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躁动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个个不敢在吱声。
谢温澜不紧不慢地将新品介绍内容投放在身后的墙上,开始介绍道:“明天在新品发布会上,我打算推出这款项链,这款项链名为‘旧梦’,是我母亲当年设计出来的,只是那时候的设计图才画到一半,就……”
她及时止住话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在场的人皆知多年前云城的那场风雨。
当初谢云翡是国内外知名设计师,谢老爷子更是有意将她培养成谢家的继承人。
她立足设计界时,国内鲜少有人的作品能够超越她,国外的设计师更是自愧不如。
如果眼下谢温澜真的能把这未能完成的设计图完成,无疑能给他们公司带来卓越的营业额。
注意到众人惊愕的目光,谢温澜心中的底气更足,控制遥控器将ppt翻至下一页,“就在前不久,我已经完善了母亲未画完的设计稿。”
“这串项链我决定沿袭母亲原来的理念,项链中央采用‘鳄鱼之泪’蓝宝石镶嵌,考虑到‘鳄鱼之泪’世间存货稀少,为此,我暂时只打算制作三条项链。”
语毕,寂静的会议室再次响起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鳄鱼之泪’可是世间罕见啊,没想到谢温澜居然寻到了。”
“她在设计上的天赋可毫不逊色于当年的谢云翡,看来我们真是小看她了。”
“年纪轻轻就有云翡当初的风范,可塑之才!”
紧接着,会议室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会议结束,谢老爷子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抬手拍了拍谢温澜的肩膀,“澜澜,做得不错。”
“明天新品发布会的事就交给你来准备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后者乖巧地点点头,“爷爷,你就放心吧。”
谢老爷子跟着股东们离开公司后,谢温澜便开始在工位上筹备着明天发布会的事。
身边的几个同事本还想和她打听有关她身份的事,但看见她严肃的神色,倒也识趣地没有打扰。
这一筹备,两个小时的时间犹如白驹过隙。
谢温澜活动了一下筋骨,打算休息一下,无意间瞥见手机屏幕上闪烁的信息。
她随手点开信息看了眼,是陆虞之发来的两张图片。
一张是微博的截图,上面附带着两人之前在外被路人偷拍下来的照片,另一张则是他的直男视角自拍。
忍不住嗤笑一声,谢温澜随手保存了男人发来的照片。
明明长得俊俏,怎的拍照就变了个味?
随后,她又点开了那张微博截图。
微博营销号的内容无疑是吹嘘两人的颜值,形容两人是多么天造地设。
而评论区底下,则是清一色磕cp的网友。
“这两人也太配了吧?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我说陆虞之怎么不近女色,原来是身边有了更合适的人选。”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他们俩的cp头子!”
无奈地摇了摇头,谢温澜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打了几下。
“陆虞之,什么时候你也玩上暗示这一套了?”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过来,隔着屏幕,她都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
“这算暗示吗?这明明就是明示!澜澜还真是忙啊,忙到连给我发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亏我还担心你想我了,特地发了张照片给你。”
谢温澜对着桌上的文件拍了张照发了过去。
“明天就是谢氏的新品发布会了,我还要忙着筹备发布会的事呢。”
消息发过去后,陆虞之没再回复过来。
想来他应该是去忙了,谢温澜也没太在意,继续准备自己的事。
大约十分钟后,一杯奶茶出现在她眼前。
猛地抬起头,在看见陆虞之噙着邪笑的面容时,她身子一愣,脸上划过一丝错愕,“陆虞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米国处理事情吗?”
他也没跟自己说已经回国了。
将奶茶塞进她手中,陆虞之敛眸一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我可是特地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奶茶,谢小姐要不要赏脸跟我去吃顿饭?”
闻言,谢温澜瞥了眼才做到一半的策划案,有些犹豫起来,“我手头上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今天恐怕不行,你自己去吃吧。”
不想陆虞之竟一股脑地将桌上的资料整理好放至一边,拉着她就往公司外走去,语气不容置喙,“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身为你的未婚夫,有权监督你好好吃饭。”
拿他没办法,谢温澜只能任由他拽着自己往餐厅去。
琳琅满目的菜肴被端上餐桌,陆虞之弯身亲自替谢温澜系好了餐巾。
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钻入鼻腔,后者不禁呼吸一滞,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我自己来就好。”
掀眸对上她深邃的眸子,陆虞之忍不住勾了勾唇,“都这么了,还害羞?”
比戳穿,谢温澜身形一僵,猛地咳了几声,脸色憋红,“我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以后就慢慢习惯了。”陆虞之推开她的手,自顾自地系着,“以后,我都帮你系。”
男人坐回去后,谢温澜连忙别开视线,低头开始扒拉碗里的米饭。
片刻后,陆虞之忍不住笑了出来,“澜澜,慢点吃,嘴角都沾上米粒了。”
面露窘色,谢温澜刚准备拿出镜子整理一下仪容,面前的男人却抢先一步吻了上来,舌尖轻触她的唇角将那粒米饭舔舐干净。
冰凉的触感袭来,她忍不住颤了颤。
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又瞬间回温上来,谢温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男人抽离身子,直愣愣地盯着她,眼底尽是情色,“澜澜,你脸怎么这么红?是觉得热吗?要不要我让人把包厢内的空调打开?”
明知故问。
谢温澜死死咬着嘴唇,开口的嗓音不禁带上了一丝娇嗔,“陆虞之,你不要脸。”
陆虞之故作无辜地耸耸肩,“我真是看不得你嘴角沾了东西,怎么就不要脸了?”
他一手撑住女人的椅背,将她禁锢在怀中,“澜澜,你这可就冤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