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近右近这对刀见状,同时结印,身形瞬间分裂成数十个分身。
每个分身从四面八方袭向徐澈。
“噗噗噗——“
血肉撕裂声接连响起。
那些分身还未靠近,就被无形的刀气绞成碎肉。
真正的左近右近捂着断臂踉跄后退,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你们太吵了。”
徐澈随手一挥,二人的头颅同时飞起。
诡异的是,他们的尸体竟然还在继续战斗,直到互相把对方砍成肉泥才倒下。
京夫人尖叫着洒出漫天毒针,那些针尖都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然而毒针在距离徐澈三尺处就纷纷转向,反而将二力居士扎成了刺猬。
这个戴着面具的魁梧巨汉轰然倒地,浑身泛起不自然的青紫色。
若狭忠兵卫见状瞳孔猛的一缩,那可是他的主人格...
“最后一个。”
徐澈缓步走向小野典善。
老忍头疯狂结印,想要施展最后的秘术,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一根根脱落。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小野典善跪倒在地,七窍开始渗出黑血。
徐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起魔刀。
刀身上的怨灵面孔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那赫然是所有死去忍众的面容!
“下辈子记住...”
魔刀落下时,徐澈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华夏大地,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
当朝阳升起时,绵山深处只剩一个白发染血的身影。
魔刀千刃在他手中发出餍足的嗡鸣,而那些忍众的影子,正如活物般在地上蠕动,最终全部流入刀身之中...
晨雾弥漫的绵山深处,徐澈踩过遍地白骨,军靴踏碎了一枚染血的樱花勋章。
那是梅木五夫少佐留下的最后痕迹——
现在这位侵略者指挥官只剩下一具被啃噬干净的骨架,空洞的眼窝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恐。
“战斗,爽!嘎嘎嘎...”
魔刀千刃在徐澈手中兴奋地震颤,刀身上的古老符文泛着妖异的红光,“主人主人,昨晚那些小点心的味道真不错!特别是那个瑛太,灵魂够劲道!”
刀灵的声音忽高忽低,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它喋喋不休地描述着每个忍众灵魂的“口感”,时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徐澈屈指轻弹刀身,发出“叮“的清响:“安静。”
“呜...主人你不会又要把我关小黑屋吧?”
刀灵委屈巴巴地呜咽着,刀身上的红光忽明忽暗,“那个破地方又黑又冷,连个说话的鬼都没有...”
话音未落,魔刀已经消失在徐澈手中,被干脆利落地收进了系统背包。
晨风吹动徐澈的白发,他闭目回味着昨夜的战斗。
使用魔刀有三个目的:
其一,熟悉这把凶刃的特性;
其二,秉持“光盘行动“原则,不浪费任何可吞噬的灵魂;
其三,想看看是瑛太的妖刀蛭丸厉害还是自己的魔刀千刃厉害...结果可想而知,毫无疑问,后者玩爆前者。
四,除了虐杀光他们外,徐澈主要还是打听张无极的消息,据得知,张无极投靠了一个武士大人身边。
叫作宫本三藏的武士,张无极在其身边当走狗。
“宫本三藏...”
徐澈从怀中取出一块暗红色的奇异石头——
这是从小野典善尸体上搜出的“呼石”。
经过一番“友好交流”,老忍头在魂飞魄散前交代了用法。
“喂,莫西莫西!”
徐澈模仿着记忆中的日语腔调,往呼石中注入一丝灵力。
石头表面泛起水波般的纹路,片刻的沉默后,传来一个低沉男声:“お前は誰だ?小野の呼石がどうして...”
(你是谁?小野的呼石为什么...)
“八嘎呀路!”
徐澈突然提高音量,字正腔圆地吼出这句为数不多掌握的日语。
呼石那头明显一滞,随即切换成生硬的汉语:“支那人?”
“呦西呦西~压脉带压脉带~”
徐澈继续胡诌,甚至还吹了声口哨。
“???”
