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鱼看着,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就在谢玉墨,眼睛亮起一道光的时候,叶小鱼转身走了。

    徒留,谢玉墨在穿梭不停的禁军中……

    凌乱。

    叶小鱼没有勇气回头再看一眼,却能感觉到背后有母亲绝望又灼热的眼睛。

    她不敢回头。

    她怕控制不住手中的拳头。

    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如此,权力不过是当权者最大的遮羞布。

    欲加之罪,只在他们的私信、私欲……

    而已。

    她不知道礼王是如何给父亲栽赃的。

    可是,她知道……

    是不是栽赃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皇上信了,怕了,或者说他终于有借口,可以结束心中的杞人忧天了!

    史书上都写了,皇上总是会在该糊涂的时候,被奸臣所蒙蔽。

    也会在该清醒了时候,幡然醒悟过来。

    可是,她现在要该如何呢?

    她忽地想到什么,看到顾尘逍。

    “尘逍,我爹的事,会不会连累到顾家?若是……我真的,你就把我……”

    顾尘逍抬手捂住她的嘴,“不会,别瞎想!若是可能连累到顾家,你母亲今天就不会跟你断亲了!”

    顾尘逍紧紧拥着叶小鱼,搂着叶小鱼肩膀的手,紧紧搂着她,继续道:

    “我想……你母亲这样做,定是岳父的主意,所以他肯定是审时度势做出的唯一能让你免被牵连的方式,所以,他肯定这件事不会牵连到顾家。

    岳父在朝堂上这么多年了,心如明镜般,他的判断错不了。”

    叶小鱼心中的巨石,稍稍轻松些。

    若是,因为她的原因,再把顾家给连累了。

    她真的……

    回到家后,顾尘逍将叶小鱼交给顾尘意,自己便急匆匆出了门。

    直奔太子府。

    “没想到啊……老三出手如此快!”谢玉安右手紧握,捶在左掌上,愤愤道。

    顾尘逍左手大拇指反复划过右手的大拇指,心中焦急地着了火,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下找皇上,肯定是没用的……他忌惮叶相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啊,所以……这次,并不是礼王怎么样,他不过是看穿了父皇的心思,故意挑起此事而已。可是,那些和北疆来往的书信,听说字迹确是叶相的……”

    谢玉墨无奈摇头。

    “不可能是真的,人都可以乔装,何况字迹……如何做不得假!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愿不愿查清楚,想不想查清楚!”顾尘逍眼睛疲惫地盯着自己摩挲着的手指。

    “眼下……不好说啊!”谢玉安一筹莫展。

    顾尘逍猛地抬头,“未必!”

    谢玉安看向顾尘逍,“你的意思是,若是边境出现什么危机,父皇会重新审视叶相的事?”

    顾尘逍抓住谢玉安的胳膊,“皇上既然抄了叶家,那叶言朗应该早有动作才对,否则今日不可能抄了叶家。”

    “对!你说的对!叶言朗戍守边疆几十年,既是皇上的定心丸,也是皇上的枕头剑……我这就去兵部,暗中查一下!”

    谢玉安似乎找到突破口般,拔腿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