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政委一时语塞。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一个小兵通知有个少数民族大叔来找政委。
部队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促进军民一家亲，这么多年了，少数民族找上门还是头一回，政委激动的开门迎接，姜瓷回头一看，竟然是阿里木大叔跟他儿子，两人还提着一桶奶。
阿里木大叔不会汉语，只是指了指姜瓷。
他儿子道：“我们来谢谢，医生。”
阿里木大叔点点头，又指了指儿子的胳膊。
他儿子动了动胳膊，“都好了。”
政委赶紧道：“姜医生的医术很好，人还善良，是个非常好的同志。”
阿里木大叔赶紧点点头，又把牛奶提给了姜瓷，姜瓷推脱了不要。
宋团长道：“上回大叔就送到姜同志家里了，姜同志谨记部队的要领就没收，现在大叔都送到部队了，你总不能让大叔送到京城去吧，赶紧收下吧。”
姜瓷捏着手指委屈巴巴的看向政委，“别了，影响团结。”
阿里木大叔以为领导不让收，赶紧去求政委，政委吓的忙摆手，“不不不，你收，姜同志，你收下。”
收就收，反正也是应得的，顾景淮提起了牛奶桶。
政委跟宋团长则将阿里木大叔送出了门。
等人都走了，政委才感叹，“这姜同志不懂事儿就算了，这顾同志也是，都不说把牛奶给战士们尝尝。”
宋团长道：“你刚把人给训了，又让人家分享，你这人更不懂事。人家姜同志免费给群众治病，现在在诊所也治了不少人，一个月就拿十块钱工资，你就不该批评姜同志，巧婶儿她做的对吗？”
政委道：“姜同志都把巧婶儿骂上吊了。”
宋团长道：“我看咱们这儿的风气都让李萍给带坏了，动不动就上吊，动不动就威胁人，一个个的，都什么东西。”他说罢转身要走，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又继续道：“是我跟我媳妇儿求着人家姜同志去工作的，你倒好，又说人家影响团结，又嫌人家不好。明天她不干了，看看谁愿意调到咱们这儿吃苦！你这个政委思想也有问题。”
政委道：“嘿，刚才不说你现在说，马后炮！”
——
白得了桶牛奶，姜瓷还挺高兴，她笑眯眯道：“多亏了阿里木大叔，你看到没刚才政委脸都羞红了。”
叶修文道：“人是我叫，你应该感谢我。”
姜瓷愣了一下，惊喜道：“你叫的？你知道我要跟人吵架？”
叶修文道：“你帮了别人当然要让领导都知道。又不图钱又不图东西，总要图个名吧。只是正好碰到而已。”
姜瓷竖起大拇指，“还是你厉害。”她吸了口气，“通过刚才我准备举一反三，不仅要让领导知道，还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做的好事儿，这牛奶浓，能兑两大锅水，就在战士们修路的地方支一口大锅，一人一杯取暖。这事儿让你妈跟你嫂子去，别成天散播谣言，脸都快给她丢光了。”姜瓷想了想，“还要让那个巧婶儿去，不是爱说闲话嘛，我非得逼着她说我的好话。”
叶修文道：“你去办还是我陪你？”
姜瓷道：“我去找陆盈，再把卫生所的几个人叫上就够了。邹嫂子就算了，他们两口子都说我了，别想沾我的光。”
叶修文道：“那我把牛奶提到家，剩下的你自己来。”他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手都快冻僵了，记得戴手套。”
姜瓷的手瞬间被温暖包容，她看着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问道：“你是在追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