宫本三藏显然被这套组合拳打懵了。
片刻窸窣声后,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响起:“我、我是翻译官井边。阁下是华夏人?”
“是啊,你呢?吃早饭没?”
徐澈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唠家常。
“...在下是大樱花帝国陆军特聘翻译。”
井边的声音明显绷紧了,“请问小野大人的呼石为何在您手中?”
“哦,他们啊。”
徐澈用脚尖拨弄着地上一截白骨,“昨晚玩得太嗨,现在全躺这儿了。对了,让张无极来接电话。”
呼石那头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人打翻了茶杯。
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日语对话:
“宮本様!この男は小野様たちを全滅させたと言っています!”
(宫本大人!这人说他把小野大人他们全灭了!)
“馬鹿な!千人以上の駐屯地が一夜で...張を連れて来い!”
(荒谬!上千人的驻地一夜之间...把张带过来!)
脚步声远去又返回,呼石里传来新的声音:“喂?我是张无极...”
这个声音沙哑油腻,带着明显的谄媚。
徐澈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围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
“张道长...”
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呼石,“武当山的晨钟,还记得声音吗?”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呼石那头的沉默持续了足足十息。
张无极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仿佛在记忆深处拼命翻找着什么。
突然,他像是被毒蛇咬到般浑身一颤,声音陡然拔高:“你是...张清源?!”
这个名字从他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当年武当山上,正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夺走了夏芷若的心...
“记性不错。”
徐澈的声音依然平静,却让呼石表面凝结出一层冰霜,“七天后,我要在芷若坟前看到你的尸体。你自己了断,能少受点苦。”
“噗——哈哈哈!”
张无极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声中却透着几分心虚,“张清源!你以为练了几手道法就能当神仙了?”
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胸前佐佐木师团的徽章,“老子现在在东北驻屯军大本营!三万条枪指着,还有坦克大炮!”
呼石传来“咚”的闷响,像是张无极在拍打什么金属物件:“听见没有?这是最新式的九二式重机枪!一梭子能把你们天师府的金顶都扫平!”
“你以为你是谁?神仙吗?”
“你现在知道我在哪吗就敢让我死?”
“笑死,还有,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现在追随佐佐木将军身边,有两三万的兵力部署,而且还有三藏大人在,别说你了,就算是张静清那个老家伙来了,也要被打成筛子,被三藏大人一刀砍成九段!”
张无极肆无忌惮的讥讽着。
“挺嚣张啊,你别逼我去东北军营抓你。”徐澈笑了。
“来...来军营抓我?我看你是没睡醒!”
张无极毫不留情的讥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啪!
然而他的讥笑还没一会,宫本三藏突然一巴掌将张无极扇倒在地,木屐狠狠踩住他握呼石的手腕:“八嘎!小野典善率领的比壑山忍众全军覆没你还敢笑?!”
“很好笑吗!”
井边河何连忙翻译着,闻言,张无极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趴在地上,额头顶着冰冷的地板,却仍强撑着嘴硬:“不...不可能!比壑山那些忍者可不弱...”
比壑山忍众他也见识过,里面一个个都是精锐,手段诡异,实力都不下与他,暗杀手段更是他所不及,徐澈一个人杀完所有比壑山忍众,这怎么可能?
“好,既然这样,无极道长。”
徐澈的声音忽然带上几分笑意,却比寒冬更刺骨,“你这几天吃好睡好...我过几天会去找你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
张无极猛地窜起来,唾沫星子喷在呼石上,“这里有三十八座防空炮,二十四小时巡逻队,连只苍蝇都...啊!”
宫本三藏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夺过呼石:“閣下究竟...”
