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网游小说 > 一人:开局对掏张之维 > 第六十五章 下山
    静室内檀香袅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静清的白玉拂尘搁在案几上,泛着温润的光泽。

    老道长指尖轻叩桌面,发出“笃笃”的闷响。

    “清源。”

    张静清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说说吧,这是不是又是你的手笔。”

    他袖袍一拂,一份报纸飘落在徐澈面前。

    报纸头版那行黑体大字触目惊心:《东北某地驻军一夜之间离奇全灭!佐佐木少将及所部军团尽成白骨!》

    配图是一处军营的全景照片,满地白骨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张之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nb啊清源!”

    “嘶!”

    张怀义见状手中的茶盏停在半空,茶水微微晃动。

    田晋中暗中竖起大拇指。

    “是。”

    徐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

    他抬起头,白发从肩头滑落,“弟子下山办事,顺道解决了这些倭寇。”

    “顺道?”

    张静清眉头一跳,“从江西到东北,你管这叫顺道?”

    张之维突然“噗嗤”笑出声,被师父瞪了一眼后连忙捂住嘴,肩膀却还在抖动。

    “师父明鉴。”

    徐澈抿了抿嘴唇,“弟子御剑飞行,确实不算绕路。”

    “师父...”

    张怀义忍不住帮腔:“清源他也是...:”

    “怀义!”

    张静清一声轻喝,张怀义立刻噤声。

    老道长盯着徐澈的眼睛:“你可知这般杀戮,有违天和?”

    窗外一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进来,徐澈伸手接住。

    枯叶在他掌心突然焕发生机,转眼化作一只碧绿的蝴蝶。

    “师父...”

    蝴蝶振翅飞向张静清,“那些倭寇在金陵做了什么,您应该比弟子更清楚。”

    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弟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静清看着停在拂尘上的蝴蝶,长叹一声。

    田晋中小声嘀咕:“杀得好...”

    被张怀义拽了下袖子。

    “罢了。“

    老道长突然话锋一转,“你这次用的可还是那把魔刀?“

    徐澈坦然点头,右手在虚空中一抓,魔刀千刃凭空出现。

    刀身上的裂纹中血光流转,却在接触到室内香火时变得温顺起来。

    “师父你放心。”

    徐澈轻抚刀身,“弟子每日默诵净心咒,绝不会被魔气侵蚀。”

    张之维突然凑过来,好奇地戳了戳刀身:“清源,这玩意比我的大宝剑厉害不?”

    “孽畜!“

    张静清气得胡子翘起,“这是能随便碰的吗?”

    徐澈却笑着将魔刀递过去:“师兄试试?”

    张之维刚伸手,魔刀突然“嗡”地一声震颤,血光大盛。

    他连忙缩手:“好家伙,还挺认生!“

    “噗!”

    张怀义与田晋中不禁笑出声,凝重的气氛顿时缓和。

    徐澈笑着将魔刀千刃收回系统背包。

    这时,静室内的檀香突然“啪”地爆出个火星。

    张静清将拂尘往案几上一搁,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清源。”

    老道长目光如炬,白眉下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你此去东北,可是为了取那张无极性命?“

    徐澈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茶水荡出几滴,在案几上溅开几朵小小的水花。

    他抬头时,白发从肩头滑落:“正是。”

    突然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呃,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哼!”

    张静清一甩袖袍,案几上的茶具“叮当”作响,“老道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当你师父作甚?”

    他伸手在虚空中一划,竟显出一道星图虚影,“三日前天象异变,张无极的命格星辰突然黯淡,老夫观其轨迹,正应了东北方位,后我命怀义下山卖报...”

    “师父...”

    张怀义突然呛了口茶,咳嗽着举手:“那...那卖报的事...”

    “闭嘴。”

    张静清瞪了他一眼,“让你下山买份报纸,你倒好,把整个报摊都搬回来了。”

    说着指了指墙角那摞半人高的报纸。

    田晋中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张之维则明目张胆地咧嘴大笑,被老道长一拂尘敲在头上。

    徐澈却笑不出来。

    他注视着星图中那颗已然熄灭的星辰上,还有着一颗紧密相连着的星辰,轻声道:“灵虚师叔他...”

