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名叫李明，是街道办主任的儿子，李明借着他老爹的身份偷偷摸摸在黑市做生意，赚的盆满钵满。现在周家是靠不住了，所以周希芸找到了李明，她要赚钱，她要留在京城。
李明摸了摸鼻子道：“凭什么你让我带我就带？”
周希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她知道李明在跟自己谈条件，便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李明道：“咱们是高中同学，看在老同学的份儿上我没意见，但是光我同意不行，还有好几个兄弟呢，我们就这个规矩，要全部兄弟同意了才能带人。”
周希芸看了眼窗外，那一个个贼眉鼠眼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是聪明人，也知道李明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们想睡我，但是我只能跟你。”
李明抬手，“那请你从哪儿来来回哪儿去。”
周希芸朝着李明的脸就是一巴掌，“不要脸！”
李明也没恼，他笑笑道：“我们一共八个兄弟，一天一个？”
周希芸照着李明脸上就是一口痰，“呸！臭流氓。”
李明用袖子擦了擦脸，“那就一天两个，一个礼拜给你三天休息。”
周希芸咬牙没说话。
李明见她半天不吱声，便道：“大小姐，我们这行没有女人，我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才跟你谈，既然你不同意，那你就走吧。”
周希芸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她咬咬牙，“谁说我不同意，我同意。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李明开心的搓搓手，“你说。”
周希芸道：“你们以后得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们就不能往西。”
李明道：“好！”说完他一把将周希芸搂在了怀里道：“那我第一个来！”
——
哐当哐当，绿皮火车比想象中还要难熬，尤其是还带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姜瓷喂奶都不方便，还好有个姜耀祖帮忙，不然姜瓷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这不，姜瓷刚去了个厕所回来，甜甜又哭了起来。
姜耀祖抱着孩子在车厢里走来走去，怎么哄都哄不住，见姜瓷回来，他赶紧把孩子给了姜瓷，“姐，你快哄哄，她又哭了。”
姜瓷抱着孩子哄哄了，甜甜只是哭声小了，还是哼哼唧唧的。
没办法，虽然是卧铺车厢，但也到处是人，车走得慢，透气又不好，小娃娃不习惯。
姜耀祖拿了个苹果哄甜甜，“别哭了，别哭了。”
旁边的乘瞧着便道：“小媳妇儿，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问话的是个五十左右的女人，她鬓间头发发白，面容倒是和善，还戴着眼镜框，看着像个文化人。
姜瓷道：“去京城。”
那女人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幸苦吧。”说着她递过一个山楂罐头，“给。”
姜耀祖接过罐头，喜滋滋道：“谢谢阿姨。”
那女人又问道：“你们去京城做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把姜耀祖给难住了，他只说跟着姜瓷走，也没说去哪儿。至于姜瓷，她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这个年代，人贩子猖獗，她可得小心，姜瓷笑了笑没应。
对方又自顾自道：“你女儿长得像你，以后绝对是个美人坯子。”她絮絮叨叨半天，又说：“小同志，我可以抱抱你女儿吗？”
整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姜瓷婉拒道：“阿姨，我孩子认生。”
女人似乎注意到了姜瓷的担心，又道：“我是研究所的研究员，有正经工作，不是骗子，我姓王。”说着她还拿出了自己的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