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阿爹你就按照一个儿子得知父亲受伤的反应,正常发挥就行。”
“……”
盛乔悠悠叹了口气,“哥哥,趁现在天还没黑,去借车出发吧,小冬你也跟着前院找刘大娘,就说爹爹哥哥不在家,我身子又有些不舒服,很是害怕,今晚夜里请她过来陪陪我们。”
“哎。”
…
天色已暗下来,盛家的小农院里站满了村民,张松眉头紧蹙站在门边,里头不时传出覃玉兰和附近镇上的大夫说话声。
反正是问题大了…
“咦?那什么人?”
挤在院门口的几个村民诧异开口,众人齐齐转身看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推着一辆旧板车,木轮子和他的裤腿鞋子都沾满了泥泞,而板车上坐着个中年男人,那脸上带着浓浓的焦急。
“…是,是阿廉啊,盛家的大儿子!”
“就是他!是盛廉回来了!”
“那推车的就是秀才相公吧?”
“指定是,父子俩长得多像,跟他爹年轻时候一个样呢,真俊…”
村民议论纷纷,张松满脸欣喜迎了上去。
盛廉神色着急问道:“里长,我爹怎样了?”
“儿子啊!”
张松还没开口,屋里听到动静的覃玉兰就冲了出来,满脸悲伤哭嚎。
“儿子啊,我的孙子啊,你们可算回来了,大夫说你爹快不行了啊!”
“什么?”
盛廉脸色一白,急忙朝儿子伸出手,“阿原,快背我进去!”
盛原沉默上前背起父亲进屋,淡淡看了眼床榻上那脸色蜡黄的老人,转身出去径直走到院外门口旁站着,神色淡漠垂着眸。
张松狐疑跟了出来,踌躇着开口,“阿原啊,这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头重脚轻的,估计是你祖母被吓到了才会这么说,你祖父应该没事的…”
“……”
“是啊,大夫还在里头呢,要是真有什么,那指定出来说了。”
“那个,你是小原吧,我是你隔壁屋的七婶子,小时候你回来还去过我家,跟我家阿牛玩得挺好的,记得吧?”
“还有我家小兰,小时候还跟你一块在村口摘花来着是吧?”
“不是,是跟我家闺女阿娇摘的花…”
“你们都想错了,当年是我家阿芬跟小原摘的花,还一起回我家玩了会儿呢…”
七大姑八姨拼命挤了过来,围着秀才相公不断说话边上下打量,神情急切满口胡诌,恨不得此刻就拉了回家去跟自家闺女成亲。
盛原紧紧蹙眉后退。
被挤开的张松好不容易扶着毡帽再挤进来,沉脸低斥。
“干什么呢,人家祖父还昏迷未醒,你们胡说八道什么?都站开点,阿原要回屋里看他祖父的呢…”
“里长,我不进去了,待会我要尽快带阿爹回去。”
“…呃?这,这你祖父现在的情况,你们得多留几日才好啊。”
盛原抬眼看向密密麻麻凑过来的人,下颚紧绷深吸了口气摇头,神色复杂。
“我妹妹怀着身孕还没坐稳胎,前日被何春凤给撞伤摔倒了,此刻就在家里躺着,没人照顾,我要尽快赶回去。”
“…什么?何,何春凤?”
张松错愕瞪大眼睛,“你二婶撞了你妹妹?怎么会!”
“…我不想背后论人是非,但也不想看到那个想要害我妹妹的女人,所以里长,我就在等吧。”
“……”
四周骤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惊愕掩嘴,面面相觑。
张松暗骂了那何春凤几百句脏话,僵着脸扯起嘴角,“阿原,这,这应该是误会吧,你二婶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害你妹妹…”
“因为她们母女俩,想要夺我妹妹的摊子和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