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策朝陈钰楼道:“陈兄,之前让你架设的火炮呢,快让炮兵准备开炮!”
“我这就去安排!”陈钰楼立即小跑着去往炮兵营帐里,召集炮兵。
几十名炮兵很快就聚集起来,将先前摆放好的炮筒调整好。
这些人的心理素质都非常不错,没有被吓趴下。
手里加紧装填炮弹,瞄准那肉芝尸洞。
“嘭嘭嘭~”
几十门火炮发射。
都是小口径的迫击炮,威力不够,只能数量来凑了。
炮弹打在肉芝尸洞上,直接钻了进去,被它吞进了体内。
不过,炮弹已经被引燃,没几秒钟,直接在黑色的肉芝尸洞体内爆炸开。
几十枚炮弹一起炸开,直接将他的形体炸碎了一小半。
无数漆黑的液体,还有破碎的尸体、肉块,从里面掉下来。
这尸洞怪物,没有痛觉,它就像没事儿似的,从体内伸出了无数只手脚,攀援着山壁,向众人的方向爬了过来。
而营地这边,高策见炮弹对这尸洞有效,并且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打击,立即吩咐道:“快,换弹,再开炮!别停!”
“直接给我把他轰碎咯!”
炮弹发挥了重大作用,炮兵们也是备受鼓舞,亢奋了起来,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全都加速装弹,调整角度。
“砰砰砰~”
又是一轮齐射,大量的炮弹打出去,在尸洞怪物身上以及周围炸开。
许多被他吞进去的东西,又从漏洞里掉了出来。
连续几轮炮火齐射之后,这尸洞怪物终于不行了。
它的形成,是以太岁肉芝尸壳为基础的,现在,尸壳都已经被轰碎了,没有了支撑,这尸洞怪物,连维持形体都困难了。
其内部,那一缕由无数生灵怨气,混合地脉煞气等杂气而成的混沌气息,也被外界阴阳秩序给瓦解消融了。
那黑色的肉块,也渐渐消解,还原成了本来面貌,正是肉芝尸壳内,那无数的尸体,混合了白蜡形成的。
全部掉进水潭中。
尸洞怪物,在尚未成气候之前,就被一举消灭了。
只是众人还没来得及庆祝。
虫谷之中,情况再变。
从水潭底部的洞中喷涌出的地气,更加凶猛了,带起猛烈的大风。
谷底的水潭里水位不断上涨,浓烈的地气,裹挟着水流,旋转汇聚。
一道水龙卷,就这么突兀的从潭中升了起来,慢慢的向天际冲去。
裹挟着大量的潭水,还有其中的鱼类、水草,还有水底的岩石,一起飞了起来。
强劲的风力,将谷边的藤蔓,都绞断了许多,卷了进去。
原本瀑布产生的大量水汽,也被这水龙卷给吸了进去。
众人视线顿时清晰起来。
高策看到,献王躺在宫殿阙台前的残破尸身,也被风力卷起,裹挟进了水龙卷之中。
高策神识锁定着这尸体,看着他在水龙卷之中,一路旋转,被越推越高,最后升上了天空,被狠狠的向高空甩飞了出去。
直到飞出高策的神识范围。
高策暗自摇头:“这也算是遂了献王的心愿了吧,这也算是乘龙升天了啊!”
只不过,天上可没有仙官接引他。
献王墓里的危险,总算是都消除了。
只是,外界的凶险,依然还在。
这不断爆发的地气,持续不停,不知道还要喷发多久。
而且,看这势头,还在越来越大!
这水龙卷,从初始细长的一根,现在,已经扩大了好几倍了。
高策立即催动法力,加持在嗓子上,声音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所有人,迅速往后撤退,营地里的东西不要管了,保命要紧!”
营地里所有人,听到高策的声音,都纷纷转身向后面撤退。
躲进后边的树林里。
有树木抵挡风力,安全性有保障。
至于营地,因为人数太多,足足一千多人,这营地也很大,堆放物资的营帐,离水潭也比较远,倒是不用担心把东西卷走了。
水潭下,喷涌的地气,将地下暗河的水流全都吸了上来。
水潭中的漩涡,越来越大。
随着时间推移,形成了一个直径几十米长的超级水龙卷。
潭底喷出的水量,都不够用了。
水潭的水位,在快速降落。
到达极限了!
水龙卷不再扩大,维持着当前的体型,甚至缓慢的缩减,地气与水达成了一个平衡。
一道巨大的巨大的水龙卷,直接天际。
而此时,花海营地里的马震邦等人,已经震惊的快要麻木了。
这天地异象,一出接一出。
先是天空厚重的乌云,然后,那旱天雷,一道接一道的打,那么粗的雷柱,直接劈进虫谷里面了。
再接着,天空的云层裂开了一道血红色的裂缝,就像老天爷睁开了眼睛一样。
现在,虫谷里,竟然又出来了一条水龙卷。
这他娘的也太离谱了吧?
“算了,小李,咱们不管那么多了,管好自己就行了,”
“你密切注意电台消息,让人看好了,千万别错漏了!”
“是,师座,您放心!”李团长保证道。
同样震惊的,不只是马震邦他们。
还有遮龙山外的遮龙寨里的众人。
还有周边好几处土人聚居地的人。
天空中的异象,让他们颤颤巍巍。
这种场面,即便是年纪最大的族老,也没见过啊。
倒是有一些隐居深山的修行者,感知到了这里的异象。
只是连番惊天动地的异象,使得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修行者更加惜命,谁知道这里出了什么妖孽。
刚才天空降下的数道雷霆,可是一道比一道厉害,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一个个都龟缩在自己的洞府里,打算等事情过去了,再来查看情况。
只是,这些山野散修,大多连个像样的传承都没有,更不会御器飞行,他们想要赶过来,都要花费不少时间了。
通天彻地的水龙卷,一直持续了数个小时,天都黑了,也没有停下来。
天空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就好像有人在天上倒水一样。
所有人只能在营地的边缘处,挤在一起,勉强休息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