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文松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语气里的揶揄?

    “好了,别笑我了。”迟文松耸耸肩,仰头一口闷,“你说岳清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啊?”

    单念本来想提醒,鸡尾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啊!

    还是晚了一步。

    单念:“文松,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岳总她就没有心呢?”

    “……”好吧,他其实不是没想过。

    不然怎么这么难以找突破口呢?

    单念体谅地拍拍他的肩:“当然,也不是全无办法。我们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

    都认识这么久了,迟文松还是听不惯单念这个典型的‘ABC’拽词儿,和她本人气质特别不搭。

    他也曾经提过,单念不免追问她是什么气质。

    当时他开玩笑道:没什么文化的气质。”

    单念好一顿无语,却又无法不认同。

    如今迟文松淡淡接茬儿:“说人话。”

    单念:“我给你找个老熟人外援,让他帮帮你。”

    “谁?”迟文松问。

    话音刚落,赫连岑敲门而入。

    迟文松本能地站了起来:“赫连总?”

    赫连岑还是那副标志性拽拽的死样,对迟文松点点头:“嗯。”

    单念如今一点都不怕他。

    事实上,她从来也没怕过他。

    而迟文松更多的是对老领导的敬畏。

    单念:“我好不容易才把赫连总从他老婆的温柔乡里拽出来,咱们抓紧时间。”

    “?”迟文松一头雾水。

    抓紧时间做什么?

    赫连岑乜了单念一眼:“你最好快点,我赶着回去给静可做宵夜呢。”

    迟文松:“……”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冷脸洗内裤、口嫌体正直?

    没想到堂堂赫连总,私下里竟然是个宠妻狂魔?

    单念看出迟文松心中所想,补充解释:“咱赫连总还是个货真价实的耙耳朵呢!”

    赫连岑嘴比钢筋还硬:“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单念:“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静可打个电话证实一下?”

    说罢,她像模像样地拿起手机。

    赫连岑鼻腔里甩出不屑的一声:“无聊。”

    迟文松:“……”

    这还用证实什么证实啊?已经证实了。

    实名认证耙耳朵。

    单念收起玩笑神情,对迟文松道:“这就是我今天给你请来的外援,你也知道的,咱赫连总曾是岳总的学长。”

    迟文松总算明白周旻为什么对单念那么“放心”了,原来这局一开始就是三个人。

    第三个人,还是他的人。

    可迟文松也知道,赫连岑这种人,向来不参与这些凡尘俗事……

    他怎么会对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加入狗头军师的阵营呢?

    单念又读出了迟文松的心里话:“你这不是没招儿了嘛,我找静可给赫连总做过说的。”

    赫连岑又无声地瞪了她一眼。

    什么叫做说啊?那简直就是下了死命令。

    他也就是不和自家老婆一般见识,看她大病初愈,不然才不会来这种无聊局当“信息员”呢。

    单念:“赫连总,你瞪什么瞪?小心我告诉静可说你敷衍了事并不是出自真心帮人。”

    赫连岑“哼”了一声,淡淡收回目光。

    不瞪了。

    单念直接问:“赫连总,小姑父,你说为什么岳总这么铁石心肠啊?她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或者原生家庭……呃,对她有什么消极影响,亦或是其他?”

    赫连岑一向言简意赅:“据我所知,她不会轻易受伤,谁惹她,她只会让别人受伤。”

    单念迟文松:“……”

    “至于原生家庭……她和她妈关系貌似很好,但父亲那边没听她提起过。”

    “其他方面我不是那么清楚,也不是从小就认识,我和她同窗三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