    “唉...”

    张静清长叹一声,星图随之消散。

    他望向窗外武当山的方向,眼中浮现追忆之色,“当年在龙虎山论道时,我那灵虚道兄最是推崇#39道法自然#39,没想到最后,他却困在此劫中不得超脱...”

    室内一时寂静,唯有檀香袅袅。

    殿外松涛阵阵,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老道长肃穆的面容上投下斑驳光影。

    “当今乱世...”

    老道长轻叹,声音在殿内回荡,惊起梁间一对白鹤。

    四位弟子垂手而立,衣袂无风自动。

    “我天师府乃是正道魁首。”

    张静清缓缓起身,腰间天师印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理应站出来,统领正一道门。”

    他每一步踏出,都似有千钧之重,“驱逐倭寇,保家卫国!”

    殿外突然风起云涌,一片落叶打着旋儿飘入殿中。

    张静清袖袍一展,四道金光闪过,案几上已整齐排列着四封朱漆密函。

    “你们四个...”

    老道长的目光在弟子们脸上一一扫过,“不是都想下山抗战吗?”

    张之维眼中精光暴涨,金色巨剑在背后“嗡嗡”震颤。

    张怀义不自觉地摸向腰间摄魂铃。

    田晋中挺直了脊背。

    徐澈的白发无风自动。

    “既如此...”

    张静清突然拂尘一挥,四封密函凌空飞起,“你们现在都下山去吧!”

    密函悬停在四人面前,信封上分别浮现出不同的符文:一道雷霆、一卷竹简、一柄小剑、一朵青莲。

    “就当做一场无时限的历练。”

    老道长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倭寇除尽日,你们还山时。”

    殿外忽闻鹤唳,四只白鹤振翅而起,在殿前盘旋。

    张静清负手而立,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这里有四份密函,你们...”

    话音未落,张之维已经一把抓过雷霆密函:“师父!这个适合我!”

    他指尖刚触及信封,顿时雷光缭绕。

    “没规矩!”

    张静清佯怒,眼中却带着笑意。

    转头看向剩下三人:“你们也选吧。”

    张怀义小心翼翼地取下竹简密函,竹简虚影在他掌心缓缓展开。

    田晋中接过小剑密函时,一道剑气冲天而起。

    徐澈最后取下青莲密函,顿时满室生香。

    “记住...”

    老道长突然正色,“此去凶险,但求...”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四个徒弟已经凑在一起比较密函内容了。

    “我的任务是去...”

    “我要去岭南...”

    “我这是...咦?怎么是空白的?”

    张静清摇头苦笑,转身望向殿外云海。

    山风卷起他的道袍,也带走了眼角一丝湿润。

    “好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下山去吧。”

    张静清故作轻松的样子说,“清源留下。”

    闻言,张之维、张怀义、田晋中三人对视一眼,后统一看了眼徐澈,便都退了出去。

    独徐澈一人留在静室,望着师父那沧桑的眼神,他不由一颤,说道:“师父,为何我的密函是空白的?”

    待张之维三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张静清挺直的脊背忽然松垮了几分。

    他没着急回应,而是缓缓坐回蒲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上的一道剑痕。

    “清源...”

    老道长的声音忽然苍老了许多,“你何必明知故问。”

    窗外一片梧桐叶飘落,正巧落在徐澈的白发上。

    他伸手欲拂,却见那枯叶在触及发丝的瞬间,竟化作点点荧光消散。

    “你无法逗留太久...”

    张静清的目光追随着那些光点,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有些事,你无需承担太多。”

    张之维可管不住嘴。

    徐澈只能逗留一百天的事情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

    案几上的茶已经凉了,茶叶沉在杯底,像是一幅定格的水墨画。

    老道长突然伸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蒲团:“如果可以...”

    徐澈会意,跪坐在师父身侧,他发现,师父的道袍袖口已经有些泛白,上面还沾着几点朱砂。

    “其实为师更想留你在山上...”

    张静清的手停在半空,最终只是替徐澈拂去了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只怕你不愿意。”

    徐澈喉头一紧。

    他看见师父眼角新添的皱纹,看见案头那本被翻得卷边的《南华经》。

    “......”

