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儿子催促舒路,“你快点啊,我儿子要是出事了,你能负责?”

    舒路嘴角微微一抽:“大哥,有能耐你自己上啊。”

    刘婶儿子一听就往后退去,满脸写着抗拒,“我妈要是砍我怎么办啊。”

    舒路翻着白眼:“那你就闭上嘴,不要再说一些刺激她的话了。”

    “我来帮你。”齐冲上前帮他。

    沈晚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阴气的残留。

    她倒是注意到刘婶的儿子儿媳面相都是尖酸刻薄不孝之人。

    铁门是从里反锁上的,齐冲和舒路在用切割机切除。

    沈晚索性说道:“让开。”

    两人乖乖让开。

    沈晚一鼓作气狠重的一脚踹开了铁门。

    “看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进来,里边交给我就行。”

    沈晚一进去就把门关上了。

    “我儿子还在里边,千万不要伤害到我儿子啊!”刘婶儿子急忙叫道。

    齐冲和舒路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沈大师驱邪很厉害的,放心吧,有她在,你们儿子不会有事。”

    沈晚一进昏暗的厅,满目狼藉。

    沙发上,桌子上全是被菜刀砍烂的痕迹,锅碗瓢盆砸了一地,地上和墙上都有溅射的血迹。

    卧室的门紧锁着,从里边传来女人如野兽般的低吼,听着怪瘆人的。

    沈晚来到门口,语气温和:“阿姨,我知道你不是鬼上身,把门打开吧,我跟你谈一谈。”

    里边的叫声非但没有停止,叫得更疯狂更歇斯底里了。

    “阿姨,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伤害你。你儿子他们都在外边没进来,只有我一个。”

    “如果你想逃离这个地狱,只有我能帮你,把门打开,好么?”

    尖利的叫声渐渐变得哽咽起来。

    卧室的门缓缓开了。

    只见蓬头垢面满身是血的刘婶站在门口,她双眼呆滞的看向沈晚。

    “小姑娘,你解决不了我的问题,你走吧。”

    刘婶见她只是一个小姑娘,眼底刚燃起的希望再度湮灭。

    沈晚看了眼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戴着耳机的小男孩。

    小男孩睡得正香,并没有事。

    沈晚不顾刘婶的制止,径直走进屋里。

    “你,你要干什么?”刘婶一惊,下意识护住大孙子。

    “你装鬼上身只是想震慑欺负你的丈夫和儿子对不对?”

    沈晚一针见血的戳穿她。

    刘婶双眼睁大,顿时绷不住的哭了,“我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在这个家里当牛做马三十多年,他们父子俩把我当牛马一样对待,从来没有尊重过我,有时候还会打我,我……我太窒息了,我想离婚,我想走,可是我走不了……”

    刘婶越说越崩溃,拿起床底下的菜刀狠狠地砍在床尾发泄。

    沈晚扣住她的手腕,把菜刀取下,“你这样做效果不大,说不定还会被他们送进精神病院。”

    “就算去精神病院,也比在这个家里待着强。”刘婶满脸痛苦。

    沈晚看着她痛苦绝望的样子,好像看到了很多陷在婚姻里出不来的女人。

    她们数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着家里人,却从来得不到尊重。

    婚姻,如牢笼一样死死困住了她们。

    刘婶就是这样。

    她身上还有陈年旧疾,那是她丈夫家暴她留下来的伤痕。

    比起肉体上的伤,心上的伤是最难以痊愈的。

    刘婶突然扑过来抢菜刀,“我不活了,让我死吧!”

    沈晚顺脚就把菜刀踢到床下,严肃的问刘婶,“我有一个办法让你能脱离这个家庭,让你恢复自由,只是你真的放得下你的家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