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温柔的笑意从纯妃眼底彻底消失,她脸上闪过狠戾阴沉的光。

    “你个乳臭未干的东西,也配教训我?”

    霍宝宝想她今日怕活不成了,干脆把憋了近十年的话一吐为快。

    “我是不配!但昭妃娘娘的死,全是您一手造成!若不是您当年带她四处闲逛,被大晋使者撞见,她怎会被迫和亲?您心里有愧,却不敢直面,只能把仇恨转嫁他人——给父皇下慢性毒药,残害后宫嫔妃的孩子,您佛口蛇心......”

    “宝宝,够了!”

    在纯妃即将暴怒之际,霍尤川及时赶到,拽着霍宝宝的胳膊后退两步,将她护在身后。

    一炷香后,他被纯妃狠狠折磨一顿,脑袋摁在墙上狂砸,直到血肉模糊才松手。

    临走时,她扭曲着脸逼近两步,指尖几乎戳到霍宝宝的鼻尖: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哥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喂狗,听清楚没有?!”

    等大门哐当一声拍上,霍宝宝整个人瘫倒在地,爬到奄奄一息的霍尤川身边。

    “哥!对不起!我不该顶嘴的...”

    霍尤川仰起血肉模糊的脸,艰难挤出一句话。

    “宝宝,从明日起,你安心待在宫里,不要再来找哥哥了。”

    霍宝宝摇着头哭,“哥,她会打死你的!”

    霍尤川抱着她,从怀里摸出一道符。

    符咒瞬间化作漫天萤火虫,为她指引出去的方向。

    他轻声说:“傻丫头,哥哥听话便是了。”

    沈初梨回到摄政王府时,正看到霍灼和霍澄在花园里玩耍。

    她给两个小家伙洗了澡,小家伙们很乖,爹爹不在身边,自己穿小衣裳、梳小卷毛。

    烛火昏黄。

    霍灼和霍澄趴在沈初梨腿上,闭着眼睛听娘亲读故事。

    其实他们更爱听爹爹讲刺激的打仗,可他们就是喜欢娘亲陪在身边的感觉......

    临睡前,沈初梨瞥见两个小身影枕头下露出半幅画角。

    她轻轻抽出那张涂得歪歪扭扭的画像:

    画面里,穿裙裙的是自己,戴盔甲的是霍渊,两个圆滚滚的小团子挤在中间,手拉手站在歪歪扭扭的金屋下。

    小家伙们怪不好意思的,撅着小屁股往被子里钻,奶声奶气地抗议:

    “娘亲不许偷看!这是给爹爹和娘亲准备的惊喜呀!”

    沈初梨轻笑,“好,等爹爹回来咱们一起看。”

    哄睡孩子后,回到屋子,展开霍渊寄来的信。

    信里折了一支梨花,还有一行字:

    “梦里没你,想再睡一次。”

    她扶额失笑。

    这男人,还怪浪漫的~

    翌日清晨,她去医馆巡视账目。

    下午,王舒月端着小龙虾味的螺蛳粉来找她品尝。

    俩人一起嗦粉,嗦一半,王舒月忽然压低声音:

    “你听说没,京城巷子里......死了个小孩!”

    沈初梨手中筷子一顿:“怎么回事?”

    王舒月咽了口唾沫,声音发虚,“不知道!我到的时候,巡检司来人把尸体拖走了,据说全身血都被抽干了,太残忍了!”

    沈初梨猛地撂下筷子:“凶手抓到了吗?”

    王舒月摇头,“哪儿那么容易抓到!你想啊,好端端的吸小娃娃的血做什么?我看八成是邪教献祭!”

    献祭......

    听到这个词,沈初梨有不好的预感。

    她盯着碗里的红油,极力压下不安。

    王舒月继续絮叨着其他八卦,还和她聊成姓明星的演的古装电视剧,她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入夜,沈初梨哄完孩子后独自坐在床边,越想越怕,忍不住让小绿豆给霍渊传话。

    那头霍渊也没睡,两人隔着夜色一来一回地聊着。

    知道她害怕,霍渊强撑着困意陪她熬了个大夜,才终于合眼。

    不出意外,沈初梨睡到中午才起来。

    得知两个小家伙已由乳娘带着去逛庙会,她简单洗漱后,忽闻王府门环轻响。

    她开门,是王舒月!

    沈初梨笑,“你又研制了什么口味的螺蛳粉?”

    王舒月脸色惨白,急促道:“不是!我今日是特意来跟你说......昨儿个京巷不是死人了吗,这刚一天亮,又死了两个孩子,而且死法一样,浑身血被吸干,肯定是一个人做的!”

    沈初梨一震,又死了两个孩子?

    不对劲!

    她觉得特别不对劲!

    她赶紧问:“谁家的孩子?”

    王舒月皱眉,“没看到!但是那俩孩子,一个穿着红色的衣裳,一个穿着橙色的衣裳,死的特别惨......对了,灼儿和澄澄呢?”

    沈初梨浑身发冷,血液几乎停滞!

    红色和橙色......

    小霍灼和小霍澄,出门穿的就是红橙色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