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静娴母女尚保持着仪容,其他大多数人都是吓得鸡飞狗跳。
唯有沈志山,大喝一声,甩袖大骂:
“简直不堪入目!”
说完,气的转身就走。
那些书生们可比沈志山面皮薄,早就都跑光了。
可是,就是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将那难分难舍的三人给分开。
沈贤姝只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或者,当下自己死了就算了。
可是,她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欲望啊!
该死的东西,她一接触就停不下来了。
另外两人又何尝不想赶紧停下来?
可这这药物像是要人命要人魂魄似的。
哪里是他们想停就停的下来的?
三人都深知,从今往后再别想要什么脸面了。
因为,此一遭后,他们三人就会永远成为所有人嘴里的谈资。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沈贤姝眼泪都流了满脸,还是含泪继续动作着。
她此刻心里甚至恨上了沈志山。
竟然只是在那里干看着,都不知道让人来将他们三人给拖开。
若是有人好心过来分开他们,他们就是再想,也是决计不能了啊!
呜呜呜~~完了……一切都完了……
悲愤绝望的时候,沈贤姝仰天,从喉咙里喷出来一口血。
凄厉地大叫道,“娘啊!”
………
从汤池院出来后,所有人都来到了春音湖旁。
春音湖一望无际,迎面的微风抚在脸上,像是要扫去这满身的惊吓和躁动。
静娴公主已经让人去找蒋坤搏和冯氏。
而沈志山,自然也派人回府通知沈云山和孔氏。
等待的过程有些难熬。
众贵女便开始唧唧喳喳地说起了话。
“你们说,那沈贤姝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
“还不是耐不住寂寞?之前在静娴公主那里就是这样。”
“这次又跟蒋子成搞在一起,沈贤姝算是彻底完了。”
“不对啊!我记得,沈二小姐不是回去了吗?”
一个面生的书生闻言,忽然开口道。
另一个书生也点头,“是啊!沈二小姐肚子不舒服,已经回去了。反倒是沈四小姐,因被丫鬟的茶水打湿衣服,被丫鬟领到后院去换衣服的。”
两人也是没城府的,这话一出,就让所有人的心眼子都开始转动起来。
而凌飞澜此时紧皱着眉头。
刚才,她听蒋意涵说了一嘴,好似是说,沈意姝换衣服的地方,就是这汤池院。
她接着那书生的话,高声就道,“我听蒋家小姐说过,沈四小姐,就是被丫鬟引到了这汤池院更衣的!”
她声音极大,斩钉截铁,给人极大的信服力。
蒋意涵一慌,忙就反驳,“你胡说!我何时这般说过?”
凌飞澜潮嘲讽一笑,半点不惧,“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
蒋意涵还要再辩驳,凌飞羽也忽然站出来说道,“我也听到了!”
凌飞羽一说话,蒋意涵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这可是皇上破格新封的凌郡主。
即使圣旨还没有下达,大家都还不知道,她也不敢贸然撞上去,只好瞪着眼不甘地退了几步。
蒋意涵不说话,有人就质疑了,“那岂不是,沈意姝在汤池院里?”
大家可从来之后,就没有看到沈意姝的影子。
“不可能的,沈意姝又不是傻,怎么可能真在汤池院待着不出来?”
风惊祝见是时候了,便说出一件令所有人都为之沸腾的事情。
“我听说,蒋家二公子,自手臂受伤后,就一直被侯夫人安置在汤池院中养伤。”
蒋子瞻咬咬牙,同意道,“没错,我二弟,确实一直住在汤池院。”
凌飞澜听后,气的是咬牙切齿。
替沈意姝鸣不平,“那岂不是故意的!明知蒋子成住在汤池院,还让沈四小姐在这里更衣!”
“就是!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也不知道那丫鬟是怎么回事?一点教养都没有!”
有人义愤填膺地唱和。
凌飞澜却不认可,“哪里是丫鬟不懂事,我看,就是主子授意的吧,这就是明晃晃的算计!”
说着,眼睛故意看向蒋意涵。
也不知道沈意姝缘何如此被算计,叫她看着着实是忍不下去!
所有人也满是警惕怀疑地看向蒋意涵。
蒋意涵心中直打鼓,但也知道,决不能怂下来,直接大声地嚷嚷起来,“丫鬟做的事?与我们做主子的有何关系?凌小姐莫要以偏概全!”
凌飞澜却冷笑,“那蒋姑娘倒是说说,那丫鬟分明带着沈意姝去了汤池院,为什么反倒是沈贤姝和蒋子成……”
后面的话,她一个小姑娘根本说不出来。
蒋意涵自然知道其中缘故,但还是完全不讲道理,“我怎么知道?要不然,我把那丫鬟给找出来,凌小姐你亲自问问?”
说着,就吩咐丫鬟,“你,快点去,把她给本小姐找过来!”
但眼中迸射出的杀意,丫鬟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丫鬟深知,那个丫鬟是活不成了。
这边姑娘们议论的沸反盈天,而坐在不远处的安陵郡主自然听了两朵儿,也是疑惑不已。
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娘,沈意姝到底去了哪里?”
静娴公主也正色问沈志山,“沈志山,你女儿沈意姝呢?”
被直呼名字的沈志山,心中顿觉不妙。
忙擦了擦额头不知何时沁出来的汗水,矮身行礼,摇头沉声回道,“下臣,下臣不知。”
若是知道那逆女去了哪里,他非打断她的狗腿不可!
刚说完,就见一主一仆,从远处湖中心的春音亭内走出来。
沈意姝似踩着莲花,半走半停歇。
直到沈志山已经怒火中烧,再也不能忍耐的时候,沈意姝才姿态款款地来到了沈志山面前。
“父亲安好。”
简单敷衍地行了个礼后,沈意姝就站到了凌飞羽和凌飞澜的旁边。
看着沈意姝在外面也丝毫不给自己脸面。
沈志山彻底爆发,走到沈意姝面前就大声训斥道,“逆女!说,你刚才都去了哪里?!为何没有去汤池院?”
沈意姝先是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又无辜地瞪大了眼睛,怯怯道,“父亲也看到了,女儿刚从春音亭里出来。”
沈志山一噎。
心里也知道,沈意姝确实是无辜的。
但是,今天的计谋没成,静娴公主的怒火全都要由自己一个人承担。
叫他怎能不气?
他不顾场合,强硬地拽起沈意姝的胳膊,“走,跟为父走!跟静娴公主好好解释,你为什么没有去汤池院。”
被沈志山一直拽到静娴公主面前后,才停下来。
沈意姝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给静娴公主和安陵郡主都问了好。
静娴公主却半个眼神都不给沈意姝,反倒更加气愤地跟沈志山发起了火。
“沈志山,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