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文松:“赫连总,请教下,她从读书的时候就这么……两耳不闻窗外事吗?”

    赫连岑对迟文松态度好一些:“她独来独往比较多,在校期间只有一个好闺蜜,叫……花什么来着,我忘记了。”

    单念:“诶?你这不是挺清楚的吗?连人家好闺蜜都知道。”

    赫连岑:“……因为她在读高中的时候和她闺蜜并称为‘镰高双花’。”

    这不难理解,应该是他们所读那所学校的两朵校花。

    单念问:“什么花跟什么花啊?”

    赫连岑:“需要这么细分吗?”

    “……”

    迟文松给赫连倒酒,温润地笑着,不似单念这样单刀直入问得生硬。

    他就像普通聊天:“赫连总,岳清念书的时候是不是就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她啊?”

    单念:“对啊,你是不是那时候也喜欢她?”

    赫连岑:“……”

    这题要是答不好,回家的时候家就不是家了,而是骨灰盒。

    他立马否认:“不喜欢。就是因为不喜欢,所以才能和她做朋友,我们是天才之间的惺惺相惜。”

    单念:“……”

    迟文松:“……”

    天才之间的惺惺相惜……

    恐怕只有像周旻、赫连岑以及岳清这样的人,说出这种话来才不像吹牛b吧?

    赫连岑:“岳清是出了名的难追。开始追求她的男生的确很多,等到毕业时,怕她的男生更多。”

    单念和迟文松异口同声:“为什么啊?”

    赫连岑道:“因为有一次,有个男生发挥了锲而不舍的精神一直黏着她,出现在她每天会出现的任何地方,不分场合、不分时间段猛烈示爱,最后把岳清给搞烦了,觉得那男生死缠烂打耽误她学习,直接把人给过肩摔了。”

    “……”

    果然,硬核的人,从小就硬核。

    古人诚不欺。

    赫连岑:“从那之后,故事传出许多离奇的版本。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人,见她都绕道走。”

    单念直呼岳清牛掰。

    而迟文松则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忖,自己最近的行为是不是也有点太黏太腻歪了?

    万一把岳清搞烦了……

    他倒不是怕被过肩摔,他只是怕被冷处理,直接出局。

    赫连岑扫了迟文松一眼:“追岳清,确实路漫漫其修远兮。她是一个狠人,目标清晰,为了完成目标可以心无杂念,不理一切凡尘俗事,和俗人。”

    迟文松:“……”

    单念正义感被激发:“赫连岑,你不要再刺激文松了,本来他已经很可怜了……”

    又是可怜。

    他已经被好多人觉得‘可怜’了。

    赫连岑仍旧很直接:“岳清说不想,那就是真不想。她上一段,也是唯一一段感情收场并不那么完美,所以……”

    迟文松抬眸:“总不会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她不是那样的人。”

    赫连岑哂了声:“岳清不是怕,她是觉得烦,麻烦。”

    迟文松:“……”

    这倒很是她的风格。

    其实这一局,他也没从赫连岑口中得到太多重要线索。

    只是更加明确了岳清从年少时期脑子就拎得清,直线思维,为了实现目标,遇鬼杀鬼。

    当然,遇到“挡道”的追求者,也可以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赫连岑很高效地输入信息后,风一样离去。回家陪老婆……

    单念和迟文松对望,同步叹了口气。

    单念:“看来你要改换策略了。”

    迟文松好奇:“换成什么?”

    单念:“呃……譬如,冷热交织?”

    迟文松纳闷:“单老师,愿闻其详。”

    单念抬腕看了看表,火速输出了她的新主意,也风一样离去。回家陪老公……

    迟文松独自坐在包厢里待到很晚很晚,喝着何宴清亲手调的难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