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划过他眉骨,“谁叫你不早说,后悔了?”

    夜色裹着暧昧,将平日里不敢言说的过往,都酿成了能入口的酒。

    “后悔了!”

    他埋首她颈间,声音发闷,“乖乖,余生我只对你好。”

    大概明日就要短暂分开了,霍渊几乎是将人揉碎了般按进怀中,两人严严密密紧贴着。

    他缠着她、不分昼夜地做。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一遍又一遍地确认,阿梨终于回来了,终于再次属于他。

    长夜漫漫。

    霍渊俯身,再度占有了她......

    另一边,皇宫佛堂陷入死寂。

    当月光彻底被云层吞没,霍宝宝赤足起身。

    她摸黑绕过廊柱,打开密室机关,血腥味混着喘息扑来。

    霍宝宝踮脚凑近床榻点燃烛灯,暖黄光晕漫开,笼住两人。

    霍尤川一动不动仰躺在床榻上,白皙肌肤上布满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捂嘴颤声,“哥......”

    听到响动,他艰难睁眼,勉强挤出一个笑,“别担心,不疼了。”

    “你骗人!”

    霍宝宝别开泛红的眼眶,抖着手取出药膏。

    指尖碰到霍尤川渗血的胸膛,他瞬间绷紧肌肉,苍白的唇因剧痛不受控地颤抖。

    她死死攥住哥哥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

    “哥,她彻底疯了!竟想复活死人......你别管我了,我不想看你死在这儿......”

    霍宝宝的理智在瞬间崩塌。

    今日,她来见母妃,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在观音像后打盹儿。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杂乱巨响惊醒她。

    她靠近时,密室传来密密的啃噬声,紧接着便是哥哥压抑的喘息。

    密室门未关,入目场景令她浑身发冷:

    哥哥抱头缩在墙角颤抖,无数蛇虫从脚边往身上爬,啃噬血肉。

    母妃斜倚榻上,猩红指尖掩着嘴角,眼神癫狂,发出刺耳的笑。

    泪水模糊了霍宝宝的视线。

    她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转身离开。

    她太清楚了,但凡自己冲进去阻拦,母妃会放更多蛊虫吸哥哥的血......

    母妃每次折磨完哥哥都会给他治伤,她都是等母妃离开后才敢来看。

    确认母妃离开后,她才红着眼眶,蹑手蹑脚地去看遍体鳞伤的哥哥。

    “哥,是我连累了你,母妃要抽我的血是你替我的。我们逃吧......或者去求小皇婶,她一定有办法......”

    “别...”

    冷汗浸透伤口,霍尤川却强撑着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小皇婶很幸福,咱们别去打扰她......再忍一忍,哥一定带你离开,很快就解脱了。”

    情绪平复的霍宝宝半跪床边,托碗喂哥哥喝水。

    看哥哥勉强咽下几口又疼得蜷起身子闷哼,她偷偷溜到书房,给沈初梨写信:

    小皇婶,你明日能来道观找我吗?

    -

    翌日清晨,大概昨晚太放纵。

    霍渊发烧了!

    沈初梨又羞又恼,红着脸把人按回床榻,禁止他乱动,翻出药箱施针。

    可这男人病了都不老实,施针时还偷亲她脸蛋。

    “霍渊,你非要在外面......着了寒,看你后几日怎么办!”

    霍渊慵懒靠在榻边,哑着嗓子,“阿梨,你那个样子......怪我!我没忍住!”

    大概是他午后便要走了,沈初梨没说什么,只是挑了草药,准备去给他熬药。

    霍渊轻手轻脚走过去,顺着领口抚摸她泛红的锁骨,声音低哑。

    “昨日谢长晏找我了!阿梨,我知道你不想听他......但我要实话实说!”

    “我确实希望温姑娘能给谢长晏一个机会。”

    沈初梨正要发火,霍渊薄唇亲吻她发顶,声音沙沙哑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