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这般法子。

    “我虽然也不多喜欢贤妃那个人,但她死了,我竟也觉得,觉得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你这是什么说法?贤妃倒是死了干净,咱们活着的人,总还是要好好活着的。”

    德妃点点头,“死了干净?可未必,死之前还要拉着咱们陛下的心尖尖贵妃下水,陛下现在不知多厌恶她呢。”

    “她其实心中也清楚,否则也不会给一个这么大的破绽,贵妃对她动手,本也不会让人相信,反倒是会让陛下好好敲打一下许家。”

    淑妃早就习惯了,她们这些入宫的女子,一旦入宫,便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了。

    “那我们能做什么?”德妃回去的时候,小声问了一句,“是我多嘴了,我们现在分明什么都做不得。”

    “寻个无人之处,给贤妃烧些纸吧,好歹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

    果然,第二天的时候,谢晏川宣了许家人进宫,什么都没说,只让贤妃的父兄跪了半日,随即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让人都回去了。

    第三天的时候,许家人上了请罪的折子,虽然不曾明说,但众人皆明白,贤妃怕是自戕而亡。

    然后,谢晏川给这件事下了定论,贤妃宫中,有殷王的眼线,将那些人当做了凶手了结了,至于诬陷贵妃这件事,贤妃既死,他便不追究了。

    许家人亲自谢恩。

    谢晏川让暗卫去查探了一二,许家如今正担心陛下因着贤妃的缘故怪罪许家,对贤妃自戕这件事可谓十分不满,甚至是勃然大怒,觉得她死便死了,竟还拖累了家中人。

    暗卫来报的时候,裴云舒就在谢晏川身边,自然也听了个清楚。

    “只是如此?他们不曾说要回贤妃的遗体吗?”

    “按照规矩,这样的妃子葬入祖坟,对他们不是好事,所以,他们不会理会的。”这一次,不等暗卫开口,谢晏川便主动说了。

    “许家人不会为了贤妃而得罪朕的。”

    “那,就没有人在乎贤妃一二吗?”

    “听闻殷王世子知道消息之后,似是难以置信,随即和殷王大吵一架,想要去见一见贤妃,殷王不许,故此软禁了世子。”

    “他早去做什么了?”裴云舒看着手中的折子,“他但凡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真心,可走不到现在,人死了倒是有这点真心了,可笑,也不知是在骗谁。”

    “没听到吗?贵妃所言,尽数告知世子。”

    “是。”

    除了很少的人给贤妃烧了纸,贤妃一事,竟就轻易了结了,没人为她伤心,也没人为她抱不平。

    贤妃的事情被轻描淡写的揭过了,甚至许家的人还为了请罪,主动示好国公府。

    裴云舒知道的时候,只让她大哥看着办,“不过这家人对自己女儿都是如此,只可以利用,不能交好。”

    裴子慕心中有数,现下,国公府看重的是另一件事,封后一事。

    封后本也不是随意就能封赏的,毕竟那是国母,是同陛下并肩而立的人。

    陛下现在让朝臣提出这件事,然后准备一应事宜,稍稍拖一拖,怕是能等个数月了,而国公府要做的,就是在这期间,不要闹出麻烦,给了人把柄。

    裴云舒听了她娘进宫说的话,点点头,“爹和大哥心中有数就行了,我在宫中一直都十分安稳,应是不用担心的。”

    “那就好,前些日子传出贤妃的事情,你不知娘多着急,可也不敢在那个节骨眼上来看你,只能在家中等着。”