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跟杨昌盛的目标主要放在了蟒蛇的身上,都快要忽略案件的本身了,凶手能用一条蟒蛇来护着周雨琪的尸体,这说明凶手对蟒蛇是了解的。
而并非是他自己养的,从这一点我跟杨昌盛拿蟒蛇当做下一步的对象并没有错。
只是这几天我跟杨昌盛关注的本身是蟒蛇和眼镜蛇和五步蛇,华夏和非洲蛇,有点把两件案子混成了一件案子。
把刘诗雅负责的那件案子也搅和了进来,从最近我们掌握到了的线索来看,这两件案子已经把我们的目标转换了,结果也变了。
我们两个调查的越来越迷糊,我们和凶手之间的那件纱也越来越厚,在这样下去,恐怕凶手已经从我们的纱后边离开了,我跟杨昌盛都不知道。
估计也就是最近接触的案件也好,其他的也好都是越来越迷糊,才导致杨昌盛出现了烦躁的情绪。
这是蒙蔽我们双眼的一件很值得推崇的方法,之前杨昌盛我们两个还说过不能被凶手的某个线索牵着鼻子走,但这种感觉还是没有改变。
如今的我跟杨昌盛仍然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蟒蛇的这个线索暂时让刘诗雅负责吧,让她在走访的时候多注意注意这点。
至于我跟杨昌盛?还是继续去查我们在学校发现的那个下水道吧。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便长舒了一口气,自己心里一直憋着的那口气也减轻了不少。
这么一放松,困意袭身,没过多久我便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挺舒适,等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边有霓虹灯闪烁,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摸了摸头,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在去看杨昌盛,发现杨昌盛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得比我早,起的比我晚。
这大队长的头衔,他老人家是怎么戴上的,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我爬起来拍了拍他,想把他给拍醒起床,实际上并没有一点用处,杨昌盛翻了个身,该睡继续睡。
我有点无语的盯着他,一点办法也没了,想想晚上也没事,喊上他也没什么意义,索性我也不在喊他了。
从床上起来之后,我出门去找刘组,想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他说说,另外听听他的意见,他是老警员了,对于这样的事情应该要比我更清楚,他应该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自己要做什么。
我需要他老人家指点一下迷津。
我敲了敲刘组的门,刘组和上次一样同样是头也不抬的让我:“进来!”
我进来之后,刘组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是张开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案子又遇到了问题?”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点了点头说:“知我者刘组也!”
刘组有些无奈的苦笑道:“说说吧,又遇到什么问题了,说不准我还真能给你指点指点。”
我告诉刘组也没啥就是关于周雨琪的那件案子,因为到最后一次见到周雨琪的尸体是在下水道,当时有一条非常大的巨蟒。
经我亲自去了一趟消防大队,消防大队的队长告诉我,那东西是非洲花蝰蟒。
因为偷尸体的事情是凶手所为我跟杨昌盛也就把目标放在了这个花蝰蟒的身上。
这几天都在调查花蝰蟒,碰巧刘诗雅遇到的那件案子多少也与蛇有关,我现在因为两件案子的相同处搞得有点不知道孰轻孰重了,把两件案子都混淆到了一块。
搞得现在杨昌盛异常的烦躁,看谁都像凶手,我们今天就是去了一个中医处,因为对方的桌子上有一个用毒蛇浸泡的药酒,他非说人家是凶手,都有点魔怔了。
刘组听完我的这个解释之后眉头皱了皱,他并没有责怪我,反而是安慰我先别着急,这案子并没有那么容易破获的。
何况我们两个接手的还是两件案子并成一件的,这就相当于两件案子。
凶手在死者身上留下的线索日新月异,各种各样的让我们有点应接不暇也是可以理解的。不仅是我,他以前也是,一旦遇到连环杀人案就开始犯迷糊,不知道抓住重点。
刘组告诉我,我一定要记住连环杀人案的线索都非常多,不会像单个案子那样那么少。
有人认为这是好事,因为线索多更容易破案更容易找到凶手,其实并不然。
越是连环杀人案越难找到凶手,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在作案时就会想到哪些可以暴露,哪些不可以暴露。
他暴露出的或者是一眼就看出来的线索,看似是线索,实则都是一些烟雾弹,是专门用这样的线索来迷惑的。
他这样做可以让警方抓不住重点,给人一种错觉,认为哪里的线索都是有用的,其实不然。
线索中有将近70%的是没有用的,剩下的那30%除了有用的,还有一些夹杂在有用之中的看似有用的,这是最难发现的。
就我提出的这个问题,我跟杨昌盛因为蟒蛇的缘故已经被整迷糊了,就是遭到了凶手用的那看似有用的线索受蛊惑了。
他之前就跟杨昌盛我们两个说过,一定要注意案件本身,注意案件本身,可是我们两个一直不听,这他也没办法。
我们两个其实并不一定非得在一块办案的,两个人如果在一块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当然是在一块,发挥不了就要分开。
从我们这个情况来看,我跟杨昌盛在一块不如分开。
应该分两方面去调查,比如我继续在D市大学蹲着,而杨昌盛则去调查这蛇。
这样两头并进,两全其美谁也不会影响到谁,哪个地方有结果,另一面可以立刻知道。
并且还不会因此给凶手趁虚而入的机会,这样是最应该的,我跟杨昌盛搭配的都是问题,出现这种情况也正常了。
想想,刘组说的没错,我跟杨昌盛的搭配都是问题。
我突然明白了不少,我告诉刘组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一定回去好好反思反思,从明天开始我跟杨昌盛之间的关系就必须要变一下,不能再那么死板了。
刘为民拍了拍我的肩膀:“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你应该早就这样想,杨昌盛也不会魔怔了。”
在和刘为民聊天的时间,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这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我看号码是陌生号码,看了刘为民一眼,刘为民示意我接。
我打开接通,那边立刻传来了一阵激动的声音:“张开,张开,我有了个重大发现。”
知道我名字的人不多,这个陌生号码一开始就喊我的名字,这说明是认识的。
我看了一下那个号码是本地的,可能是她的接收音不行,或者是其他的不行,听声音很陌生不像熟悉的人。
我多问了一句:“不知您是?”
