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这些年,不管他说的什么事,只要和那些谋士讨论,到最后都是不能行的。
可往往许多事,最后的结果却验证他的想法是没错的。
百里风渐渐坚定下来,这一回,他要按自己的想法来。
次日一早。
百里风又进了宫。
南疆王这回爽快地见了他。
百里风直接扑到南疆王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父王,儿臣昨晚上遇见了刺,差点见不到您了……”
南疆王冷眼看着他,只淡淡地“哦”了一声:“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南疆王这态度,让百里风心里一冷。
随即明白过来,他父王这是不信他遇刺?
想想,他在王城内遇刺,想来他父王昨晚上就肯定得到了消息。却根本就没有任何举动……现在又是这副反应……
百里风又联想到之前他母后所说的天象的话。
他父王,不会是因为所谓的天象,觉得昨晚的事,是他自导自演的吧?
百里风只觉得脊背上攀爬起密密麻麻的汗意。
脑子里瞬间转过千般万般的念头,面上,百里风却没有丝毫的异常。
他继续哭道:“父王不信?儿臣给您看儿臣的伤势。昨晚上那些刺刺杀了儿臣的胳膊。对了,儿臣府中的巫医看过,说这伤口……”
他本来想说是二哥手下惯用的兵器所为。
转念一想,既然父王对他现在根本没了基本的信任,怕是他说这话,只会是让人觉得是他想诬陷二哥,到最后别还被二哥得了好处。
因此,话到了唇边,一转,吐出就成了:“说这伤口,是祭司府人惯用的兵器。另外,儿臣的人昨晚上还在现场寻到了一块祭司府的令牌。”
百里风的这番说辞倒是让南疆王一愣。
他也以为百里风会指证百里雷。
祭司?
在南疆王半信半疑中,百里风将昨晚上捡到的令牌让人呈了上来。
百里风又紧接着道:“父王不如让巫医也一同过来,验验这伤口。也免得有些人说我信口开河,到时候我受了罪,还被反过来冤枉。”
南疆王挑了挑眉,倒是也如了他的意,直接唤了巫医过来,又亲自接过那块令牌仔细查看。
巫医很快过来。
察看过伤口,却皱起了眉头,直接跪了下去:“臣看不出来。”
只是那闪烁的神色,着实是不能不让人多想。
南疆王拧眉看他:“有话你就直说,吾不怪你。”
一旁的百里风看见这一幕却暗觉不好。
话脱口而出:“你可看仔细了,别瞎说!”
话说完,对上南疆王讽笑的目光,这才察觉出不对:“不是,父王,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南疆王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巫医:“说吧,照直说。吾保证,不管是什么结果,吾都不会迁怒于你。”
那巫医又磕了个头,这才颤颤巍巍地道:“依臣看,这伤口,并不是同时留下的。初看似乎是这样的,其实细看,底伤应该是普通的刀留下的,只是后面,又加了这种……”
说完,这话,他低低地趴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抬头。
只是这话里的意思,傻子都明白了。
“你胡说!”百里风要气疯。
他没想到,就连巫医也被人收买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的诬陷加上无妄之灾,让百里风本就气急,这一刻巫医光明正大的诬害,更是让他理智都没了。
百里风甚至站起身,直接朝巫医冲过去,一脚将人踢翻在地。
巫医惶恐地哭着,却不敢反抗,只不停地救饶。
南疆王没想到百里风竟然胆子这么大,竟敢当着他的面就对人动手,喝道:“住手!你还有理了是吧?来人,将四少主拖下去,在外面跪上两个时辰。”
这话拉回了百里风的理智。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南疆王。
就算他没二哥那么得宠,可也从来没这么丢过脸啊。
他今儿在外面这么一跪,明儿整个王城的人都能知道。
“父王,儿臣就是一时太急了,您别听他胡说啊……儿臣真的没有动过手脚……父王……”
然而,不管百里风怎么喊,南疆王也没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人进来将这个蠢儿子拖出去罚跪。
等百里风出去了,南疆王这才眯眼看向地上的巫医。
他抬了抬手,对洪公公道:“拖下去,乱棍打死。”
洪公公一愣,反应过来赶紧应是。
巫医完全懵了,那人和他说,只要他装得够可怜,就没事的啊……
“王上,饶命啊……臣就是实话实说而已,臣不明白,为什么……”
不等他喊完,洪公公已经命人捂了他的嘴拖下去处理。
洪公公也看不懂了:“王上,您这是相信四少主?”
南疆王冷哼一声:“原本吾也以为这是老四耍的把戏,可你瞧瞧……老四有那个胆吗?收买吾身边的巫医,在吾面前撒谎?我借他一个胆子,他都不敢……”
“他啊,也就最多跟在别人后面上窜下跳起哄而已……”
要不怎么说,南疆王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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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聪明,这几天的剧情写得我CPU都要烧干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