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此时内心是脏话横飞,但不敢真正的说出口,如果真说出来了,那无异于找死。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让你们对我出如此重的手?”
闻言,沈馨芸冷笑出声:“呵呵呵,事到如今你还在装糊涂吗?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是不会死心了。”
身旁的火桶里放着火钳,经过炭火的炽烤通体赤红,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畏惧。
沈馨芸拿起火钳夹了夹,咔嚓咔嚓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中。
意识模糊地江岳目光看向她,正巧对上她那冷若冰寒的眼神。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你,但之前为了姐姐在江家的风评,我没对你做什么。”
“但如今脸皮都已经撕破了,那我也不会再忍耐下去了……”
咔嚓咔嚓。
赤红的火钳碰撞过后蹦出火花,沈馨芸抚了抚金丝眼镜,目光看向江岳像看着死人般。
“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感觉恶心!”
滋啦啦啦!!
火钳夹住江岳的嘴唇,极高的温度仅仅是瞬息间,便将他的嘴唇炽烤出阵阵肉香味。
“唔唔唔!!”
由于嘴唇被夹住,江岳发不出丝毫声音,身体好似触电般开始剧烈抖动。
他又昏死了过去。
沈馨芸收回火钳,看到他嘴上的伤口满意地笑了,随后示意福伯朝他泼水。
福伯拿起一旁的水桶,桶里还加了冰块,紧接着毫不留情地泼在江岳身上。
这一冷一热的触感,瞬间让江岳清醒。
“哈啊哈啊哈啊……”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不得不说,这江岳也是条汉子,即使经受了沈馨芸的酷刑,对于当年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
沈馨芸没有搭理他,而是仔细端倪着他的脸。
“果然啊,你这张脸不管看多久,都会让我感到反胃啊……”
说罢,丢下火钳换上鞭子,如同15世纪的农场主似的,鞭子啪嗒啪嗒地抽在他的脸上。
火辣辣的痛。
挥舞鞭子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直到沈馨芸抽到手痛,江岳才得以求生。
他的脸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鞭痕,整个人也神志不清了,垂下脑袋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
沈馨芸说道:“我倒要看看,在我的手段下还能坚持多久。”
于是。
一阵肾上腺素打进他的身体,江岳又精气神十足起来,目光中已经是满眼的恐惧。
嘴唇里说着:“不要……不要……”
可回应他的是火钳与鞭子,这期间,沈馨芸换着法折磨他的心智,他的身体也处处是伤痕。
地下室外。
沈锦姻推开一间房的门,走进门打开右手边的灯,昏暗的房间瞬间明亮许多。
房间很大,角落中摆着大大小小的礼物盒。
纸条上写着愿小承平平安安。
缓缓走到床头柜,坐在床边拿起相框,轻轻抚去镜框中的男孩,照片中的男孩笑容满面。
正巧暖阳洒过他的肩膀,好似朝阳般耀眼。
“我的孩子……”
这是承枫的房间,可自从他失踪后,就变得空荡荡,即使摆满了他喜欢的礼物和装饰品。
也看不见昔日爱笑的男孩。
在他失踪后,夜里思念成疾的她,总会来到他的房间,抱着他曾经的衣物,在月色下落泪。
她不敢开灯,怕开灯后,脑海中就会浮现往日的画面。
往日的回忆中,承枫在房间里举着玩具跑,她坐在一边,目光时时刻刻盯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摔一跤。
多想就那么看着他慢慢长大。
可事与愿违,承枫在他7岁时,就像消失了一样离开了,她疯了般的寻找。
一找就是十一年,到今天,如果不是妹妹生性多疑,她永远不会找回承枫。
整整十一年啊。
他为何没来找自己?是在怪她吗?因为自己没能保护好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该如何去面对他?痛哭流涕的悔恨?
“承儿……等着妈妈……”
“妈妈很快就带你回家。”
一滴清泪从她眼眶中滑落,滴落在床单,悔恨与思念交加,化作清风扶摇而上。
良久。
整理好情绪后,她把床单换了新的,抚平床单后走到衣柜面前,打开衣柜,拿出个Q版的玩偶。
如果仔细看,便能发现玩偶的样貌,与丢失时的承枫一模一样。
抱在怀里温存一会后。
她又放回了衣柜中,关掉房间的灯,站在门口回头望了望,正巧月光透过窗户,洒满了房间。
恍惚间。
她好像又看见了承枫的身影,只不过,这一次的他满脸死寂,双眼空洞,好似被剥离了灵魂的躯壳。
他的眼神看了过来。
这一瞬间,她的心都颤了一下。
伸出手走过去,可走到近处,唯有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情绪低落地说道:“是恨妈妈吗?”
“对不起……”
远在阳城的承枫打了个哈欠道:“难道是有人想我了吗?”
好一会后。
沈锦姻缓缓站起身,走出房间后,拿出钥匙将房门锁住,随后把钥匙挂在自己雪白的天鹅颈上。
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她这,另一把则是在沈馨芸手上。
这间房间,也只有她们两个能进去,房间的打扫也是两人负责。
好似这样,就能感觉承枫还在身边似的。
换回那副笑眯眯的表情,沈锦姻给妹妹打去了电话,正在折磨江岳的沈馨芸接通电话。
“喂?”
“问出什么了吗?”
“还没有,这家伙嘴硬得很,即使被打的半死不活也不说一个字。”
闻言,沈锦姻轻声说道:“等我过去。”
“嗯好。”
挂断电话后,沈锦姻向地下室走去,看来妹妹还是太善良了,对待他们必须要毫不留情。
阴暗的地下室。
江岳浑身是血,目光空洞,四肢可见的地方都是猩红的血痕,他嘴里喃喃道:“为什么……”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挂断电话后,沈馨芸放下火钳说道:“既然你不如实交代,那么接下来,可就不会是像我这么仁慈的拷问了……”
“什……什么?”
“哼,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大约过了几分钟。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响起,江岳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他抬起头目光看向来人,双腿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伯……”
话还没说出口,沈锦姻拿起火钳,夹起一块烧的通红的煤块塞进他的嘴里。
滋啦啦……
江岳整个人都傻了,他实在没想到,沈锦姻会突然把煤炭塞进他的嘴里。
惨叫声变成了呜咽声,沈锦姻冷冷地看着,过了一会才把火钳拿出。
接着朝他嘴里泼了一桶冰水,毕竟待会还要他说出一切的事情原由。
“天亮以前,不说出我想要的答案,那你也不用说了。”
她表情不像说假话,深知沈锦姻手段的江岳是真怕了,即使他再嘴硬,也会害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