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纪砚南的正妻只是第一步,她要稳稳坐好纪砚南唯一正妻兼女人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盛乔大眼弯弯嘴角微扬,伸出手小心捻起美男鬓发的树叶。

    突然眼前一闪。

    “唉马!”

    天翻地覆间,盛乔也躺到了竹榻上。

    不对,是躺到了躺在竹榻上的柿子身上。

    盛乔抬头,懵逼大眼对迷蒙长眼。

    “……”

    狗血剧情啊啊啊!

    她的鸡皮疙瘩瘩啊啊啊!

    “…乔乔?”

    美男微眯了眼睛,神色迷糊。

    “我,是做梦了吗?”

    “呵呵,不是。”

    盛乔麻利一撑往旁边一滑,盘腿坐好,抖落浑身的鸡皮疙瘩,挽起袖子深吸了口气。

    “淋雨发热你不看大夫还跑上这来吹风?世子爷是打算表演忧郁自杀吗?那你那天说的话算什么,算我倒霉听错了是吧?就你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身体还不珍惜保养,是打算让我变成真正的寡妇吗?”

    “还说对不起我,你现在就对得起我了?当初是你的错,我被丢在路边去了趟阎王殿回来,辛辛苦苦生孩子又去走了一圈,差点没跟阎王爷拜把子,这些你也不打算补偿了是吧?”

    “纪砚南,我跟你说,没门!”

    “……”

    纪砚南坐起身,安静看着噼里啪啦指手画脚的人。

    盛乔尽情抒发了这十天憋的窝囊气。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保养身体,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我回家,保证我的性福快乐,保证我们母子的荣华富贵,你再病怏怏不听话,我转头就带着孩子嫁个富商去,天天吃香喝辣游山玩水…诶?”

    “干嘛,你干嘛,唔呃!”

    世界安静。

    “……”

    斗鸡大眼对斗鸡长眼,心跳如雷。

    …唉,孩子都要会打酱油了,孩子爹居然不会亲嘴儿。

    盛乔作为没见过猪跑但吃过猪肉的现代人,十分无语抬手盖上那双好看的斗鸡眼。

    “唔,嗯嗯唔嗯…”

    纪砚南低低喘着气退开一点,拉下她的手攥着,眼睛紧紧盯着那闪着润泽的红唇。

    “…嗯?”

    “…我说,你闭上眼睛,我教你。”

    纪砚南一愣,喉结滚动,顺从闭上眼睛,脸颊即刻浮起几分红晕。

    老天奶,这不是赤果果的诱惑吗!

    盛乔趁机活动一下唇周肌肉,捧住美男的脸,深吸一口气吧唧凑了上去。

    “唔!”

    “嗷,西八…”

    *

    楼下,几人神色忐忑规矩垂首站着,但耳朵竖得老高。

    他们没听错的话,刚才盛姑娘居然在骂世子,还要带着孩子嫁富商吃香喝辣去…

    这会怎么没声了?

    难道世子怒急攻心,把人掐死了?

    哒哒哒!

    几人猛地抬眼,只见盛姑娘掩着口鼻乒呤乓啷冲下来,径直往外面跑。

    “……”

    这是,被打了?

    不可能,他们世子只会杀人,不会打女人…

    哒哒哒。

    世子爷也跟了下来,脚下未停抬手挥了挥。

    “不用跟着。”

    “…是。”

    几人目送世子快步走远的背影,面面相觑。

    盛姑娘捂着嘴,世子嘴角又有伤。

    难道是两人吵起来,互扇耳光了?

    *

    “才叔,赶紧回家!”

    盛乔屁股着火似的钻进车厢,懊恼抱头无声哀嚎。

    她还想好好露一手呢!

    啊——!

    丢脸丢到古代来了!

    “…世子爷。”

    赫!

    盛乔急忙跳上座位,抓着薄毯一盖!

    纪砚南进了车厢,挑眉抿了抿上扬的薄唇,施施然坐下。

    “才叔,退下。”

    “…是。”

    薄毯下捂脸的盛乔一愣。

    嘛呢,他要继续啊?

    “诶?”

    纪砚南眼中闪过笑意,伸手连人带毯抱住,轻松挪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乔乔,我还没学会…”

    “……”

    学个屁!

    盛乔阴暗翻滚无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