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姐姐上道！”顾长雁微微一笑，将药方递给她。
结果，来送黄金的还是赵鄞。
顾长雁挑眉，“怎么是你？”
赵鄞没好气，“反正你坐着收钱就是了，管这些钱是我姐给还是我给！”
“也是。”
“这是相辅的药膳菜单，你让你姐每日去药膳坊吃饭调养身体。”顾长雁又写了一张纸，递给赵鄞。
赵鄞看着写满了菜名的纸，沉默了一下，突然问：“……你和药膳坊是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
赵鄞表情青红交加，脸色变来变去。
正当顾长雁以为对方会恼羞成怒的时候，他突然一低头，说：“是我输了。”
顾长雁：“？”
这么简单低头了？
赵鄞看向顾长雁，眼神灼灼，“顾长雁，你若是真的救我姐，那从今往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顾长雁：“……”
她不太想要一个小弟。
然而，赵鄞压根没有征询的意思，自顾自说完后，便转身离去。
顾长雁轻叹一口气，揉了下眉心。
随便吧。
至少不是坏事。
……
三天的时间眨眼便过。
白奉夷到了离开的时候。
顾长雁拿出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防弹衣砸到他手上，“明年就是你的及冠，也不知道你那时回不回来，我就提前给你准备了及冠礼。”
防弹衣是紧凑的战略物资，在这个时代可谓是刀枪不入的神器，兑换出来可是花了她不少积分。
白奉夷怔了一下，“这是？”
“防弹衣。”顾长雁随口解释了一下，“穿上这个，只要不是被扎脖子或者脑袋，你都不会被杀手或者刺杀死。”
白奉夷震惊，但他丝毫不怀疑顾长雁所说。
“这么好的宝贝，你应该……”
“闭嘴。”顾长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趁我没生气赶紧把东西收了就滚，我既然拿得出手给你就没想要回来。”
白奉夷哭笑不得，只得收下。
“不管是死是活，给我回个消息。无论多久，我都等你。”顾长雁抿了下唇，低声道。
白奉夷沉默了一下。
他此时的境地依旧不算安全，但是……他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点了头。
“好！我一定会联系你的！”
闻言，顾长雁抿唇笑了，伸出小尾指道，“拉钩！不能出尔反尔！”
白奉夷心里好笑，却还是配合地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是小猪！变了是小狗！”
两人的手指相勾，摇晃，约定。
对视一眼，都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白奉夷收回手，深深看了顾长雁一眼，“我要走了。”
顾长雁面上的神情也渐渐落寞下来。
“……好。”她捏了捏拳头，“一路顺风！”
“好！”
白奉夷离开了。
顾长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墙头上，心里发堵。
如果她够强，小竹马说不定就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在太阳底下正常生活。
顾长雁眼角微眯，“猥琐发育两年，也是时候大展身手了。”
在贺西城的五年，在白帝城的两年，一共七年时间里，木头和她在培养势力，组建起来一个地下组织——暗机楼。
暗机楼探取天下所有情报。
仅用七年时间便成了所有势力既爱又恨的情报贩子。
暗机楼只要钱，谁出得起，情报就卖给谁。
七年时间，“发育”已完成。
也是时候发起进攻，拆塔抢地了。
……
另一边，白奉夷第一时间穿上了防弹衣。
白奉夷穿上后，整个人都“厚了”，不过现在天气渐冷，所有人都陆续穿上秋衣，防弹衣穿在里面也不显得太突兀。
“敌袭！”突然，走在前面的斥候急急返回，道。
前脚离开白帝城，追踪刺杀他的人后脚就跟来了，真是迅速。
白奉夷连忙带人调转马头，从另一边离开。
只是，发现他踪迹的人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狼群，紧追不舍。
白奉夷也知一味地逃也是于事无补，便开始打游击战，边打，边逃。
但是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下，他难免精神不济。
在对方一剑刺过来的时候，白奉夷因为太过疲惫，没稳住身形，也避不开剑势了。
难道就要丧命于此？
这一瞬间，白奉夷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
想得最多的竟然是顾长雁。
如果他死了，长雁会很难过的吧……
结果，下一秒，剑尖抵在白奉夷的心口上，再也无法戳进半分。
杀手震惊不解。
白奉夷立马反应过来，反手杀死对方。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想起顾长雁说的“只要不是被扎脖子或者脑袋就不会有事”的话，不禁心头火热。
“杀！”
见他没死，杀手们大骇，而白奉夷的手下们则是精神振奋。
局面，瞬间反转。
等杀尽了杀手，白奉夷回到了秘密的暂居之处。
见他一身是血，钟离迎松吓了一跳，“公子！您怎么了？”
在外行事，钟离迎松以“公子”称呼白奉夷。
白奉夷疲惫地摇了摇头，“幸得长雁送的宝贝，我没受致命伤。”
大夫给他处理伤口，白奉夷脱下衣服后，钟离迎松便看见他双臂都有剑伤，但胸背却没有一处剑伤，不由看向他脱下来的一堆衣物。
“公子，这……”
“这是防弹衣。”白奉夷将顾长雁的原话告诉他。
钟离迎松忍不住道，“若这个防弹衣能够人手一件……”
“这是我的及冠礼。”白奉夷摸着防弹衣，道。
钟离迎松立马明白了。
“是臣妄想了。”
虽然钟离迎松与顾家人的相处时间不长，但看得出来顾长雁和白奉夷的关系极好。
若防弹衣是容易得到之物，顾长雁不会特意将其作为及冠礼送给白奉夷。
很大可能，这天下间只有那么一件宝贝。
“我让你们找的奇花异草可收集好了？”白奉夷问。
钟离迎松道，“已经按照公子要求，全数送往白帝城。”
白奉夷颔首，“希望长雁会喜欢。”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研究毒药是顾长雁的兴趣，他派人收集的奇花异草送她，这样的礼物会让她惊喜的。
也的确如他所想。
收到这一批特殊的礼物后，顾长雁非常兴奋，直接闭关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