一听我这话,对面立刻就不爽了:“是我葛潇潇,我说张队长您那么快就把我忘了吗?”
葛潇潇,我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人是葛潇潇?
葛潇潇的声音我清楚,根本不像这样跟鸭子一样,而且我也很清楚葛潇潇有手机的怎么会用陌生的号码还是本地的。
我怀疑的一问,葛潇潇立刻给我解释,这还不是因为她的手机没话费了,她是用别人的手机给我打的,我现在在哪赶快过来,她要告诉我一件好事,也可以称为坏事。
今天的葛潇潇明显兴奋的有点过头啊,我看了一眼刘为民,发现刘为民已经把脸别了过去,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把这电话给误会了。
我告诉葛潇潇我马上过去,让她在那稍等一下。
葛潇潇同意了之后,我挂了电话,这时候刘为民才把头扭了过来,我跟他打了声招呼,新来的那个朋友法医找我有点事,让我去法医部看看,说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帮忙,具体的我还不清楚。
刘为民提示我去吧,既然是忽然找我的肯定有事,他不打搅我们。
我出了刘为民的办公室一路小跑,跑到了法医部,因为两个地方距离的不远也就是路这头和路那头,在加上我速度快,所以基本是没费多大的劲。
等跑到葛潇潇的检尸台时,葛潇潇正在忙活看到我她急忙跑了过来,拉着我要看她的成果。
跑到检尸台,上边摆放着的还是刘诗雅负责的那个案子的尸体,我盯着尸体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出来是什么个情况。
我问葛潇潇:“这尸体是怎么了?你查出来什么了?”
葛潇潇神神秘秘的告诉我,她查出来了,这个尸体被分尸了。
分尸?我有点不可思议,以为葛潇潇在开玩笑,这张迅的尸体我不是没有见过,从被发现在到法医部这么多天尸体除了全身流脓和发黑并没有其他的毛病。
判别分尸的方式就是看尸体有没有与身体分开,四肢分尸,腿脚分尸,这都算。
还有一种分尸是内脏分尸,像什么心肝脾肺肾可以说挖走,也可以被称为内部分尸,在法医行业一般被称为内部分尸。
这死者的内部葛潇潇也不是没有检查过,我也没有看到她提过少了一样东西,这怎么突然间就分尸了。
我盯着葛潇潇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但葛潇潇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被分尸了,只是一开始我们没有发现而已,我睁大眼睛看。
葛潇潇把尸体身上的布给掀开,之后把整个死者的尸体露在了我面前。
这一下我看清楚了,在死者的右臂之上有一根根的线和骨头想连着,那线直接穿破了骨头。
这些线是隐藏在胳膊内部的肉里面的,一开始的时候基本上都没有发现,我看了葛潇潇一眼愣住了。
葛潇潇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照,之后从旁边拿来了一把剪刀,一点一点的把胳膊上的线给剪开了,之后整个胳膊就彻底的从身上卸了下来。
看着这,我有些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死者的胳膊怎么会被线缝着,而且还是这个都被切割掉了,是靠线缝上的,这个真一时半会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可能看出来了,我的不可思议,葛潇潇跟我解释,她早在之前就发现死者的左右胳膊不一样,当时也没有在意,认为可能是死者身上肿胀引起的。
但是慢慢的消肿后,还是这个样子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前些天在忙另一件事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最近才有时间关注这个胳膊,她用仪器一测发现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