    沉默在师徒之间蔓延。

    香炉中的灰烬突然“啪”地轻响,惊醒了恍惚中的徐澈。

    “师父。”

    他深深叩首,白发垂落在地,“您一定要保重啊!”

    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呵呵...”

    张静清突然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他用力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少在这煽情了!”

    老道长起身,背对着徐澈挥了挥手,道袍袖口灌满了山风:“快点回去收拾东西滚蛋吧!记住...”

    声音忽然低沉,“山门永远为你开着。“

    徐澈抬头时,只见师父的背影在逆光中显得有些模糊。

    案几上,那杯凉透的茶水面,正泛着微微的涟漪。

    ...

    阴暗潮湿的山洞内,火把的光影在岩壁上跳动,映照出一张张惊骇的面容。

    “掌、掌门!”

    一个满脸是血的喽啰踉跄着冲进来,背上驮着一具扭曲的尸体,“梁爷...梁爷死了!”

    尸体被重重摔在石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火光下,梁挺那张狰狞的脸已经扭曲变形,左半边头颅像被什么利器劈开,脑浆混着鲜血糊在脸上。

    他的机械手臂被拧成了麻花,肚脐处的机关核心被整个剜出,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就...就死在前面两个山头后的山路上...”

    喽啰牙齿打颤。

    瞋猪包彪的胖脸瞬间失去血色,手中的酒坛“啪”地摔得粉碎。

    他两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前不久梁挺邀他一同出去“快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冷汗顺着他的肥肉沟壑往下淌,浸湿了衣襟。

    (幸亏...幸亏老子没去...)

    (他妈的要不然躺在这的就不止他梁挺了...)

    他哆嗦着摸向自己的脖子,仿佛那里已经架上了一把无形的利刃。

    无根生缓步上前,草鞋踩在血泊中发出黏腻的声响。

    他俯身检查尸体,指尖在梁挺残破的眉心处停顿...

    “给扔了吧。”

    无根生直起身,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他掏出一块粗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夏柳青缩在角落,脸上被冷汗打湿。

    “现在,诸位。”

    无根生的声音突然提高,在山洞中回荡。

    他环视众人,目光所及之处,全性妖人们纷纷低头。

    “什么事该做我不知道...”

    他轻轻踢了踢梁挺的尸体,草绳腰带上的铜铃叮当作响,“但什么事不该做...”

    突然一掌拍在石台上,整座山洞都为之一震,“诸位现在也清楚了吧?”

    金光上人手中的念珠再次断裂,檀木珠子滚落一地。

    山洞内的众人皆是心头一惊。

    “天师府的清源道爷...”

    无根生轻笑,“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他转身走向洞口,阳光照在他半边脸上,“所以,这段时间,我不求你们保家卫国,最起码都给我消停点。“

    洞外,一只乌鸦落在梁挺的尸体上,啄食着他的眼珠。

    远处山路上,几片染血的梧桐叶随风飘荡...

    ...

    次日,清晨的龙虎山脚下,薄雾缭绕。山涧的溪水潺潺流淌,几只早起的山雀在枝头叽叽喳喳。

    张之维扛着他那柄金光闪闪的巨剑,剑穗在晨风中轻轻摆动。

    他一个箭步拦住正要启程的徐澈,剑鞘“铛”地横在路中央:“清源,你的密函是哪里呀?”

    张怀义和田晋中立刻围了上来。

    张怀义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烧饼,碎屑沾在道袍上。

    田晋中则不停地整理着行囊,却始终竖着耳朵。

    徐澈的白发在晨光中泛着银辉,他停下脚步,肩上的行囊轻轻晃动。

    山风拂过,带来远处道观的晨钟声。

    “不都跟你们说过了吗,空白...”

    他嘴角微扬,从怀中取出那张素白信笺。

    信笺在风中轻轻颤动,上面确实空无一字。

    “师父说...”

    徐澈抬头望向山顶,那里云雾缭绕,隐约可见天师府的金顶,“我想去哪就去哪,只要别忘记回来就行。”

    ......

    PS:生病了,难受,想后面的剧情想的头昏脑涨,今天就一更,保底四千字,爱你们么么哒(�0�7ε`)�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