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他都没咬到,我能被咬到?在怎么说我也比他强点吧?
中医撇了撇嘴,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盯着我和杨昌盛问:“你们两个是来看病的还是研究料酒的,怎么问起来没完了?”
我告诉他,我们的主要目标是研究料酒,次要目标是研究那毒蛇,并没有毛病。
那中医还以为我跟杨昌盛在耍他,立刻就不爽了,从自己的摇椅上爬了起来,之后开始轰杨昌盛我们两个,让我们有多远滚多远,他这只看病不卖蛇酒。
我告诉他,他最好给我们说说,不然我们就把他这蛇酒给没收了,我觉得这蛇酒里面的蛇有危害。
连毒牙都不拔,谁知道在酿造的时候这毒蛇是不是死了的,要是没死的话,那岂不是当时蛇可能还会喷毒液在这酒里面的,这种情况下可能会有危险,而且是生命危险,我们有权利带回去检测检测。
那年轻中医脾气有点火爆,问我们:“你们是谁,有什么权利收我的毒蛇酒这可是法治社会。”
杨昌盛告诉他。知道是法治社会,我们就是执法者,这次主要就是想查查看他这里有没有什么不符合规格的东西谁知道简单一套就套出来了。
毒蛇没有拔掉毒牙,清掉毒液就敢泡在酒里,这酒里说不准是有毒的,如果谁喝了,是可能有危险的,我们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年轻中医刚刚还火爆到不行的脾气立刻就消散了很多,他开始跟杨昌盛我们两个求饶,表示他知道错了,这毒蛇是没拔掉毒牙,里面有没有毒他不知道,但是这东西并不是喝的,而是抹的,这种不会有危险的。
用毒蛇泡药酒,目的就是为了治病,不一定非得是喝了的药酒才能治病,这药酒还是可以抹的。
我跟杨昌盛的目的不是为了收他的药酒,而是想知道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五步蛇跟米娜有没有关系。
杨昌盛告诉年轻中医不没收也行,必须得有问有答并且往后的日子必须要在这药酒上边贴上一行字,这字要提醒看病的人这是有毒的。
或者是可能有毒的,绝对不允许在继续这么摆放。
那年轻中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知道了,只要我们放了他的药酒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我跟杨昌盛对视一眼,把那坛酒又还给了他。
还给了他之后,杨昌盛我们两个便坐了下去,开始跟这家伙聊天,从他的嘴里得出来,这家伙确实是从米娜那里买来的毒蛇。
他之所以没被蛇咬,是因为他懂得蛇的习性,他从小跟随自己的爷爷上山抓蛇卖,各种各样的毒蛇都见过也抓过,那些毒蛇才是真正的毒蛇比如什么华夏眼镜蛇,五步蛇,蝮蛇等等。
这些毒蛇跟别的还不一样,别的毒蛇只是小毒,这是可以致命的。
这非洲五步蛇和华夏眼镜蛇虽然生活的环境不同,但蛇这种东西,基本的习性都是差不多的,所以他在接触这五步蛇的时候也没有被咬。
我猜的又不错,懂蛇的人是可以控制蛇的习性的,以至于让他什么时候咬人什么时候不咬人都是行的。
这样一来,那凶手把毒蛇给控制住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同样的是这中医杀人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从他刚刚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一说把他的东西给抱走,就差哭了,凶手是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妥协的。
而且明知道我们是警察也没有表现÷紧张或者和可怕的样子,因此可见,凶手应该不是这个中医。
我来的时候也没抱多大希望开这么大点中医馆的人成为杀人凶手,这其中跨的行确实是有些太大了。
以我对这个中医的了解,让他去杀一个人,还不如要了他们的命。
他的可能性几乎是可以排除了,我继续追问他:“那你可知道都有什么人在买这些蛇吗?都是在米娜那买的吗?”
中医解释,大部分都是他们一些中医馆的人,当然也有一些制药酒的厂,这些制药酒的需求量比他们这些中医馆的人需求大的多了,非洲毒蛇的效果要比华夏毒蛇的效果好很多。
这种属于高规格的毒蛇,针对的是一些有钱的人,对于没钱的人用处就不怎么多了。
这东西买的时候比出厂后更贵,不是穷人能消费的东西。
我跟杨昌盛问他可还有别的东西?这中医告诉我没了,他认识的一些小医馆也去那里买毒蛇,但是那些买的基本上都是蛇利子公司的,华夏眼镜蛇,这种蛇的规格很小,一般来讲更适合普通家庭。
我们又问了那年轻中医一些事情,年轻中医解释了几下,告诉我们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这些事情也不是他所能决定的,要说也只能说这蛇的价格是真贵。
从这里出来,我跟杨昌盛都多少有些郁闷,杨昌盛有些不满意的责怪我,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就排除了这个中医的杀人动机,万一就是他所杀的人呢?这一点我有没有想过。
我告诉杨昌盛这个年轻中医最多就是众多中医里面买蛇的一员而已,从他刚刚我们没收他的药酒就能看出来,他那张表情简直快要哭了一样,这不像是一个杀手该有的气度。
杀个人都不眨眼,对于一个药酒而已用的着废那么大的劲吗?
