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的是,站在暗二和暗三中间的男人,一眼看过去,竟然跟风惊祝有七八分相似。
值得称奇的是,那人身上,竟也有一丝王者之气。
只怕是最亲密的人,都根本难以分辨.
暗二和暗三跪在风惊祝的面前,“主子!风一带到!”
名叫风一的立即便跪下来,极其恭敬地给风惊祝行礼,“风一给主子请安!”
已经给庆徽写好回信的风惊祝,刚刚换好了一身夜行衣。
看着自己面前,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风一,风惊祝笑了笑,伸手道,“起来吧风一,从今日起,便由你在天龙寺,代替本王吧。”
风一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从知道自己和风惊祝长得肖似的那天起,风一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这么多年,他这个暗卫中最为特殊的存在,终于有出动的一天。
难掩激动,风一声音都有些不真实,“主子,属下定不负所托!”
风惊祝很满意地点点头,还不忘提醒风一,“对了!本王这里有不少的药材,都是些有用的。这天龙寺内,有不少人想要暗杀本王,其中就有一些最喜欢用毒的。你可要小心些才是。”
当然,给风一的药,都是自己让雷遇去药店里头买好的。
有的是单独配的。
而沈意姝送给他的那些,都好生地保存起来了,他一点也舍不得用。
等风惊祝说完,抱着一堆瓶瓶罐罐进来的雷遇,把东西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风惊祝也再次提醒雷遇,“记得,从今天起,风一才是你的主子!他说什么,你都要听,雷遇,本王能否度过这次难关,就看你了!”
雷遇深知事情的重要性,立马惶恐应道,“主子,属下省得,一定不会坏主子的事!”
拿起写好的信,风惊祝交到了暗二的手上,“暗二,这封信,你交给京城外驿站住着的庆徽庆公子。”
暗二走后,风惊祝又对暗三吩咐道,“暗三,回去告诉其他暗卫,留四个严密保护沈意姝,其他人,在保护沈意姝的同时,务必要监视好沈国公府的一举一动!”
暗三顿觉亚历山大,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低头,“属下必定不负所托!”
待暗三也走后,风一也主动退了下去。
雷遇站在风惊祝身后,不舍地看着风惊祝。
还是忍不住说出来自己的顾虑和疑问,“主子,风一若是出来,您今后怎么办?”
风惊祝轻笑,知道雷遇这是担心他。
毕竟,风一若是在天龙寺,他自己就成了个没有身份的人。
出现在哪里,都无法以真面目示人。
他拍拍雷遇的肩膀,说道,“无碍的,不过就是一年功夫,很快就过去了。”
眼下,事情太多。
马上就是秋闱,庆徽也要来京。
而沈意姝,更是在沈国公府水深火热,还被静娴公主和忠勇侯府同时盯上。
三皇子的私兵一事,太子那边根本就没有头绪。看太子给他写的信里,三皇子最近也在不停地招揽那些个考生,,这话也让太子苦恼不已。
而皇上那边,风惊祝更怕,怕皇上一时间脑子不清醒,会对沈意姝动手。
他之所以让风一出来。
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沈意姝。
沈意姝自己都过的不好,却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要注意安全。
为了沈意姝,他也要好好地珍惜自己的生命。
等躲过这场风波,一切就都会好的。
再不想等,风惊祝换上一身夜行衣,趁着暗夜,跑到了沈意姝的海棠院。
距离和沈意姝分开只是过了两天,为什么他感觉已经过了两年?
自风一出现的那一刻,他心中酝酿已久的计划,就已经再也按捺不住了。
这次事情过去,最少一年之内,他都没有办法跟沈意姝好好说话了。
所以,今晚,他一定要把一些不得不说的话,提前告诉沈意姝。
那个懂事早慧的姑娘,必须是他的。
来到沈国公府之后,风惊祝最先去了海棠院。
然而,却并没有如愿看到沈意姝。
随后招了暗四暗五来问,才知道,原来,沈国公府今晚有家宴。
是专为沈志山接风洗尘的。
沈意姝作为女儿,肯定得去。
挥退两个手下,风惊祝想也没想就朝着前院飞去。
飞檐走壁于他来说太过简单,只用了几息,就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前院。
站在房顶,风惊祝悄悄揭开了两片瓦片,朝着下面的饭桌看去。
这一看,风惊祝倒是有些惊讶了。
下面正堂之上,并没男女分坐,而是都坐在一个圆桌上。
沈意姝坐在杨氏和沈婧姝的中间。
其余人按序排开。
而在书院备考的沈彦辰和沈青辰也在,分别坐在沈青山和沈云山的旁边。
两人皆生的俊朗白嫩,只不过,沈青辰的眼中,比沈彦辰多了几分明显的野心。
而纨绔沈星辰坐在老夫人的旁边,显然一副最受宠爱的样子。
沈丽姝和沈倩姝坐在庆氏两边,孔氏则在老夫人的右侧。
而刚刚经历风波的沈贤姝,不在屋里躲着,竟然也好生地坐在席上。
观那悠然自得的神情,哪里像是坠入尘埃的黑心种子?
风惊祝暗笑一声。
沈贤姝会这样,估计是打定了主意能嫁给庆徽了吧?
他摸着下巴摩挲了两下,忍不住暗暗嗤笑一声。
以庆徽那厮的性情,只怕这沈贤姝,又要遭殃了!
想法刚落,沈贤姝就笑着倒了一杯酒,又站起来,走到沈意姝的身边,擅自给沈意姝也添了满满一杯的酒。
沈意姝看着眼前快要溢出来的酒杯,再看看不怀好意的沈贤姝。
拿起酒杯,直接将沈贤姝刚倒的酒全都撒在了地上。
笑着说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这酒怎么如此不听话,竟然全都洒了,二姐,想来叫你不会怪罪妹妹吧?”
这幅绿茶的样子,气的沈贤姝是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在静娴公主府上,她被折腾的不轻。
从小都是娇生惯养长大,又是初经人事,还是那般激烈。
她身子根本就没有那么快好。
可是,孔氏说,一定会让她嫁给庆家的庆徽.
那庆徽,从前也是听沈意姝说过几次的。
很是青年才俊,长相不凡,经商的头脑和手段也是不容小觑。
沈志山又特地派人来叫她。
是以,她这才一扫阴霾,拖着病体出席了今晚的家宴。
自然,先给沈意姝倒酒,也是存了恶心沈意姝的意思。
可是,沈意姝这个小贱人,竟然当着全家人的面,就敢把酒水全都倒在地上。
还装什么不小心!
简直是可恶至极!
这幅绿茶到家的样子,气的沈贤姝是想发火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