后,姚姿主动邀请楚寒天共进晚餐,也算是送别对方,弥补了一些遗憾。
只是在一起吃顿饭而已,楚寒天没有必要拒绝,所以欣然应允。
于是两人约定好,楚寒天晚上去定餐厅,姚姿去接季芸芸,之后带着孩子去餐厅,三人吃顿晚餐,就当是送别了。
这边楚寒天早早的定好餐厅,等姚姿母女俩过来,但是一直等到快八点,都还不见人过来。
楚寒天觉得不对劲,小学六点就放学了,就算是路上耽搁一些时间,也不可能这个点还没到,就给姚姿打了个电话,结果电话那边却提示关机,怎么也打不通。
楚寒天心里一个咯噔,觉得要坏事。
似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一样,在八点半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给他的手机打来了电话,楚寒天下意识的想要挂断,但是转念一想,又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响起常一鸣的声音,跟他打交道了这么几天,楚寒天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这是他的声音,只是跟之前与所不同的是,电话里的常一鸣声音显得无比阴狠,能让人想到他那满是怨毒的脸。
“赵先生,是不是等你的小情人等的急的不行啊?”
楚寒天皱眉道:“常一鸣,你就算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接冲我来,姚姿和芸芸都是无辜的,跟这件事也没有关系,你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去对付她们?”常一鸣冷笑道:“赵先生还真是睿智,一下就知道我做了什么。不过事情真如你所说,跟她们没有关系吗?我看未必,如果不是这个贱女人,我跟赵先生也不会起争执了,也就没有后来的那些破事了!”
“我什么都没了,公司也没了,要钱没有,只剩下一条命,你觉得我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吗?我现在恨不得掐死她!”他的声音满是怨毒,透着一股深深的怨恨。
楚寒天眉头大皱,沉声道:“你别乱来,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是做了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自己也会倒大霉的。不管你是想要什么,大可以直接说。”
“我想要什么?呵呵,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拜你所赐,我原本价值几十个亿的股份,现在什么都没了,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常一鸣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他的语气,恨不得将楚寒天抽筋扒皮,在失去了所有的股权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可以凭恃的东西了,落了个人财两空,若说恨,他最恨的无疑是楚寒天了,毕竟是楚寒天导致他下场凄惨的始作俑者。
常一鸣本来是打算把股权一卖,自己得到大笔的钱,照样能快活一辈子,结果现在钱也没了,公司也没了,这让他怎么能忍?
于是愤怒使然之下,他就花了一大笔钱去请了几个亡命之徒,伺机而动。
常一鸣领教过楚寒天和他身边那个保镖的厉害,所以自然不可能再傻乎乎的去带着人劫他,只能从旁人下手,这个城市里楚寒天就只跟姚姿母女俩有关系,所以毫无疑问的将目标放在了这两人身上。
之前都一直是楚寒天去接季芸芸下学的,所以常一鸣一直都没敢轻举妄动,直到今天,姚姿亲自过去接人,这才逮到机会,将这娘俩都给劫持走了,用来威胁楚寒天。此时,常一鸣恶狠狠道:“姓赵的,我也懒得跟你多说什么,你既然能用三十亿收购雷克集团,那我作为董事长,要一半不过分吧?给老子准备十五亿,钱到账了之后我就放了她们,否则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楚寒天道:“十五亿,这个涉案金额如果被报案的话,你就算拿到这笔钱也没命花。”
他倒不是在吓唬常一鸣,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寻常动辄几十万的绑架案都能引起很大的舆论,更不要说十几个亿了,只要这个消息以泄露出去,就会立刻引起极大的关注。
然而,常一鸣就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又哪里会在意这些?当下冷笑道:“你管我有没有命能花的出去?你就给老子准备好十五亿就够了,要么拿钱,要么就给她们娘俩收尸,你自己选!”
楚寒天眉头紧皱,沉声道:“你要多少钱不是问题,但是我要确保她们的安危,否则让我如何能信你的话?你现在在哪里?”
常一鸣冷笑道:“姓赵的,你以为老子是个傻子好糊弄?告诉你老子的位置,让你带着条子来抓我?呵呵,想救人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乖乖给钱!钱到位了,我一根指头都不会动她们,否则就只能后果自负了!”
楚寒天毫不怀疑常一鸣真的会撕票,之前的接触中已经证明这个人是一个极端的纨绔子弟,特别是在失去一切之后,就会变得更加极端。
就算是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不会要了姚姿和季芸芸的命,也难保不会做出其他的事情。
于是楚寒天只能先稳住常一鸣,问道:“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连人到底在不在你手上,是个什么状态都不知道,就给你十五亿?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她们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一块钱都不可能给你的。我和她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就算是死了也对我没什么影响。”常一鸣狂笑起来,斜睨着姚姿道:“贱货,听到了吗?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你的死活,就这你还要倒贴?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下贱的女人!”
常一鸣的电话是开着扩音的,姚姿也能听到楚寒天的话,她现在被麻绳绑在凳子上,嘴上贴着宽大的黑色胶布,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呜呜”声,两行清泪不住的往下掉。
她虽然清楚以楚寒天的秉性不可能真的那么认为,如果真的觉得她和女儿死了没什么影响,就不会特意跟常一鸣多说这么多了。
更多的还是为了稳住常一鸣而找的托词罢了,但即便如此,姚姿心里还是一阵密集的如同针扎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