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四十一章踏上新的征程!天海市
所以当陈风看见婚书里夹着的馒头票——盖着三家集团印章,可无限兑换任何东西时,还有那三个美人!
——某些坚守瞬间土崩瓦解。
破晓时分,陈风踏着青苔石阶下山。
日轮攀至云海时,他晃悠到盘山公路。
沥青路面蒸腾着热浪,蝉鸣撕扯着四十二度的空气。
粗布衫在山风里猎猎作响,他却连发梢都不曾沾汗。
刺耳鸣笛撕裂山间寂静。酒红色劳斯莱斯降下车窗,金丝眼镜青年探出半张脸:滚开!
陈风扫了眼车头银天使立标,咧嘴笑道:巧了,我也去天海市。
你也配?青年腕表折射着刺目阳光,信不信我碾过去?
后座忽而传来珠玉落盘般的清音:让他上来。
大小姐!这土包子…...
我说,上车。
陈风拉开车门时,雪松冷香裹着少女轮廓撞入眼帘。
哥特风绸缎长裙勾勒出纤秾合度的身段,瓷白面庞被墨发衬得宛如古卷仕女。
看够了?她睫羽微抬,眸光似淬冰刃。
陈风大咧咧陷进真皮座椅。在青年铁青的脸色中,他枕着双臂闭目养神,仿佛身处自家炕头。
陈风收回目光的动作让少女长睫微颤。
她见过太多故作清高的男子,却从未有人能将这份从容演绎得如此浑然天成。
前排徐铭从后视镜投来的灼热目光,更衬得这山野青年的目光澄澈如泉。
桃源渔村,青云观下来的?少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木匣。
后山竹林比这儿凉快十倍。陈风嗅着车载香薰里若有似无的忍冬花香,姑娘去天海市谈生意?
少女扫过他洗得发白的粗布衫:找工作?
陈风现在出门,就喜欢这样的打扮。
闯荡天下,扮猪吃老虎。桃源渔村的一点底都不漏出来。
寻未婚妻。陈风从褡裢摸出半块冷掉的荞麦饼。
就你?徐铭嗤笑出声,方向盘差点打滑。
陈风慢条斯理掰着饼屑:三个。
车内突然死寂。
徐铭腕间的百达翡丽磕在挡杆上:哪家千金瞎了眼?
林婉儿、苏明月、叶清霜。陈风就着矿泉水咽下最后一口干粮,听说都是天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摩擦。
就凭你这山野村夫?徐铭脖颈青筋暴起,苏小姐是华尔街投行新贵,叶家掌着江南航运命脉——他突然噤声,后视镜里少女正轻抚勃朗宁的枪套。
陈风恍若未觉,从怀中掏出三张洒金婚书。
泛黄纸页上青云观朱印犹带松烟墨香,林氏集团钢印与苏家翡翠火漆交相辉映。
最末那张叶家婚书,赫然印着昨夜木盒里那颗幽蓝钻石的图样。
要看看么?他指尖拂过叶清霜的鎏金小篆。
忽然嘭的一声炸响。
爆胎了!
轮胎突然剧烈震颤,车身歪斜着停在路边。
徐铭骂骂咧咧下车查看,发现右前轮扎着几枚三角钉。
少女攥着手帕望向山壁,褪色告示在热浪中飘摇:补胎:前方左转二十米。转过弯道,锈迹斑斑的铁皮屋前挂着老周补胎的灯箱。
刀疤脸带着两个瘦猴似的青年迎出来,浑浊目光黏在少女雪纺裙摆上。
补胎?刀疤脸搓着黄板牙,得先拖车。
徐铭烦躁地指指来路:那辆红色的!。
好说。刀疤脸捻着手指,就是这工钱…...
少女抽出鎏金钱包,二十张红钞拍在油渍斑驳的木桌上。
痛快!刀疤脸朝小弟使眼色,给贵上茶!
破风扇咯吱转着,陈风盯着搪瓷杯里漂浮的茶沫。
少女刚端起茶杯,手腕忽被温热掌心覆住——陈风就着她手将茶水仰头饮尽。你!少女拍案而起,哥特式裙摆扫落一地尘灰。
陈风咂咂嘴:明前龙井配曼陀罗,倒是别致。
茶里有蒙汗药。陈风耸了耸肩。
少女:…...
徐铭:…...
徐铭拍案而起:放屁!你当自己是神农尝百草?
我是桃源渔村,那山上有名的青云观吗,第二十八代传人,懂点医术怎么了?陈风转着空茶杯,不信你问这茶壶。
少女揉着眉心:那你抢我的茶?
我六岁拿鹤顶红泡脚。陈风弹了弹杯沿,你们喝了可就要——
他做了个昏睡的手势。徐铭抄起搪瓷杯一饮而尽,哐当砸在桌上:老子现在能打死老虎!
显然他不服气。
觉得陈风在吹牛逼。
陈风怜悯地看着这个二世祖——蒙汗药正在对方血管里缓缓流淌。
哪有这么快的?
刀疤脸掀帘进来时,三个空杯让他笑出黄牙:几位还要续杯么?
车修好了?少女攥紧鎏金怀表链。
这个嘛…...刀疤脸搓着手指,补胎费还没结。
少女又甩出两千现金,钞票落在积灰的窗台上。
不够。刀疤脸踹开吱呀作响的条凳,得用这位小姐的钻石耳钉抵债。他盯着少女耳垂上闪烁的蓝钻。
徐铭摇摇晃晃站起来,拳头砸在生锈的铁皮柜上:你们这群…...
话音未落便踉跄着扶住嗡嗡作响的吊扇。
少女摆了摆手,徐铭,别冲动。钱给他就是了,我们没时间浪费。
说着,她将钱包里所有现金都掏出来,约莫四五千,递给刀疤男。
刀疤男笑眯眯地将钱揣进口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淫邪目光在少女身上流连。
你…...少女后退半步,钱已经给你了。
钱是够了,刀疤男舔了舔嘴唇,但这么水灵的小妞,不尝尝鲜,我不得后悔一辈子?
少女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你…...你敢!七八个混混从门外涌进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嘿嘿,今天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刀疤男狞笑道。
就在这时——
徐铭挺身而出,挡在少女面前:想动婉儿,先过我这一关!
哟呵,小白脸还想英雄救美?刀疤男啐了口唾沫,小七,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