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往后面躲了躲，试图拉开跟霍砚庭的距离。
印象之中，两人虽然结婚的时间因不短，但是这样亲昵的称呼几乎没有。
姜沫眼皮狠狠一跳，她也没想到霍砚庭突然会整这么一出，着实是被吓到了。
“你……你别乱叫。”姜沫憋了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清冷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
霍砚庭微挑眉梢，上前两步：“我们是合法夫妻，叫你老婆有什么问题吗？”
姜沫见他步步紧逼，微微蹙了蹙眉：“霍砚庭，那份婚后协议还在……”
“姜沫，这份婚后协议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承认那个时候的我很愚蠢，但你不能总拿我曾经的愚蠢来惩罚我。”霍砚庭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以后可以不要再提了吗？”
他似乎是叹了声气，有些无奈，又有点妥协。
男人始终看着姜沫，想捕捉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姜沫神色顿了顿，她倒也不是故意想提，她只是觉得霍砚庭现在变得很奇怪，尤其是和从前的他相比较而言，这对比就更加强烈了，她有点摸不透男人的想法。
久久没能等到姜沫的回答，霍砚庭不死心地再次追问：“可以吗？”
“……”姜沫最终同意：“知道了。”
婚后协议是霍砚庭拟定的，现在他又主动想要作废，让她不要再提。
姜沫觉得这人可能多少脑子有点毛病。
不过她懒得计较。
反正协议在不在她也不是很在意，影响不了她什么。
姜沫思考问题一向简单，只要不影响到她自己，那答应还是不答应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霍砚庭见她同意，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语调微扬：“明晚有个酒局，你跟我一起去。”
姜沫睨他一眼，淡淡拒绝：“不去。”
霍砚庭刚升起的好心情顿时就没了：“理由呢。”
姜沫：“你让我去我就一定要去吗？霍砚庭，你好像总是很习惯的命令别人，但我不是你的下属，你在跟我提要求的时候起码应该把自己放在跟我同等的位置上，而不是直接向我下达决定。”
她语气很淡，听上去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但话语里的态度却不容置喙。
即便在面对霍砚庭时，她也依然是淡漠冷酷的一种姿态，仿佛刚才跟霍砚庭暧昧的不是她。
霍砚庭眉眼沉了沉，他还没见过变脸变的这么快的人，但这并不是第一次，似乎他只要说错一句话，或者做错一件事，姜沫的态度就会立马冷下来。
之前她甚至不会跟霍砚庭说原因，所以霍砚庭常常会因为她的忽冷忽热，一颗心变得上下不定。
但今天，她似乎对他还多了点耐心，起码解释了原因。
霍砚庭从出生开始就是上位者，他习惯了命令，吩咐，颐指气使。
没有人会违背他的命令，他的话在京城说一句圣旨也不为过。
姜沫却总是打破他的规则。
霍砚庭沉默不语，眸底漆黑幽深。
姜沫淡淡抬眸：“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霍砚庭眯起眼，竟有那么一丝丝期待她的下文。
姜沫勾唇笑了下：“重新再和我说一遍刚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