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没有理叶小鱼,转头看向别的地方,似在寻找什么人。

    “看来,青梅竹马的感情也没多少嘛!你若是跟了本王,绝对不可能是今日这般风景,哎!可惜啊!有些人,这眼啊……就是瞎,瞎了一回又一回。”

    礼王唇角挂着笑,可眼里的不甘藏也藏不住。

    嘴里的话更是要多毒有多毒。

    叶小鱼唇角勾了勾,“是啊!是够瞎的,从始至终也没看出礼王的魅力,真是该死。不过,还好,我不是最瞎的那个!”

    叶小鱼转头看了看正在远处行礼的皓月公主和何晏礼。

    再看向礼王的眼中,是那样的温和。

    一点都看不出心底浓浓的鄙夷与不屑。

    礼王瞪了她一眼,含笑将几乎怒发冲冠的愤怒咽下,唇角勾着一抹阴鸷的笑。

    “我妹啊!她有瞎的资本……父皇可以庇佑她,当然,你也有叶相护在羽翼之下。”

    叶小鱼瞧着他略带阴森的笑,后背猛地一凉。

    那种感觉,就像是漆黑的暗夜里,后背爬上一条阴冷的毒舌,朝着她猛吐着星子。

    站在窗边的顾尘逍,透过窗子远远看着叶小鱼这边的一切,耳畔还听着谢玉安令人发指的分析。

    对,令人发指!

    “谢玉墨是什么人?你我最了解!

    小时候,他养了一只小狗,特别喜欢。

    每天都给它喂好吃的,有时候还抱着它睡觉。

    可是,有一次我喂了它一块骨头,它开心地冲我摇了摇尾巴。

    他就把它给活活打死了!

    那个时候,他才七岁。

    七岁的孩子,就能为了恨,将自己那么喜欢的狗活活打死。

    你说,他怎么能放任自己瞧上的女人,如此羞辱他!”

    谢玉安脸上云淡风轻,唇角眉梢也挂着笑意。

    看起来,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大喜事一般。

    顾尘逍远远看着叶小鱼,唇角的笑多了一丝冷意,冷声道:

    “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种事非要在礼王的地盘上来说,你是生怕人家不知道咱们说什么啊!”

    “灯下黑,知道嘛?!就谢玉墨这样的,无论是我府上,还是你府上,都少不了他的耳目,只有这……皓月公主府没有他的耳目。

    哦,不过……这何晏礼入赘之后,怕也不好说了!他才不会信任何晏礼这个三次贬妻为妾的人呢!

    哎,他这会估计正在找你新夫人的茬!你要不要去帮帮你那心尖尖上的人?”

    顾尘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小鱼的方向,嘴上却道:

    “我家鱼儿是什么人?!谢玉墨岂是她的对手!”

    他眼睛的方向一直没有变。

    唇角却忽地沉了下去,问道:“你说……他的目标是我还是叶相呢?”

    谢玉安手指蹭了蹭鼻梁,道,“他的目标永远是我,而现在对付你,怕无法做到釜底抽薪!”

    “叶相从未偏向过任何一位皇子,甚至也有不买你这个太子账的时候,礼王真的会……

    可是,叶相在朝中苦心经营三十几年,树大根深,礼王怕也寻不到能一下推倒叶相的方法。

    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

    一会儿,婚礼结束,我们回趟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