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几人略微对视一眼,就有了大概的猜测,很有可能是汪家人。
还没有问,顺子就小声道:“那些人裹的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见他们停下来,是杨阿伯上山看见的,但是听说为此还断了一条腿,要不是必须的事情的话,你们还是不要上去了。”
顺子觉得还蛮危险的,也算是上一次无邪他们带着自己找到了父亲的遗体,有了几分交情,他不希望他们死在上面,和自己父亲一样。
“没事,这次我们自己上去就可以。”无邪以为是顺子不想给他们带路,开口解释。
毕竟上一次顺子上山的两个原因分别是为了找自己父亲,和无三省的嘱咐,上一次那么危险,这一次他不乐意上山也情有可原。
顺子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沈栖舟笑着拍了拍他:“知道你是担心我们,但是我们有必须上去的理由。”
顺子看着他们眼里的坚定,把嘴边的话收了回去,找了原本的招待所,让他们休息。
这边的天气一如既往的冷,沈栖舟把自己裹的毛茸茸的,白色的毛绒领子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柔软了很多。
“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解雨辰看着沈栖舟,没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次他准备的很全,这个山脉的扫描地图也搞到手了,不用太担心迷路。
次日一早,顺子送来了热腾腾的早饭,没忍住又问他们:“你们真的要去吗?”
无邪笑着点头,晃了晃手里的肉包:“别担心,等我们回来还来你这儿吃肉包子。”
顺子不说话了,给他们准备好了五匹马,吃完饭一行人就出发了,前面的路还算是比较好走,但是到了中午之后,雪越来越大,走路就开始深一脚浅一脚的。
几人爬上了马背,按照路线继续出发。
不过这次和之前顺子带他们走的路有一点区别,当时他们为了掩盖下墓的事实,和顺子说的是旅游路线,顺子不愿意拆穿他们,也是按照常规路线带着他们走的。
这次他们按照解雨辰的地图,算是换了一条更简单的路线。
山上的积雪很厚,沈栖舟把自己的脸全部塞在了毛茸茸的领子里。
解雨辰和张启灵在前面带路,黑瞎子就和沈栖舟并排骑着马。
“舟宝,还记得这儿不!我们当时在这儿拍照了!”黑瞎子有些开心的指着一个角落,一年多了,这个地方没什么变化,和当时一样的银装素裹,像是一处仙境。
沈栖舟点头,当然记得,那些照片后来被黑瞎子带回去贴在了小屋里面,不过很可惜,汪家人炸了之后,很多东西都没了。
不过他们都记得那些记忆。
“当当当~”黑瞎子变戏法一样,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很小的相机。
“虽然那些照片没有了,但是我们还会有新的记忆,也会有新的照片,来来来,过来拍一张。”黑瞎子把相机递给无邪,牵着马凑到沈栖舟身边,笑嘻嘻的比了个“耶”。
照片上的两人都骑着马,裹的很严实,沈栖舟只露出一张脸,在一圈儿的毛茸茸衬托下很是柔和。
另一边的黑瞎子人高马大,穿着黑色的军大褂子,带着几分痞气,一口大白牙白的发亮。
黑瞎子拿过去看着照片怎么看怎么满意,说要把照片贴到新家去。
又拉着张启灵,三个人来了一张合照,黑瞎子满意的抱着相机。
“瞎子……帮我和小花也和舟舟拍一张吧。”无邪期待的开口。
黑瞎子手一顿,看了看解雨辰和无邪,又看了一眼沈栖舟,确定他没有不想拍的意思,才点了点头。
无邪和解雨辰分别在沈栖舟两侧,沈栖舟戴着毛绒手套比耶,一张照片就被定格下来。
无邪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心里泛酸。
“走吧。”解雨辰拿着地图率先开口。
后面的路和一开始就不太一样了,这里的雪很深,马又只能留在这儿。
无邪给顺子发了消息,让他来接一下这些马,不然等他们回来,可能都冻死了。
顺子有钱拿,自然是答应的。
几人开始徒步上山,黑瞎子和解雨辰两个伤患自然是没办法拿太多东西,所以重量几乎就在其他三人身上。
山上的雪比起下面的硬了很多,有时候沈栖舟还要踩几下,才能踩下去一个坑。
“舟舟,我怎么觉得,这儿的雪有问题呢?”无邪忽然拉住了前面踩雪都沈栖舟,同时张启灵也拉住了他。
无邪的眼睑已经红了一大片眼泪也是控制不住的流,沈栖舟看了一眼前面一望无际的雪,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瞎子,你还有墨镜吗?”沈栖舟扭头问一旁的黑瞎子。
“包有的。”黑瞎子立马打开自己的军褂子,里面又是一串的墨镜。
沈栖舟都怀疑墨镜才是他的本体。
但是这种时候,还要多亏他的墨镜本体,沈栖舟拿过来一副给无邪带上,又扔了一副给前面的解雨辰,一副自己戴好,一副帮张启灵带上。
“怎么了这是?”无邪戴好自己的墨镜,带一丝丝不解。
“前面有东西,增强了雪的反射,让你眼睛不舒服,再这样没有防备的走下去,就是雪盲症,严重的话可能会失明。”沈栖舟半解释半科普。
本来一直在雪地里就容易患雪盲症,但是这里的地势并不平整,也算是有标志物,所以按理来说患雪盲症的概率不高。
但是前面的雪应该是被人撒上了一些东西,增强了雪的反射,眼睛自然就受不了了。
无邪的眼睛已经受到影响了,也算是这人聪明,起码看出来有不对劲了。
戴好墨镜之后几人继续往前,无邪蹲下捞了一把雪起来,在手里捻了捻,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
但是他从来不会怀疑沈栖舟的话。
沈栖舟看着前面的雪,这和他们上次走的路明显不一样了,为什么会有人提前在这儿设下埋伏?
他不信汪家人真的和神似的无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