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虎躯一震,看着不远处那扇他亲自关上的浴室门,人都不好了。
“你不会是让我进去给他搓澡吧?”
“那你直接点,给我上惩罚吧!”
“我反正不去!”
“死也不去!”
眼瞧着宿主都快应激了,系统有些疑惑道,人,你的脑袋怎么变得黄黄的了?谁跟你说任务跟男主攻有关啊,是男主受。
滴,阻止阮上雪羞辱叶苏溪。
系统紧随其后发布任务,沈池听完,紧绷的情绪都松懈了下来。
“哦,是叶苏溪啊。”
吓死他了。
沈池扶着一旁的椅子坐下,漂亮的脸上还有几分后怕,他当时就想着,如果真让他进去跟陆沉洲一起洗澡,那他就同归于尽!
人不能为了任务,连尊严都不要了!
系统,人,你是不是高兴太早了。现在的问题,是你怎么离开啊。
沈池想的很美好,“他以前每次发病,扎一针就行了,不行就两针。我今天陪他演了那么久,纪医生需要的记录也有了,等会儿我问管家要抑制剂。”
“不,我现在就去。”
“扎完,下班!”
话刚出,转念一想,这哪里是下班,分明是换个地方,继续加班。
沈池拖着疲惫的步伐,管家见状,立刻走了上前。
“沈先生,怎么了?需要什么帮忙吗?”
沈池,“陆总的抑制剂在哪里?”
管家沉吟片刻,又问,“怎么突然想到要给陆总扎抑制剂了?是他哪里惹您生气了吗?”
生气不至于,就是心力交瘁。
沈池,“不是,是怕有什么意外,我一个人处理不了,而且天色也不早了,我怕陆总不愿意睡觉。”
管家这才露出笑眯眯的表情,“这样啊。那我马上给您拿过来。”
沈池又道,“对了,等会儿您可以送我回去吗?”
管家表情变了又变,不过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当然可以。”
比抑制剂先到的,是陆沉洲。
他鞋子也没穿,身上就随意裹着一件浴袍,浴袍系的敷衍,头发更是滴着水。
沈池回头时,见到他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
这家伙,怎么跟个男鬼一样!
他突然回头,陆沉洲脸上的表情都没隐匿好,幽深阴鸷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宛如躲在阴暗角落里,正虎视眈眈盯着猎物的残暴猎食者。
沈池呼吸一窒,这次倒是学聪明了,他没再后退,而是硬着头皮与他对视。
“洗完了?怎么头发也不擦啊,还滴着水,浴袍也没穿好,还有你的鞋子呢?”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又叹着气,认命地拉着他的手。
“回房间,我帮你吹头发好不好?”
陆沉洲任他牵着手,又将脑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香甜的橙子气息还在,甚至还比之前浓郁了几分,陆沉洲深吸了一口气,鼻翼都动了动。
老婆,好香啊。
香甜的橙子果香并没有安抚好他的情绪,相反,无法标记的现实,让他变得愈发暴躁。
陆沉洲并没有因为易感期而变得愚蠢,他很清楚,也很聪明,这个情况下,情绪太过,会把老婆吓跑的。
所以,他得蛰伏……
沈池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想着刚才与管家的对话,莫名有些心虚。
虽然,他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于是,他推了推埋在自己脖颈处的脑袋,试探道,“陆总,什么时候洗好的澡?”
陆沉洲顺从地抬起头,看着沈池被他弄湿的衣领,温和道:“宝宝,衣服被我弄湿了,对不起,你重新换一件吧。”
沈池没意见,只是弄湿衣服,又不是咬他,这都是小事。
陆沉洲又道:“我刚洗完澡,发现你不在房间里,所以才出来找你。宝宝,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沈池提起的心,听了这话,又放了回去。
“口渴,我出来喝水。”
撒谎!
陆沉洲盯着他的嘴,忽地就伸出手,摁住了沈池柔软的嘴巴。
“那宝宝喝了吗?”
沈秘书嘴巴红润,但并不湿润,显然是还没喝过。
沈池本想找借口,结果一开口,对方的手指就突然伸了进来。
他表情一变,这狗东西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他猛地咬住对方的手指,见对方还勾着唇在那笑,气的他更用力了。
陆沉洲任他咬着,一边哑着嗓音笑道:“宝宝,我只是怕你骗我,所以想直接检查。”
沈池才骗完他,被他一说,有种戳破的心虚感。
陆沉洲又道:“宝宝没有喝水,对吗?”
沈池今天这颗心,那叫一个七上八下。
他呸的一下把他的手指吐了出来,明明自己骗了人,为了气势不输入,沈池故意生气道:“我本来是想去喝的,但你不是头发还湿着,怕你生病吗?”
“喝水哪有陆总重要。”
陆沉洲扫了眼食指上的牙印,眼眸微黯,“在宝宝心里,我很重要吗?”
沈池,“嗯。”
陆沉洲,“比任何人都重要?”
纪医生说过,易感期的Alpha会很敏感,一个问题他会重复多遍询问,所以需要‘信任者’给足他安全感。
沈池不懂,但沈池决定说谎。
“是的。”
陆沉洲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攻击性,俊美的眉眼也带上了几分笑意,“宝宝,你真好。”
沈池头疼。
你的宝宝一点都不好。
“走吧,给你吹头发。”
陆沉洲,“不,宝宝更重要,只是头发而已,我先陪你喝水。”
喝完水,吹完头发,沈池拿着管家递来的抑制剂,一开始,他以为会很难办,谁知对方乖巧地伸出一只健硕的手臂。
“宝宝,如果我听话,打完抑制剂,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人还可以是你吗?”
太乖了,乖的沈池都快不忍心骗他了。
“嗯。”
陆沉洲再次笑了起来,“打完抑制剂,可以把止咬器取掉吗?”
他坐在椅子上,抱着沈池的腰,整个人就像大狗狗撒娇似的。
沈池差点就同意了,陆沉洲的眼睛湿漉漉地,全然没了从前的冷戾,他就这么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还仰着头看向他。
沈池动了动嘴巴,在对方充满希冀的目光下,他侧过了头。
“不行,得戴着。”
“好吧……”陆沉洲的声音带着几分失望,但很快他又歪着头问,“那么,我这次听话了,是不是该有奖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