“咔嚓。”
没等他说完,徐澈五指收拢,呼石化作齑粉从指缝簌簌落下。
他望着飘向东北方向的粉末,眼中寒芒暴涨。
东北,倭寇参谋部。
张无极捂着流血的嘴角,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窗外阳光正好,他却觉得好似有双眼睛正透过云层,冷冷注视着自己。
旋即也是觉得一阵好笑,一个异人再强,怎么可能强的过一个军队?
...
“清源怎么一天一夜了还不回来?不会一个人去攻打绵山了吧?”
张之维懒洋洋地躺在庭院的老槐树下,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地晃着二郎腿。
“你想啥呢师兄?”
田晋中正坐在石凳上擦拭着自己的法器,闻言翻了个白眼,
“依我看,清源估计是在武当哭了一晚上,我以前下山采买时,听茶馆说书先生讲,男女之间感情这玩意,最难割舍了!”
张怀义抱着一摞刚晒好的道袍从后院走来,闻言插嘴道:“我也觉得。毕竟清源还小,而芷若师弟对他的感情又那么真挚...”
他说着不禁发出一声轻叹,“这种事,换做谁都会受不了的,清源表面云淡风轻,指不定背地里就偷偷抹眼泪呢!”
“嘿!”
张之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吐掉嘴里的草茎,挑眉打量着两个师弟,“你们一个二个怎么搞的,都好像情圣似的?”
田晋中顿时涨红了脸,张怀义也干咳一声,正要辩解,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殿内传来:“这么闲,还有心思在这里嚼舌根?之维,怀义,东西都收拾好了?”
三人顿时像被雷劈中的鹌鹑一样僵住。
只见张静清负手而立,道袍飘飘地从三清殿踱步而出,眉头紧锁地看着他们。
“师父!”
三人慌忙站得笔直,活像三根插在地上的标枪。
张之维最先反应过来,挺起胸膛大声报告:“回禀师父,我和怀义都收拾好东西了!”
说着兴奋地搓了搓手,“就等着去绵山大干一场了!这次非得让那些樱花国的异人尝尝咱们天师府的厉害!“
张怀义眼中燃起战意,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是啊师父!这次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也想去...”
田晋中攥紧拳头,声音里满是不甘。
张静清目光扫过三个徒弟,最后落在空荡荡的山门处:“清源还没回来吗?”
“还没...”
张之维刚开口,突然神色一凛,猛地抬头望向天际。
只见一道青色流光划破云层,如流星般疾驰而来,隐约可见徐澈脚踏飞剑的身影。
“师父,师兄,我回来了!”
徐澈轻巧地落在院中青石板上,飞剑化作一道银光没入袖中。
他正要说话,却见师徒四人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
“清源你...”
张静清一个箭步上前,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抚上徒弟的白发。
那原本乌黑如墨的长发,此刻竟如霜雪般刺眼。
张之维手里的拂尘“啪嗒”掉在地上。
田晋中惊得打翻了茶盏。
张怀义更是直接蹦了起来:“清源你这是...这是...”
徐澈被他们夸张的反应逗笑了,随手撩起一缕白发在指尖绕了绕:“师父,师兄,我没事。就是在武当山顿悟了一下。”
他故意转了个圈,白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你们看,白发更帅了不是?”
“帅个屁啊!”
张静清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抄起拂尘就往徐澈头上敲,“你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头白发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收了个老头当徒弟呢!”
“就是就是!”
张之维立刻帮腔,夸张地指着自己乌黑发亮的头发,“你师兄我三十五了都还没有白头发呢!你这像话吗?”
说着突然凑近徐澈耳边压低声音:“不过说实话...是挺帅的...”
“张之维!“
“师兄!“
田晋中和张怀义同时喊出声,张静清的拂尘已经调转方向朝张之维抽去。
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徐澈看着这一幕,白发下的笑容愈发灿烂,只是眼底深处,仍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
PS:大家评论我都有在看,关于夏芷若复活赛的事,看大家对这个原创角色喜不喜欢吧,如果喜欢很多的话,后面会安排一个恰当的时机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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