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赔了个笑，“我替他跟嫂子说声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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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团长对他的抱怨全部进了耳朵，叶修文不以为意，他独自去了靶场。
清爽的风抚过他冷硬了五官，脚下是柔软的青草，他双手握着枪，眼神似鹰一般盯准了靶心，嘭嘭嘭几枪后，靶场的兵过来报成绩，“顾营长，全是十环。”
叶修文本来就喜欢射击，这成绩意料之中。但是顾景淮这具身体是工程兵出身，主要工作是建筑建造，桥梁建造之类的，这跟叶修文学的金融学风马牛不相及。他在努力适应这具身体，也在一点点恢复他的记忆，只是记忆越多，姜瓷的存在感就越强。
就比如他昨晚就梦到跟姜瓷在床上颠鸾倒凤。
逼仄的房间，狭小的木床，墙上是大红的喜字，她乌黑的长发铺在床上，粉红的眼眸含着浅浅的泪水，他知道这是属于顾景淮的记忆，可偏偏姜瓷的脸又那么真实。
真是糟糕透顶，跟关系很差的弟弟女朋友穿成夫妻就算了，自己晚上还做着割裂的春梦。
叶修文感觉自己像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变态，表面冷静自持，背地里却龌龊不堪。他不允许自己有这种卑劣的行径，他要把姜瓷从顾景淮的记忆里删除。
“顾景淮！”秦昊小跑了过来，他是来当和事佬的，“枪法有进步。”
叶修文目不斜视的盯准靶心，扣动扳机，嘭！子弹穿透空气。他松了口气，淡淡道：“怎么能忘记一个女人？”
这把秦昊问懵了，他就是想劝顾景淮复员压力别那么大，咋就扯上女人了，况且自己还没结婚呢。难不成顾景淮跟媳妇儿吵架吵到要离婚的地步？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娶个媳妇儿不容易，秦昊有必要劝一下，他语重心长道：“当军嫂不容易，你要体谅你媳妇儿，夫妻之间互相理解，好好过日子，别动不动就要离婚。”
叶修文收起手枪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
秦昊：？？？？
又要忘记一个女人，又不离婚，这是什么意思？
等叶修文走远了，秦昊才恍然大悟，他一拍脑门，顾景淮这小子犯错误了！对，肯定是要犯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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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刚出邮局大门就把叶修文那点小矛盾给忘记了，她只是写信让侯家俊把生活费给自己转寄过来。
经历了之前的风波，姜瓷的日子也难得清净，她还带着甜甜专门去探望了王阿姨，王阿姨的儿子媳妇儿喜欢甜甜喜欢的不行，又是塞红包，又是送镯子的，还要认甜甜做干女儿。
多认识个人多条路，姜瓷就替女儿答应下了。
转头姜瓷又问王阿姨有没有电警棍，王阿姨头一回听电警棍的说法，她道：“你从哪儿听的？”
看来现在还没电警棍，姜瓷哈哈笑道：“我自己想的，警察用通电的棍子，叫电警棍。”
王阿姨直夸姜瓷有想法，说是以后可以研究研究。
弄不到电警棍，那姜瓷继续用辣椒水，她还混合凡士林做了个辣椒棒，防身的武器做好了，她带着女儿出行也自在。
这天，姜瓷猪肉吃腻了，便带着姜耀祖偷摸去了黑市。
京城的黑市比三线的物资丰富多了，各种调料，各种野味，应有尽有。
角落里一条狗吸引了姜瓷的注意，那狗毛色发褐，长得很像狼，但是仔细看，它眼睛里全是泪水，毫无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