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那纯妃被挑断手脚筋,仍不肯吐露......王爷的蛊毒,尚未解!”
沈初梨猛地攥紧掌心。
她缓了一会,将银票和妾契推过去,“魏统领,还有一事......我想去暴室见见纯妃,你能跟我一起吗?”
魏绍犹豫了片刻,起身跟随。
反正纯妃成了废人,应当不会对王妃造成伤害。
-
暴室。
啪!
啪!
清脆的抽打声和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空气中满是血腥气息。
纯妃正在受刑,十二个时辰不间断,早已看不出人模样,可她仍不肯吐出母蛊,誓死要拉霍渊一起死。
见到沈初梨,她仰起血肉模糊的脸,挤出一个扭曲的笑。
“听说你又怀孕了,沈初梨,你的命怎么那么好?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和我一样痛苦,咯咯咯......”
恐怖阴暗的笑声不断回荡在暴室,魏绍狠踹她一脚,“老实点!”
沈初梨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用匕首抬起她的下巴厉喝:
“吐出母蛊!”
纯妃充血的眼珠死死盯着沈初梨,半晌,才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开口。
“这副皮囊,难怪霍渊和我那傻儿子都愿意为你死......”
话音未落,沈初梨抬起匕首,用尽全力刺进她胸口处。
“尤川是你亲儿子,你竟能折磨他十余年,这天下如何有你这般狠心的母亲!”
说话间,沈初梨手中匕首又刺入纯妃的皮肉中。
她下手的穴位可令人痛不欲生,却不致命,可即便如此,也无法压抑她几欲将眼前人千刀万剐的愤恨!
“啊!!”
纯妃痛得厉声尖叫,“是他们活该!霍渊是昭妃的亲儿子,却阻止我复活她,霍尤川更是不配做我儿子,是他毁了一切,他们俩都该死,都该死!”
沈初梨怒极反笑,“百因必有果,若非你,昭妃怎会被大晋皇室看中?!”
“再问你最后一次,母蛊,你到底吐不吐?”
纯妃虚弱至极,语气却依旧强硬,“我说了,要么就杀了我,否则——你便看着霍渊陪我一起死!”
她再压不住心中的愤恨,看向一旁的魏绍。
“魏绍,带上来。”
“是!”
魏绍应命拽绳,十二只恶犬涌入,幽瞳泛光,涎水滴落青石板...
纯妃怕狗。
她双眸圆瞪,断筋的手脚扭曲,显然是害怕到了极致。
“沈初梨,你太歹毒了,你会不得好死——!”
沈初梨冷冷问:“母蛊,吐不吐?”
犬群踏前,为首黑狗嗅到血腥味,呲出獠牙。
纯妃咬紧牙关,强撑着大笑,“休想!霍渊再爱你又如何,他现在命可是和我绑在一起的,哈哈哈哈......”
“我死了,他也得陪我下地狱!”
话音刚落,犬群低吼扑来!
“啊!!”
饶是她意志力再好,见到最怕之物,也忍不住哀嚎出声。
一时间,暴室内响起碎肉和凄厉的嚎叫。
飞溅的血染到沈初梨白皙的脸蛋上,极为醒目。
魏绍看得心惊胆颤。
不愧是王妃,果然够狠!
纯妃脸皮被撕咬下一大块,白眼一翻,晕死时尿湿裙底。
这场折磨持续了一个时辰。
“王妃。”
魏绍踢了她一脚,纯妃毫无反应,“她又昏死过去了。”
“日夜用狗吓她,昏迷就用白盐水浇醒,醒了治伤,继续循环。”
沈初梨吩咐完,转身走出暴室。
她心情沉重。
若恶犬都逼不出纯妃口中的母蛊......究竟还能怎么做?
霍渊的身子等不了了!
正思索间,玲珑匆匆跑来:“王妃!不好了,王爷得知您来暴室,正往此处赶来!”
沈初梨担心牵连魏绍,开口道:“霍渊那边,我会——”
“不妨事的王妃,属下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