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她恬不知耻,自荐枕席的消息传扬出去。

    皇室为了掩盖她的丑行,自然会剥夺她县主的头衔。

    那样一来,赐婚和先皇赏赐自然而然会落在冰清玉洁的姜家二小姐头上。

    可凌婉茹没想到,姜南溪竟然如此警觉。

    明明被下了分量极重的药,却还是被她跑了。

    偏偏她们根本就没抓到她婚前失贞,无谋苟合的证据。

    如此一来定远侯府要让堂堂县主当妾,就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甚至有人察觉到姜南溪与传闻的反差。

    “都说南溪县主蠢笨粗俗,无才无貌,又放荡无耻,可我瞧着怎地不是一回事啊?该不会那些传言都是定远侯府刻意让人放出去,为的就是侵吞英国公的遗产吧?”

    听到这些议论声,凌婉茹眼前一黑,差点要栽倒下去。

    不不不!不行!

    绝不能让“谣言”再这般流传发散开去了!

    否则定远侯府定将身败名裂。

    她凌婉茹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丈夫和公婆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凌婉茹心念电转,迅速扯出一个嗔怪的笑容,用刻意甜腻的声音道:“你这孩子,跟姨母浑说什么玩笑话呢?姨母那么疼你,怎么可能让你当妾?”

    “你要嫁入我定远侯府,那自然是要以正妻的名分,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抬入翊轩的松风阁的!”

    姜思瑶的脸歘一下变得惨白。

    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让姜南溪当正妻?那她呢?

    她又算什么?

    沈翊轩急道:“娘……”

    凌婉茹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姜南溪斜睨了姜思瑶和沈翊轩一眼,笑的意味深长:“哦,姨母的意思是,刚刚沈世子当众对妹妹表白,说他的正妻之位非妹妹莫属。其实都是一文不值的屁话,是耍着妹妹和在座贵玩儿的?”

    “啧,这样不好吧?堂堂侯府世子,说话犹如放屁,做事出尔反尔,这要传扬出去,别人还当定远侯府是个唱作俱佳的戏班子呢!”

    沈翊轩勃然大怒,控制不住地吼道:“姜南溪,你敢如此诋毁我!我何时说过……”

    “沈翊轩,你给我闭嘴!”

    凌婉茹一声尖叫,怒气比沈翊轩更甚百倍:“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一句,这侯府世子的位置,你也不用坐了!”

    沈翊轩呆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凌婉茹却根本没空去理会这个蠢货儿子。

    吼完后,她重新恢复了优雅温和的笑,看着姜南溪道:“历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大表哥区区混话,也当得你放在心上?”

    “傻孩子,你尽管放心吧,你大表哥的婚事,姨母我还是做得了主的。我说你是我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那你必然就是世子夫人,这下你总该安心了吧?”

    姜南溪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原身这位姨母,可真是个厉害角色。

    发现情况不对,当机立断便抛弃姜思瑶,转而许她正妻之位。

    呵呵,真是能屈能伸,会见风使舵啊!

    只是,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要沈翊轩这坨垃圾?

    然而,姜南溪刚要开口,却被凌婉茹截住。

    她笑的寒气森森,意味深长:“南溪,你可别忘了,你与定远侯府的婚约,乃是先皇指婚。无论如何,你都是要在我府中,挑个儿子嫁了的。你不选翊轩,难不成还要选翊武不成?”

    至于沈翊文,之前侯府是不知道他被宣华郡主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