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林星瑶充满防备的声音响起,警惕地敲门:“沈知知!是不是你!”

    陆霄俯下身,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能碰到沈知知细嫩的耳廓。

    “林星瑶在叫你。”

    男人好心提醒。

    拍门声一阵接着一阵,刺激着沈知知的神经。

    她脸贴着门,甚至能感受到那股震起的波动。

    陆霄唇舌从她耳畔掠过,一寸一寸往下,不急不缓地吻上那双蝴蝶骨。

    沈知知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眼尾泛红,衬的那颗红痣更加诱人。

    一门之隔,林星瑶歇斯底里的喊:

    “沈知知,我和他已经有婚约了!你跟你哥一个德行,都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你给我开门!”

    沈知知眸色一冷,倏然转身,抱住陆霄,踮脚亲了上去。

    她没什么吻技,毫无章法的乱亲,还四处啃咬。

    陆霄耐心被磨没了,抬手捏住她下巴,反为主。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沈知知喘不上气,陆霄才松开她。

    没等沈知知喘息,男人将她单手抱起挪到暗处,伸手开门。

    一直拍门的林星瑶骤然看到陆霄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由得楞了下。

    “陆霄?”

    “有事?”陆霄语调沉缓,像是真的疑问。

    林星瑶顿了顿,探头往里看,奈何陆霄人高马大,站在那挡住了大半位置。

    能看到陆霄,她是欣喜的,但一想到沈知知有可能在里面,林星瑶脸色立马冷下来:“陆霄,你和沈知知什么关系?”

    陆霄眸色淡淡:“这好像跟你无关吧。”

    林星瑶性格骄纵,却不敢对面前人发脾气,她笑了笑,“沈知知刚刚为什么走了?你追到她了吗”

    陆霄面色如常:“没有。”

    林星瑶不死心,“我们都两年不见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沈知知靠在墙上,急促的呼吸几口,神经高速跳动,刺激又兴奋。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她给姜沫发了条。

    沫沫,猜猜我现在在那儿?

    对面很快回复。

    夜色?

    沈知知:对!陆霄的假未婚妻在门外

    姜沫:……所以,你和陆霄在门内?

    沈知知:嗯!有点刺激怎么办?她不会冲进来打我吧?

    姜沫看着这信息,有点头疼。

    沈知知到底还是孩子心性。

    她这会就在夜色附近办事,想了想问:要我去接你吗?

    啊?

    怕你被欺负。

    我以为你会骂我呢!毕竟我才说要和陆霄离远点,结果转头又跟他搞在了一起,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想膈应他一下,我也没想到现在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而且他刚刚让我给他点时间,你说,这是不是代表他……想跟我在一起?

    你愿意相信他吗。

    我想相信……

    姜沫敲字回:跟随本心就好。

    感情的事旁人没法掺和,她能和沈知知说的都说了,况且她自己也没谈过恋爱,更不懂感情。

    所以没法说什么。

    只希望沈知知不会重蹈覆辙。

    姜沫垂眸看了看腕表,表盘上的指针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这个点,她这边也快结束了。

    “这是定金,如果人找到了,我会付给你们剩下的酬金。”姜沫起身,嗓音冷淡而疏离,她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轻轻推过桌面,指尖在桌面上留下一道细微的划痕。

    对面那人隐藏在黑暗里,只能看到半边侧脸,轮廓在阴影中显得模糊不清。

    他微微倾身,伸手接过支票,指尖与姜沫的指尖轻轻擦过,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他低笑一声,声音沙哑而低沉:“叶小姐放心,一定给你办妥。”

    姜沫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缝隙里,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紧迫感。

    这是华国最大的寻人机构,也是她这次来滨海的第二个原因。

    她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块斑驳的铜牌,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迹,仿佛已经被岁月侵蚀得难以辨认。

    一张背影照,年龄,这是她能给出来的最多的信息了。

    从上次和万斯年通话情况来看,继续让国外的机构调查估计多半会被人从中阻挠,她想试试国内的寻人机构。

    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行至门前,黑暗中那人忽然出声,声音像是从某个遥远的角落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和探究:“堂堂尸园的主人,找个人竟然也要动用我们这些人吗?”

    姜沫身形一顿,脚步微微停滞。

    连她是尸园的主人都知道。

    姜沫回眸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那人一愣,随即噗嗤一笑,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欣赏:“不愧是叶家传人。”

    姜沫没再搭腔,关上门径直离开。

    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路上飘起了雪花,细碎的雪花在夜空中缓缓飘落,像是无数片羽毛,轻轻覆盖在地面上。

    此时已是深夜,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雪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拉长了她的背影。

    她的影子在雪地上拖得很长,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姜沫独自走在路上,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不远处,一辆库里南陡然停下。

    男人微眯起眼,视线牢牢锁住斜前方的那道身影。

    他点了根烟,悬在车窗外的手指轻轻掸了掸烟灰,车子放慢了速度,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跟着。

    姜沫的敏锐力和洞察力超乎常人,她没有加快脚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身后那辆车已经跟了二十分钟了。

    他到底打算跟多久?

    姜沫的耐心终于告罄,在下一个转角处车辆绕弯跟上来的时候,骤然出现在正前方。

    一声急刹响起,车灯照亮了姜沫的脸。

    她今晚化了淡妆,本就漂亮的脸蛋更加夺目,是那种一眼惊艳的漂亮,肌肤赛雪,眸若星辰,一双狐狸眼看人时极近勾人。

    眼尾一颗红痣,风情万种。

    身材也是极佳,多一寸不多,少一寸不少,天生的尤物。

    姜沫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旗袍,旗袍上绣着精致的银色花纹,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旗袍的剪裁恰到好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腰肢纤细,曲线玲珑。外衣只加了一件白色披肩,披肩的边缘绣着细腻的花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在夜色中翩翩起舞。

    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带着一丝慵懒的风情。

    男人坐在车里,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身上,一双眼深不见底,情绪不明。

    他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在车内弥漫,模糊了他的视线。

    雪越下越大,夜色越来越深。

    霍砚庭抬手掐灭了烟蒂,开门下车,在姜沫楞神中把人直接打横抱起,扔进了车里。

    动作狠戾,却在放下时又放缓了力道。

    因此姜沫并未摔疼。

    霍砚庭“砰”地一下关上车门,绕过车前上了驾驶位,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在黑夜中划过一道剪影。

    姜沫皱眉看向始作俑者,语气不善:“你发什么神经?”

    男人不说话,只一味的开车。

    他开的快,姜沫总不能直接跳车,有些恼意:“霍砚庭!”

    霍砚庭冷笑一声。

    她很少会叫他名字。

    每一次唤他全名时几乎都是在质问。

    他想不通。

    也懒得想了。

    现在,他只想把她身上穿的这身衣服给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