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以为他是个好的,结果,越治越严重!”

    “你们报公安了吗?”颜穗问道。

    “早就报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找到人。”王婶叹气:“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丧良心的人,连这可怜的爷孙俩都要欺负。”

    厄运专挑苦命人麻绳专挑细处断。

    颜穗等王婶骂完,而后问道:“你见过他的样子吗?”

    王婶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我早就该想到,这家伙一直戴口罩,遮的严严实实,就是有问题啊!”

    “要是心里没鬼,用得着这样遮遮掩掩吗?”

    颜穗汗颜,她还以为王婶看到过骗子医生的脸。

    得,白高兴一场。

    “我看到过!”

    王婶的儿子大毛从旁边的屋子出来:“我前天在那棵树上掏鸟蛋……”

    “好哇,你竟敢爬树!?”王婶顿时就炸了:“是不是皮痒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爬树,是想摔断腿吗!”

    老爷子的事情,实在把她吓得不轻。

    大毛连忙躲到颜穗的身后:“姐姐保护我!”

    颜穗连忙拦着王婶:“先听听大毛怎么说。”

    有颜穗保护,大毛说起那天他在树上的所见所闻:“他是很老了,但没有狗蛋的爷爷老,他从狗蛋家出来,走了一段路后,才摘的口罩。”

    “不过我不认识他,只记得他嘴角有一颗痣!”

    突然,颜穗脑海里浮现一张脸。

    白医生!

    她想到什么:“王婶,您家里有纸和笔吗?我想我能把这人给画出来。”

    “真的?那你也太厉害了吧!”王婶立马对颜穗竖起大拇指。

    颜穗哭笑不得:“您先去拿纸和笔吧。”

    王婶踢了大毛一脚:“臭小子,愣着做什么,赶紧进去拿纸和笔过来给医生姐姐!”

    大毛委屈巴巴的揉着屁股:“知道啦!”

    拿到纸和笔后,颜穗按照记忆当中白医生的模样,迅速画在纸张上,再给大毛看:“是不是他?”

    “对对,就是他!!”大毛眼睛亮亮的,看向颜穗的眼神,满满都是崇拜。

    颜穗笑笑,再根据王婶和小狗蛋的描述,再画了一张白医生戴口罩的画。

    王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没错,就是他!”

    小狗蛋也忙不迭点头,盯着纸上的白医生,眼里有浓烈的愤怒和恨意,咬牙切齿:“报公安,让他吃花生米!”

    颜穗安抚好小狗蛋的情绪。

    “不着急,他现在躲了起来,等姐姐找到他,一定会让公安同志把他抓住。”

    这件事,她也得跟秦晏说才行。

    时间不早,颜穗给老爷子买了药回来,而后匆匆回到家属大院。

    估计时间不早,而颜穗回来的晚,不少在树下坐着的婶子,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颜穗。

    她们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颜穗知道她们心里肯定这样想:瞧瞧,秦团长不在家,这新媳妇就开始早出晚归了!

    颜穗没有理会,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只有一个人,她简单做了番薯粥吃。

    晚上也没有什么夜间活动,颜穗洗了澡,靠坐在床头前看了会医书,有困意就钻进被窝里。

    被子里,隐约有秦晏的气息。

    让她脸颊发热。

    叩叩叩。

    颜穗刚要睡着,就被敲门声吵醒,她猛的睁开眼睛,还以为是做梦。

    直到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

    颜穗翻坐起身,抓过外套穿上,还拿了防身的棍子:“谁啊!”

    “嫂子!是我!”

    认出是沈知州的声音,颜穗急匆匆的出去开门,而后发现后面被人抬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秦晏!

    她的心猛一沉,连忙侧身。

    “快快,把他抬进来!”

    跟在最后面的白医生也想进来,但颜穗眼疾手快的把他拦下,冷冷道:“你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