杨昌盛跟我解释不能因为这就否决了这个中医杀人的可能。
有些时候,越是不起眼,越是不像凶手的人,他越是凶手,这一点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有着根据的。
我跟杨昌盛仔细解释,先不说这医生有没有足够的钱去买这种非洲蛇,就说他的动机也说不过去吧,周雨琪经常来他这看病,这说明信任他,同时还为他的医馆带来了收入。
作为店里的收入来源,两个人又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杀周雨琪?
杨昌盛提醒我有时候杀手杀人是不会考虑为什么的,他们杀人只需要考虑怎么杀就可以了,其他的那些都是没什么意义的。
他以前就经历过一件案件,也是同样的杀人凶手,两个人无冤无仇,当案子破获,凶手被抓,警方问他为何要杀人的时候,这个杀人凶手回答,是因为他觉得杀人很刺激,而且就是因为那个死者让他体会到了杀人的乐趣,所以才杀了他。
我自己可以感受感受这种理由都可以站的住脚,那中医更有理由了,要知道吴亚东自己说的,他曾因为这中医说话不好听,跟其发生过矛盾的。
或许他就是因为吴亚东的问题所以才对周雨琪产生了敌视,进而杀了他,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都是心理变态的家伙。
这中医身高符合,年龄符合,他觉得可以找人重点关注关注。
说身高和年龄像,这一点我是不反对的。
因为那个年轻医生的身高确实是和监控中的很像,但因为这就说他是杀人凶手还是欠妥。
在跟杨昌盛聊也是这样,他现在已经有点魔怔了,对于什么都感觉是假的,在真的东西在他眼里也会成假的,这是典型压迫造成的。
想想这件案子在杨昌盛我们两个手里面的时间确实是不少了,不说有一个月,也差不多了,到现在对于凶手的作案手法什么的已经摸透了,但是对于凶手本身却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就好比我们跟凶手之间只有一层纱那么薄,这层纱除掉就是凶手除不掉就永远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杨昌盛这是因为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并且又极其的想破获这件案子。
就是因为这才引起的这种看谁都像凶手的情况。
作为搭档,我不能再他的伤口上浇油,只能奉劝他,所以我不在跟他争吵,而是顺着他的话说。
“这样吧,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到底是不是凶手,但既然是怀疑就可以调查,抽时间咱们两个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查出来这年轻中医是否为作案凶手?”
杨昌盛听完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我们两个从解百病医馆回来之后直接回了寝室,我让杨昌盛好好的歇了歇,脾气暴躁的时候最好不要招惹,因为这样无疑是为人增加一种无形的心理负担。
对身体心理都是一种打击。
把杨昌盛安慰睡了之后,我也没有闲着,而是出了寝室,并且给刘诗雅打了个电话,把我们今天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
关于杨昌盛的事情我并没有直说,跟刘诗雅说也没什么意思,她也解决不了。
刘诗雅告诉我,这件事辛苦我跟杨昌盛了,我们两个为了她这件案子来回跑了那么多,有时间她请我们吃饭。
我跟刘诗雅解释,这可不是什么帮她跑,而是帮我们自己跑,这是为了杨昌盛我们两个的案子跑的,她可不要忘了周雨琪的那件案子那蟒蛇还是一件很重要的线索,如今蟒蛇和她那件案子死者是不尽相同的,这也算是顺路帮她破破案子吧。
刘诗雅笑呵呵的解释,我们专门也好,凑巧也好,反正都是为她帮忙,只要帮忙了,就是帮助了,感激我们也就应该了。
她想感激我也没有拦她,我告诉刘诗雅这件事情暂时还没有解开,她那件案子,她也不要太把毒蛇放在心上,应该多关注一下死者所接触的人,这才是破案的关键,其他的那些都没有什么意义,反而会阻挠她破案的时机。
刘诗雅点了点头,告诉我我的好意她心领了,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挂了电话,我重新回到了寝室,我要重新捋了捋这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