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听着他的声音。
秦淮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所有感官全部都在她的身上。
他的身体完全被她掌控。
床在轻微的晃动。
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味道。
秦淮俯身下去,亲她的嘴角,然后亲她的耳珠。
江瑶月实在受不住,微微偏过脸,在他的侧颈上咬了一口。
秦淮感觉到疼痛,身体却更加受到刺激。
仅剩的理智,在提醒他,他现在身下的,是他好兄弟季廷的女人。
身体却不受控地的,在当着她的面,进行自渎。
江瑶月被他紧紧抱着,她能感受到他凶猛地动作。
以至于后来,她晕晕乎乎要睡着时,还能感受到床在动。
一切都结束,秦淮扯过床头柜上的面具,重新戴上,然后打开了小夜灯。
他给她清理,又将白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的给她系上。
确保一切都恢复成原样。
天光微亮,季廷从季家回到青云俱乐部。
孟建国昨天晚上,直接找上了季宅,带着礼物,去拜访他爷爷。
声泪俱下。
甚至声称,只要隆多不撤诉,他就会待在季宅不走。
简直就是无赖的作风。
他爷爷被气够呛,实在撵不走人,才半夜打电话,将他喊了回去。
青云俱乐部,已经彻底安静下来。
江瑶月还睡得很沉。
他站在床边,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糟糕的情绪才得到缓解。
江瑶月醒来的时候,身子被季廷从身后紧紧地抱着。
她有些凌乱地记忆,很快提醒她昨晚发生地事。
稍稍一顿,她动作很轻地,想要将他胳膊拿开。
但几乎她一动,季廷就醒了过来,他将她抱紧,凑上前在她耳后亲了亲,声音低哑:“想去哪?”
他声音里还带着睡意,语气甚至还有些漫不经心。
江瑶月却听出了他的威胁。
她眼眸微垂,然后开口:“回去。”
季廷彻底清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眼神带着审视:“睡了我,就想走吗?”
他话问得很是直白。
江瑶月微微拧眉:“不是。”
季廷凑上前,在她眉眼上亲了亲:“那就多疼疼我。”
秦棠棠和孟婉柠昨天晚上玩到兴头上,喝多了,直接睡在了这里。
醒来的第一时间,孟婉柠就给江瑶月打过去电话。
江瑶月按下接通。
孟婉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乖宝儿,在哪?”
江瑶月稍稍一顿,面不改色地撒谎:“找了个空的房间,不小心睡着了。”
孟婉柠松了口气,很快开口道:“我去找你。”
江瑶月心脏立马一跳,很快回道:“我很快回去。”
电话挂断。
她抬头看季廷。
季廷面无表情,松开她,起身。
秦棠棠他们昨晚玩的很晚,最后甚至不顾谢昭南的阻止,狠狠灌了一瓶酒。
现在还有些宿醉,头痛的厉害。
江瑶月回到大包间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散场,只剩下孟婉柠和秦棠棠,还有不放心的谢昭南。
见到江瑶月进来,秦棠棠立马脚步不稳地朝着她走过去,小声嘀咕道:“乖宝儿,你昨晚见到我哥没有?”
江瑶月有些迟疑,回她:“没有。”
秦棠棠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脑袋,脸色有些不好看。
谢昭南走上前,将她拽到面前,拧着眉,伸手过去,给她揉太阳穴,语气不好:“让你不要喝酒,你偏不听。”
秦棠棠乖乖地让他揉,语气却很不气:“要你管。”
孟婉柠歪歪地靠坐在沙发上,身上也还带着酒气,视线从秦棠棠和谢昭南身上扫过,很快看向了江瑶月,冲着她开口:“乖宝儿来我这里。”
江瑶月身子微顿,朝着她走过去。
但还没走出几步。
大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秦淮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神色散漫,眉眼也冷淡,视线扫过屋里的几个人,在江瑶月身上短暂地停顿,然后落在秦棠棠身上,冷着脸训话:“过来。”
秦棠棠不敢吱声,将谢昭南的手往外一推,乖乖地走到她哥面前,等着听训。
可她走过去,抬头正要说话,一眼就看见,她哥的侧颈处,有一处咬痕。
位置太过于暧昧。
当下,秦棠棠的胆子也大起来了,一双眼睛都在发亮,毫不顾忌地开口道:“哥,你昨晚找女人了?”
几乎是她话音一落,秦淮的脸色就立即铁青,他黑着脸,声音里带着冷意:“秦棠棠,信不信我停你的卡。”
秦棠棠不服,又不敢吱声,低低地哼了一声。
江瑶月站在不远处,抬头朝着秦淮看过去,然后落在他的侧颈上。
她的心脏跳动在加速。
谢昭南走上前,站到秦棠棠身侧,低声在开口说话。
江瑶月的视线,从秦淮的侧颈处,往下,落到他的手腕上。
黑曜石的手绳,不在。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然后走到孟婉柠身边坐下。
谢昭南已经开口:“不如,大家一起去喝个早茶,上次去草原,那里奶茶还不错,去蒙餐馆?”
他惯会吃喝,北城新开的餐厅,只要榜上有名,他都能找到。
秦淮微微拧眉,但没拒绝。
送衣服的佣人很快过来,她们将身上礼服换下。
然后,五个人,开了三辆车。
直接往城北边的牧马人蒙餐馆去。
蒙餐馆充满了蒙古族元素,每个包间都是蒙古包的风格。
进包间,所有人都落座。
江瑶月起身去二楼的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秦淮等在走廊。
他听到动静,抬头朝着她看过去,然后走到她的面前,低头看她。
江瑶月脚步停下,与他对视。
秦淮盯着她,在她注视下,朝着她摊开手心,声音低哑:“刚刚是在找这个?”
他的手心,是黑曜石的手绳。
江瑶月的视线落在他的手心,好一会儿,她抬头,重新看向他,朝着他靠近,然后与他四目相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地开口:“小叔叔,昨天晚上,很爽吧?”
餐馆的窗户开着,市井的喧嚣在四周翻涌,鼎沸的人声在蔓延。
秦淮的世界却在此刻骤然安静,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她问他,是不是很爽。
他的心脏,狠狠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