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改天再收拾这个贱*人。反正以周雪容的性子,改天还会再找他。

    这样一想,萧鹤明心里就一松。

    放松下来,身体上的异样就更加明显了。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朝自己的小厮喝了一声:“是打算一直在地上躺着吗?还不赶紧起来!咱们走……”

    他得赶紧回去灭火。

    不然的话,怕是会当众出丑。

    江凌却是上前一步,拦了萧鹤明的去路:“萧公子不能走。刚才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还请萧公子自行去长公主面前请罪。”

    萧鹤明都气笑了:“你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印象里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瞧他的穿着,也不是什么权贵。

    萧鹤明怀疑他是不知道自己身份。

    不然就他们侯府,虽然大不如从前,可是唬一般人还是能唬的。

    哪知,江凌却浅笑一声:“自是知道,萧公子是侯府之人。都是熟人,那就自然更好说,还请萧公子去长公主面前自行请罪。”

    萧鹤明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有病。

    他凭什么管他啊?

    再说,让他去请罪?他何罪之有?

    身体的异样让他开始手脚无力,更加烦躁:“滚开。还不快扶我回去。”

    “既然萧公子不配合,那就不能怪江某不气了。”

    江凌突然挥手,门外就冲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个冲着江凌喊:“江哥……”

    江凌指了指面前的人:“将他们都捆了,送去长公主跟前赔罪。另外,楼上,他们刚才的雅间,里面的东西也不准乱动。请大夫过来验证。”

    “是。”

    刚才的情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萧鹤明想强迫人,而且周雪容还很可能是中了药。

    萧鹤明还要再骂,已经被人捂了嘴,捆了,提拎着往外去。

    一旁看热闹的人都惊讶万分:“这人谁啊?以前好像没见过,这么嚣张?”

    “不知道,没见过。不过等等肯定就知道了。侯府可疼萧鹤明了,哪里会就这么罢休?”

    恪靖侯府。

    楚泠玥这几日难得的清闲下来,来了闲情,正在画一幅秋日落日图。

    执春急匆匆地入了内。

    在看见楚泠玥作画时,脚步又缓了下来,极轻的上前,站在一旁,并没有说话。

    良久,楚泠玥放下了笔,问:“什么事?”

    执春这才道:“雪容小姐去醉香楼见萧鹤明被摔了头,被人送去医馆看过了,一直没醒,刚刚回府。”

    楚泠玥等着她的下文。

    毕竟,如果只是这样,执春应该不会这么急匆匆来报。

    她之前就讲过,周雪容那边要是没有异样,不用再来报她。

    她没那么多闲功夫管这白眼狼的事。

    执春又道:“有一位姓江名凌的公子,把萧公子捆了过来,说是要他上门给您赔罪。同时,也让大夫去了小姐曾去过的雅间,发现里面的茶水下了药。江公子将这些证据一起带了过来,说是见面礼。”

    楚泠玥闻言挑了挑眉。

    “姓江名凌?”

    “是。”

    她的印象中,无此人。

    “那就见一见吧。”

    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肯定是怀有目的的。她去见一见,看看他意欲何为。

    “是。”

    半个时辰后,楚泠玥在偏厅见了江凌。

    江凌见到楚泠玥之后,直接跪了下来。

    “拜见长公主。”

    楚泠玥讶异的挑了挑眉。

    “你是?”

    “小辈江凌,养父江燕行。”江凌拿出了江燕行交给自己的信物。

    楚泠玥坐直了身子。

    最近边关又起战事,江燕行似乎打了许多胜仗,这事儿她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