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冲喜王妃。”
“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恩将仇报,早知道不救你了!”
宁络说完俯首狠狠咬他一口,把他的手臂咬出一团血丝。
一报还一报!
“放肆!”萧鼎怒斥,但也松了手。
宁络顺手把了他的脉。
“咦,冲喜难道真的管用?”
还是阴错阳差被他咬了,之后他吸了我的血解毒了?
仔细一想,极有可能,她刚才服用了百毒不侵的药丸,清洗了原主的血液。
这药丸是用各种毒虫炼制的,所以,她的血液现在也是有剧毒的。
以毒攻毒,机缘巧合缓解了战王的蛊毒?
萧鼎瞥了一眼红罗帐外的景象。
果然是婚房的布置。
看来父皇又给他赐婚了。
不过,以前赐婚的王妃未迎娶就各种意外横死了。
这次的新娘居然能活着进王府?
因为这个是来冲喜的?
也许是他们想让这女人陪葬。
只是,他克妻的恶名远扬。
这个女人居然敢与他同床而眠,不怕死么?
确实不怕死,连他中毒了都敢强行同床而眠。
这女人是个异类!
萧鼎运功调息,发现目前只有手能动,其他部位还处于中毒状态。
想到这女子的血能缓解蛊毒,萧鼎蓦地主动把她扯回自己上方,“继续。”
宁络:“继续什么?”
疑惑中,萧鼎已经吸吮着她已破口的唇角。
“诶,你刚好,可不能过劳啊……”
萧鼎狠狠吸吮了几口,她的血有一种特别的清香引他嗜血。
只是此处的血太少了,他转至宁络白皙的脖颈处。
萧鼎像吸血鬼一样,越吸越上头。
宁络也狠狠咬他还击。
萧鼎痛得顿住,这女人倒是个倔脾气,不肯吃亏的性子。
不过,他察觉上腹部的瘴气已消散不少,只是膝盖以下还是不能动弹,似乎毒气都逼到脚下了,深入骨髓的寒凉。
渐渐地,还有一股异常的燥热在体内腾升。
向来自制力不错的他居然有些按捺不住。
是这女人的体香还是她的血引发的?
宁络也感受到了他的异常。
那是惹不起的天赋异鼎。
宁络好心提醒。
“那个,咱们点到为止吧。”
萧鼎再次抬眼打量她,这女人面容清丽,不但嘴角有梨窝,修长脖颈下还有一对漂亮的蝶翼锁骨。
肌肤白皙似雪,下方婀娜多姿旖旎。
清丽娇媚融为一体。
若是别的男子,肯定会把她吃了。
但萧鼎禁欲多年,克制力强。
“快下去!”
“否则后果自负!”
凉薄的唇隐忍喝令。
“我才不给你机会,走了!”
宁络笑着麻利地翻身下床,拢好外裳,忽然听见房顶似乎有瓦片被踩踏的动静。
“咿,上面有人。”
她下意识对萧鼎轻声道。
萧鼎丟了个噤声眼神。
宁络会意地点了点头。
萧鼎随即在床头一处按了一下,立刻弹跳出一个格子。
里面有许多飞镖兵器,他随手捏住几枚倏然射上屋顶。
几声惨叫后,便有两人从屋顶跌落到后院里。
划破了周遭的寂静。
“何人?!”
王府值守的十几个护卫立刻举着灯笼围奔过来。
掉下的两人伤在脖颈处,早已流血而亡。
都蒙着脸,扯下后,全是陌生的面孔。
马上搜腰牌,看到腰牌上的字样后,护卫们骇然地面面相觑,不敢再出声。
护卫头领林波压低声下令。
“今夜的事,不许外传,把这两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
虽然外面的对话声不大,萧鼎倒是听得清晰。
全是他不熟悉的人。
看来王府的护卫全被换了?
他的心瞬时冷如冰封。
看来,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只是没想到那人做的事,比预想可能用的手段还让他寒心。
萧鼎瞥一眼床榻旁静立的宁络。
“你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多谢你救本王。”
他想拿什么东西赏赐,一摸身上,什么也没有,顿时有点尴尬,“日后答谢。”
宁络点了点头,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往门缝外瞅一眼,好家伙,外面全是持刀护卫,还有戴黑面巾的,不知道在悄声商议着什么。
瞧见宁络的神色不对,萧鼎忽然出声叫住她。
“回来!天亮再走!”
刚才院子里的动静那么大,也没有人来关心他这个主子的安危。
这些护卫不正常!
她一个弱女子,此时出去,恐怕顷刻间就被杀了。
宁络转头,“你怕我走了没人管你?”
“怕你死得无辜。”萧鼎顿了顿,换个说辞。
“你现在出去,还会给我添麻烦。”
宁络倒不知他想保护自己,觉得他可能行动不便,不能自保。
算了,之前已经救了他半条命,不如再救他一次。
自顾从衣橱里取出被褥,直接在地上打地铺。
萧鼎看在眼里,有些惊讶。
这丫头性情直爽,不拘小节,这行径全然不像世家官府千金。
“你是哪个官员的女儿?”
宁络回道“我是当朝丞相宁鸿的女儿。”
萧鼎冷峻的脸上掠过一抹质疑。
“信不信随你,我确实是他女儿,还是嫡长女,只是从小在乡野长大,没受过什么诗书礼仪教育,所以看起来也不是大家闺秀。”
闻言,萧鼎心中略动,“为何?”
“我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相师言我克双亲,五岁起便被送往五峰山清风观吃斋念佛。”
“不过,我性情顽劣,经书也不念的,只在山里自由散漫长大,自然不懂世俗礼教。”宁络说完倒头就睡。
一个小丫头能把悲惨身世风轻云淡道出,萧鼎觉得她这性子倒是有几分直爽。
他在想着如何处置她时,这女人已睡熟了,呼吸均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察觉床榻上男人心事重重。
宁络叹了口气。
“王爷,你也活不过两年了,别心思太重。”
活不过两年?
萧鼎忽地将长衫拧成一条长绳,往下一抛,便将宁络从地上捆回床榻。
“你怎知本王活不过两年?”
大手掐在宁络纤细腰上,眼眸阴鸷“快据实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