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副指挥使肖月白
沈若莲听见这话,眼中的惊慌更甚,立刻反驳:“我怎会知道什么内情?我今日连门都没有出过!你休要攀诬于我。”
“也是,毕竟妹妹与小侯爷情深意笃,定然是处处为小侯爷考虑的,若是知道内情,早就恨不得将那伤害小侯爷之人大卸八块了,怎会站在这里一言不发?所以妹妹定然是不知的。”
沈云舒笑的优雅。
沈若莲看着沈云舒的表情,心里慌的厉害,莫名就觉得沈云舒知道了什么。
不,不可能的,她怎会知晓?
她不可能会知晓的!
今日之事,是她所做。
她的原意是寻几个人,暗中对方如兰下手,毁了她的清白,这样不管是谢玉安还是安宁侯府都不可能再对她有想法。
可她没想到是,谢玉安竟然和方如兰在一起。
他昨日明明跟她说过,他从今往后都不会再去与方如兰见面,为何今日两人便去了醉花亭吟诗作对,竟然还为了保护她,弄伤了自己的右手。
她又恨,又心痛!
这话一出,张芷兰顿时回过味来。
是啊,她与其在这里跟顾春芳发泄情绪,为什么不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谢东庭厉声道:“打伤玉安的那些人呢?都抓到了吗?人在哪里?我要亲自为玉安报仇!”
那人毁的不止是玉安的胳膊,更是安宁侯府的前途!
沈若莲的脸色越发白的骇人,脸上却强装镇定。
没事的,没事的,那些人都是京城街道上的地痞无赖,遇到这样的事情,应当时早就跑了,不会被找到的。即便是被找到,她亦没有在那些人面前露面,应该是查到她的身上。
冷静,她要冷静一点。
跟着谢玉安一起出门的侍卫道:“事发突然,人一窝蜂的跑了。”
沈若莲的表情这才轻松了些许。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见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一个侍卫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几个官差,说是要来拿人!”
沈云舒不自觉的抬了一下眉,瞬间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温柔的浅笑。
谢东庭皱眉:“拿人?拿谁?”
侍卫:“说是要拿……今日害的二少爷受伤的人。”
这话一出,沈若莲直接身形一颤,差点撞倒了不远处方桌上的玉瓷瓶。
沈云舒面带微笑:“妹妹似乎很紧张。”
沈若莲额上隐隐有汗,却依然嘴硬道:“我哪有?”
张芷兰皱眉:“莫名其妙,抓伤了我儿的人,怎么抓到我们安宁侯府来了?”
谢东庭皱起眉,那双锐利的眼睛终于定在了沈若莲身上,半晌后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沈若莲道:“婆母,我留在这里照顾玉安吧。”
张芷兰点了点头,正打算应允,就听见谢东庭道:“李嬷嬷,你留在这里照顾玉安,其他人一律去前厅。”
张芷兰自然不会博了谢东庭的面子:“那你且一起跟着吧。”
沈若莲只能应声:“是。”
不多时,谢家所有人都去了正厅,除却至今都还在昏迷中谢玉安和留下照顾的李嬷嬷。
谢家正厅,一个身穿红色官府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进门便向谢东庭微微行了一礼:“兵马司副指挥使肖月白,见过安宁侯。”
沈云舒看着眼前的人,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而那人抬眸间,也看向了沈云舒,对视的一瞬间,里面隐藏着某些无法言喻的情绪,又很快消失不见。
沈云舒之所以会皱眉,是因为她不曾想过,今日前来之人竟然是肖月白。
上一世,肖月白在她出嫁之后便离开京城,她再听见他的消息,是五年后。
五年后,他成为的赫赫有名的少将军,镇守在北境。在她死之前,都不曾听说过他回过京城的消息。
如今,他怎会还在京城?还成了兵马司的副指挥使?
他的改变,会不会影响之后许多事情的走向?她还指望利用自己重生前知道的消息,改变自己重要之人的命运。
如今变的这般多,也不知道自己后续是否能够掌控。
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谢北洺感受到沈云舒盯着肖月白看,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下意识的往前挪了两步,挡在了沈云舒的目光前。
他记得……当日去尚书府,那背叛自家娘子的丫鬟说,自家娘子要跟一位姓肖的公子私奔,不会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吧?
谢东庭道:“肖副指挥使,听侍卫通传说你是要来捉拿伤了我儿的凶徒的?”
肖月白:“正是。”
谢东庭道:“你的意思是,伤了我儿的凶徒在我安宁侯府?怎会?”
肖月白淡淡道:“侯爷莫要着急,我今日既然来了,便是掌握了证据。”
谢东庭皱眉,没有说话。
肖月白微微抬手:“将人带上来。”
话落,几个官差抓上来几个鼻青眼肿的大汉。
张芷兰看见那些人,顿时就炸了,指着其中一人大声道:“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伤了我儿子的手,你们知不知道,我儿子可是要参加考试的,你们,你们……简直该死!”
谢东庭皱眉:“肖副指挥使既然已经抓到了凶手,为何还要说来我安宁侯府抓凶手?难道是……有人指使他们伤了我儿子的手?”
说话间,看向了谢南岳和顾春芳。
顾春芳本就脾气不好:“不是,侯爷看着我们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我和南岳会买通旁人害玉安?我们图什么?”
张芷兰回过神来:“好啊,是不是你们,你们眼见自己儿子不成器,所以也想要我儿子参加不了白鹿书院的会试?”
顾春芳被气笑了:“姒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顾春芳行得正,坐得端,我敢对天发誓,若是是我指使这些人伤了玉安的,我天打五雷轰!”
张芷兰咬牙:“有本事,你拿你儿子的性命发誓!”
顾春芳:“你不要太过分了!”
张芷兰:“我过分?如今躺在床榻上的可是我儿子!他手臂断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顾春芳:“哎,我这暴脾气,你儿子是躺在床榻上,可那管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你无缘无故,还赖在我身上了是吧?”
张芷兰:“若不是你,便是她!”
张芷兰又将矛头指向了沈云舒。
沈云舒之前喜欢玉安,玉安负了她,她若是真的存了报复的心思,也未可知。若非她心底有怨气,又怎会帮助顾春芳下她面子?
沈云舒微微挑眉,面色笑意未改。
因为她真的想不到,张芷兰竟然聪明了一次,猜中了呢。
“所以,大伯母想要让我以谁的名义发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