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她怎么觉得比起自己姜耀祖更像是叶修文的媳妇儿。
“姜同志！”门外响起邮递员的声音。
姜瓷跑出去道：“怎么了？”
邮递员道：“有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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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想过侯家俊那小子漏了话，也想过周希芸打电话辱骂自己，就是没想到是叶修文，他竟然从遥远的边疆把电话打到了京城。现在的电话费那不是一般的贵啊，真是奢侈。
“你到京城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叶修文的声音冷的没什么调子。
姜瓷绕着电话线道：“这不是不好联系嘛。”
叶修文知道自己跟姜瓷是强行绑定，更知道她对自己的厌恶。但现在是特殊情况，起码在养孩子上两人是统一战线的盟友。然而身为盟友的他对姜瓷的了解还不如一个陌生的侯家俊，叶修文感受到了背叛，他厌恶这种被边缘化的感觉。他道：“如果我没给侯家俊打电话，都不知道你们联系这么频繁。”
姜瓷道：“有些事电话里不方便说，以后见面我再跟你讲。”
叶修文反问，“以后？一年后还是十年后？”
这个问题姜瓷还真没想过，反正叶修文不回来，她也没计划去边疆，见面遥遥无期。
呼吸声透过电流吱吱作响，沉默似一把钝刀子切割着岌岌可危的矛盾关系。
邮局的工作人员本来还笑眯眯的，被叶修文冷冽的语气吓的低头不语。叶修文才意识到自己过于严肃，他想自己凭什么质问，以什么立场质问。如果没有叶修雨这个纽带，也许第一次见面两人就离婚了，她甚至可以改嫁。现在两人连朋友都不算，顶多是强扭在一起养孩子。
他的情绪被理智拉回来，叶修文观冷静道：“生活费给粮票我寄到三线了，你自己看着办。”
怪不得大老远打电话来质问自己呢，原来付出被无视了。姜瓷着急赶路，确实考虑不周，看在他这张免费饭票的份儿上，她放软了语气道：“这事儿怪我，别生气了，对不起啊。”
叶修文道：“我凭什么生气？”
看来是真生气了，姜瓷还想继续哄他，没想到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她拨过去几遍也没人接。姜瓷也没了耐心，爱接不接，哼！
自从顾景淮答应买收音机，宋团长天天在他媳妇儿面前吹嘘有惊喜。他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顾景淮盼回来了，见面就喜滋滋的冲上去道：“老顾，收音机。”
叶修文莫名，“什么收音机？”
宋团长伸手道：“钱跟票可都给过你了啊，赶紧拿出来。”
叶修文掏出钱跟票拍在他手里，“忘了。”
宋团长气的瞪大了眼睛，“哎，你这人怎么这样，答应的好好地，逗我呢。”
三连连长秦昊过来将宋团长拉到一边儿，“别气别气，老顾他给家里打了通电话就变成这样了，一天板着个脸，我看他是跟媳妇儿吵架了，心情不好。”
答应了媳妇儿的惊喜，就这么被放了鸽子，宋团长说理都找不到地方，他叉着腰道：“他不高兴就给人甩脸子，我还生气呢，那我给谁甩脸。”
秦昊拍了拍他的肩膀息事宁人，“顾景淮才复员没多久，身体心灵都有创伤，理解万岁。”
“我求个人容易嘛我。”宋团长嘴上不服输。心里也同情顾景淮，部队很多人因为受伤都退伍转业了，像他这样能复员的少之又少，再加上顾景淮回来之后身体素质各项指标明显下降，训练成果也一般，他比起以前沉默寡言了不少，可见压力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