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独属于庆氏身上的脂粉味,一点点飘了过来。
沈意姝一脚踩在蒋子成的脸上,使劲地碾了又碾,大声嘲笑道,“蒋子成,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可惜,你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说完之后,沈意姝又故意看了大树后一眼,这才带着荷迎回去。
大树后,庆氏一张脸已经极尽扭曲,双手的指甲也几乎掐进了树皮中。
“沈意姝,小贱人!你迟早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等沈意姝走远后,庆氏才敢出来看蒋子成。
可惜,也只敢远远的看着蒋子成的背影,就那么一瘸一拐的远走。
等沈意姝回到海棠院的时候,沈贤姝和蒋子成也出了沈国公府的门。
按理来说,女孩子家回门,都是要摆家宴的。
但沈贤姝和蒋子成并不能在沈国公府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而沈青山和老夫人,也压根没有把沈贤姝放在眼里。
别说是摆家宴,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下午的时候,沈意姝又去了庆家老宅看望庆老太太。
意外的是,贺朗竟然也在。
沈意姝就打趣贺朗,“怎么?大才子身上的伤好透了?”
贺朗笑嘻嘻的,大手一挥,拿起一杯茶就进了肚。
这才对沈意姝道,“boss,这个你尽管放心,庆徽给了我不少的补偿,我也早就好了,昨天还去找静……”
沈意姝就笑,笑的贼兮兮的,像是个爱好八卦的娱记。
“好啊!我都还没有问你呢,你倒是全都秃噜出来了。既然说都说了,那就继续讲讲,你都跟静和发展到哪一步了?”
静和正好十五岁,正好能定亲的年纪,沈意姝自然是要探探贺朗的口风,替静和继续把把关才行。
一旁的庆徽也起哄道,“就是啊,静和公主那么好的姑娘,你什么时候把人家娶进门呢?”
庆老太太虽然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但耳朵可是竖的直直的,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就见贺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才站起来道,“我现在在京城也算是有车有房了,也有足够的彩礼给静和,但是静和说,八皇叔说的,太早了,要三年以后才能去提亲,我倒是想快点娶到静和,奈何八皇叔的话不得不听。”
虽然一本正经把锅推给了八皇叔。
但是贺朗心里可不怎么好受。
半年后的边疆之行,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战场出什么意外?
况且,静和年纪也小。
总之,“你们都记住了,我是非静和不娶的!”
沈意姝和庆徽都是对贺朗刮目相看。
庆老太太也笑着道,“若是有帮忙的地方,一定不要气才是。”
关于古代成亲的程序什么的,贺朗本就是一窍不通。
听到庆老太太这样说,赶忙凑过去请教个没完。
庆老太太说到开心的时候,猛然想起,庆徽的亲事还没有着落。
打眼就去找庆徽。
而庆徽,也知道这种话题不会绕过自己,早就开溜了,气的庆老太太又是一阵怒骂。
隔日,科举放榜。
庆徽赫然是一甲探花,也就是第三名。
沈彦辰二甲第一,沈青辰则是二甲十二。
原本无人驾临的庆家老宅,霎时门可罗雀。
也是这个时候,所有人才终于记起来,原来今科的探花郎,竟是全国首富庆家的独孙!
暗暗后悔竟是没有早一点跟庆家攀关系。
沈意姝得知庆徽得了探花后,为了给庆徽庆祝,在笑傲江湖大摆宴席。
并且,凡进店者,一律七折。
当天,笑傲江湖的进账一举突破半年内最高业绩,创下了历史新高。
沈意姝大手一挥,给所有人赏了一月的月例。
若不是明天便要去皇家猎场,说不得,今晚就会来个不醉不归。
去南街笑傲江湖巡视了一遍后,沈意姝又来到了东街分店。
贺朗也特意将《神雕》二卷写出来,就是为了给庆徽庆祝。
东街分店比南街的人还要多,一时间,沈意姝竟是连上二楼都有些费劲。
要不是有荷迎和荷月,就沈意姝这小身板,是决计挤不过热情高涨的宾的。
就在庆徽打马游街的时候,庆老太太从西北跟来的侍女们,也终于到了。
宴席上,最开心的莫过于杨氏。
庆老太太自是看得出来,直让杨氏和沈婧姝自己挑。
结果,两人都不约而同往沈意姝身上看。
杨氏只道,“意姝,还是你来帮着挑吧,你眼光好!”
沈意姝也不拒绝,杨氏和沈婧姝身边,得力的实在是太少。
仔仔细细地从八个各有优点的侍女中,挑出来四个。
庆老太太把她们的身契一径给了杨氏道,“英璐,她们几个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说着,把谁擅长什么,谁又精通什么,都告诉了杨氏和沈婧姝。
沈意姝瞧着,本是想让侍女们自己说明。
但看庆老太太难得有这样兴致高涨的时候,便由着她,只当是聊天解闷了。
又得知,剩下的四个里头,有三个都是精通武艺的。沈意姝最后的那点子担心也烟消云散了。
宴席结束时,楼下的宾们只剩三三两两。
沈意姝一个人坐在二楼外的栏杆处,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意姝~”
熟悉又带着些微缱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意姝惊喜回头,脱口而出道,“风惊祝!”
风惊祝就那么站在门口,离沈婧姝只有几步,俊美如秀林挺立,笑意如春风沐浴。
挺秀修长的身躯,更是给人一种矜贵傲然之感。
早已给过沈意姝无数惊艳的一双眼中,点点绽放的桃花,犹如温泉中争相沸腾的水花,全都是克制的浓烈爱意。
沈意姝想啊,若是风惊祝不再克制,那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在离风惊祝只有一步远的身后,沈意姝停了下来。
风惊祝伸出一只手,宠溺温柔的在沈意姝的脸上摸了摸。
正要不舍的放手,温热的小手却主动握住他的手,紧紧贴在了她的脸上。
“风惊祝,你的手为何这般凉?”
沈意姝诧异极了,一个大男子,为何手会这般冷?这还只是初秋啊。
说着,不免心疼道,“我来帮你暖一暖吧。”
便将风惊祝骨节分明的大手握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